穆將引頓了頓,又揉了揉穆玘的頭發(fā),寵溺道:“你開心就好?!?p> 穆玘后退兩步,笑意溫柔:“哥,謝謝你?!?p> 穆將引唇角揚(yáng)起,是極迷人的樣子,“乖?!?p> “哥哥從來沒怪過你?!蹦聦⒁ь^,望了眼石桌上的玉佩,玉石在陽光直射下反射淡淡光芒,他感覺自己幾乎要看不清上面的圖案,語氣卻平靜的毫無波瀾,“大抵就是,我與她無緣罷。”
與他人無關(guān),不過是他與她無緣,而已。
穆玘語一塞,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明明是來勸他的啊,怎么好像勸不明白的樣子?
穆玘想了想,自認(rèn)為苦口婆心的勸:“有些事,要靠自己爭取的,哥,我不信她對(duì)你毫無感覺,如果她對(duì)你無情,又怎么可能送你這個(gè)玉佩?和你互通信物?”
穆將引恍惚了一下,女子含笑打鬧的樣子好像就在眼前。
他眸中情緒復(fù)雜,卻又涼了些許,語氣篤定:“就算有,那也是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玘兒,你勸我,是不知道她知道我身份之后的樣子。”
伴隨著他的話語,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帶了苦澀自嘲。
那個(gè)女子……
穆將引不自禁的合了雙眼,重重嘆了口氣。
那日他從街上回來,帶了支小巧的白玉簪子,聽老板說是極好的貨色,花了他五百兩銀子。
雖說他是穆相府中的公子,可卻也沒那么多銀錢,那五百兩銀子稱得上是他一半的家當(dāng)。
當(dāng)時(shí)他揣著簪子,在路上還抑制不住的笑,暗戳戳的想她收到簪子后會(huì)不會(huì)很開心。
可他推門之際,只看到她坐在桌前,對(duì)著桌上他沒來得及收起的書信,聽到他進(jìn)來,她極緩慢的抬起頭來,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
他看不明白。
她輕輕的開了口,不帶絲毫情感:“你是大祁丞相之子?”
他不明白他的身份怎么了,還笑著對(duì)她,“對(duì)啊,怎么了?。磕闶遣皇枪治覜]告訴你?對(duì)不起妘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感覺沒有必要啊?!?p> 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女子輕笑了聲,抬眼望他的視線冰冷刺人,“瞞的真好?!?p> “大祁丞相之子……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就此別過。”
他袖袍中的手攥緊了那支簪子,說出口的話都是單薄無力:“為什么?”
她站起身,身姿窈窕誘人,她直直抬頭看他,毫不躲閃,“我是大慕成王之女,大慕郡主,沈妘?!?p> 大慕郡主,沈妘。
什么叫五雷轟頂?
相伴數(shù)月,一心歡喜之人卻是敵國郡主。
他手里持著的簪子“啪”的一聲就落了下來,再?zèng)]了力氣。
他不管不顧,只是盯著她。
她毫不退讓,那視線冰冷的刺穿他的心,疼極了。
他重復(fù):“沈,妘?”
“對(duì)?!?p> “就此別過,他日再見,你我為敵。”
最后屋子只剩他,和裂成幾節(jié)的簪子。
他的一番心意,全都喂了狗。
穆將引笑得開懷:“玘兒,我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沈妘于我,畢生之?dāng)??!?p>
莨九
哥哥這條線有一點(diǎn)點(diǎn)虐,但放心,就一點(diǎn)就一點(diǎn)。 求推薦收藏評(píng)論啊,小可愛們,放下你們手中的票叭,看看我的書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