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年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任由男人抱著。跟昨天被柳瑞言抱著的感覺不同,她甚至有點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
一直到她的屁股感受到了軟軟的床鋪,她都不愿意放開手,腦袋依舊靠在那男人的懷里。
那男人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青兒和那個糾纏他的女人還沒有跟過來,他用極低的聲音對秦安年說:“安年姐,安年姐,我是思麒啊,柯思麒。你快想起來,我們一起出去?!?p> 安年姐?柯思麒?
秦安年的眉頭緊鎖,睫毛輕輕動了幾下,想睜眼卻十分無力,根本無法。
但是柯思麒的話就好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秦安年記憶的匣子。無數(shù)的記憶片段朝著秦安年的大腦席卷而來,秦安年的腦袋幾乎快要炸開。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柯思麒見她這幅樣子,有一些不忍,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低低的說:“不要吃這里的東西?!?p> 然后青兒和那個女人也進了屋子,柯思麒放平了秦安年,給她蓋上了被子,對青兒說:“你們家大小姐好像很不舒服。還是快給她請個大夫吧?!?p> 然后又對那個那個糾纏他的女人說:“娘子,我們一起出去逛吧?!?p> 那女人有一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挽著柯思麒的胳膊一起出了屋子。
腦袋不知道疼了多久,秦安年可算是舒坦了一些。記憶已經(jīng)拼湊完成,她想起來了。
她是秦安年,是狐族乃至天族最年輕的上神。她下凡,是為了尋找天逸上神。而天逸上神,就是柯思麒。她知道,她現(xiàn)在在畫里,她要帶柯思麒出去。
秦安年想起了一切,可是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她起身,就想要出去。
這時,青兒突然開門進來,手里端著紅色的嫁衣,見秦安年醒了青兒連忙問:“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很晚了?!?p> 秦安年瞇了瞇眼,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青兒是個鬼物。而且,她用的竟然是白青的模樣。怪不得秦安年會覺得熟悉。
可是,秦安年還不能輕舉妄動,她還在那個魅魔的畫里。而且秦安年能感覺到,雖然自己的記憶恢復(fù)了,但是自己的修為不過原來的三成。
秦安年笑了笑說:“我醒了發(fā)現(xiàn)你不在,就想去找你,你去哪兒了?”
青兒將嫁衣舉起來給秦安年看說:“我去給你拿嫁衣了呀,明天我們小姐可就要出嫁了。青兒一定為您好好打扮?!?p> 秦安年看了看那件嫁衣,問:“今天柳公子會來嗎?”
青兒笑的一臉曖昧,她將嫁衣放到桌上說:“小姐你看你,怎么這么急的?昨兒不是才見過嗎?我們這兒有規(guī)矩,大婚前一天啊,這新娘子和新郎是不能見的,不吉利?!?p> 秦安年點點頭說:“這樣啊?”
青兒嘿嘿一笑:“小姐,你醒了就好,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吧。該餓壞了?!?p> 柯思麒說的話突然在秦安年腦海中響起,他說不要吃這里的東西。
秦安年說:“我不是很餓,要不還是算了吧,別忙活了?!?p> 青兒連忙說:“這怎么行呢?小姐你一天就喝了兩口粥。再不吃點東西,那真要出問題的。明天可就大婚了,你可別在大婚的時候暈倒了?!?p> 秦安年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只能說:“那行吧。”
青兒笑著說:“那我這就去準備?!?p> 說完,她就出了屋子。
青兒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秦安年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打開一條縫,確認青兒確實走遠以后,她才出了屋子。
她快步走到之前柯思麒出來的那間屋子前,躲在走廊的一根柱子后面。
此時屋內(nèi)正亮著燈,但是卻沒有說話的聲音。
秦安年將自己的神識探進去,雖然秦安年現(xiàn)在只有三成功力,神識定是沒有之前探的遠,但是想知道這屋子里的情況還是綽綽有余。
屋內(nèi)的布置和秦安年那間差不多,柯思麒此時正坐在圓桌前,閉著眼睛。
床上,躺著一個貌美的女人,她的身上蓋著被子,露出好看的鎖骨。女人時不時地剝開被子,露出自己纖長白皙的腿,嘴里喊著:“夫君,你怎么還不過來?”
秦安年的老臉一紅,這個柯思麒還真是艷福不淺,自己失憶這些天這家伙肯定沒少享樂。早知道自己就不進來救他了。
這么想著,秦安年鼻頭一酸竟然覺得有一些委屈。
她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屋里的柯思麒突然睜開眼睛,望門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突然一笑站起身子,就朝著門這邊走來。
床上的女人一驚,連忙問:“夫君,你這是要去哪兒?”
柯思麒回頭看了一眼,冷靜地說:“我聽到外面有動靜,可能是進了小偷,我去看一下。明天是大姐的大婚,萬一真進了小偷就麻煩了?!?p> 那女人收回了腿,蓋好被子有些可惜地說:“那你可要快些回來,別讓奴家等急了?!?p> 柯思麒淡淡一笑說:“一定?!北愦蜷_了門。
秦安年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神識,柯思麒已經(jīng)走了出來,一下就找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秦安年。
秦安年咧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輕輕說:“嗨?!?p> 柯思麒見秦安年這幅難看的笑容,心里想笑。他手握拳頭,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咳了一聲,強忍住了笑容。
他上前抓住秦安年的手,就拉著她往秦安年的屋子走去,他四下張望了一下,關(guān)上了門。
一進屋,秦安年就掙脫開柯思麒的手,自己坐到圓桌邊,別扭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秦安年正等著柯思麒的回復(fù),誰知柯思麒突然就想換了個人,帶著一臉笑容坐到秦安年對面說:“安年姐,你可算是想起來了??砂盐壹眽牧??!?p> 秦安年白了他一眼說:“急什么?你這夜夜都有沒人相伴,可不自在?我啊,就該晚一些醒,讓你多快活幾日。”
柯思麒嘿嘿一笑:“安年姐你說什么呢?我可從來沒動過那女人,這地方啊看似世外桃源,實則人間煉獄啊。再說了,那些庸脂俗粉,哪能跟安年姐你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