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去清理一下自己。”剛剛洗浴完畢的淺野麥香頭發(fā)濕漉漉的,身著一身淺紫色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洗澡時蒸汽的原因?qū)е滤哪樣旨t了幾分,讓她看起來十分的有魅力。
就像是十分青澀卻好看的蘋果,讓人有著咬上一口的沖動。
“因為門外有監(jiān)控設備的原因,所以等會我會打點水過來讓你清洗一下的?!睖\野麥香撥動了一下貼在脖子上濕潤的短發(fā),輕輕對著哲一說著。
“不用太過于在意我的情況的,搞得我這次出來像是出來玩一樣。”哲一擺了擺手,這樣回復著。
此時的哲一依舊是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本翻開的“挪威的森林”,是剛剛他無聊時順手拿來看的。
“不管怎么說,你來到了這個地方,也就算是我的客人了,雖然這里的條件不是很好,但我也不能讓客人收到這種待遇?!?p> 女孩走到了柜子面前,從側(cè)面的陰影處拿出了一個粉色的水盆。
看著淺野麥香的態(tài)度強硬,哲一也就不太好去說些什么了,只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內(nèi),準備享受女孩的服務。
女孩則是先用毛巾再次用毛巾擦了擦濕潤的頭發(fā),隨后便帶著水盆到洗浴室去了。
這下子到真相是出來玩的了,明天怎么跟削板……削板?!
“糟了,我怎么把這件事兒給忘了,那個愣頭青現(xiàn)在不會還在外面等我吧?”
這樣越想哲一卻覺得有可能,畢竟那可是死腦筋,要是今晚哲一不出來的話,他倒是真有可能會在外面等一天的。
“不過在里面情勢不明的情況下,他也應該不會魯莽的直接硬闖,畢竟我這邊可是沒有鬧出什么動靜來。
或者說,身處防備如此森嚴的地方,哲一也很難去鬧出什么動靜。
這樣想著,他就放松了許多。
只要不會導致行動失敗,那么對于削板軍霸這樣的硬漢來說,在外面睡上一覺完全就是小兒科的東西。
“水已經(jīng)打好了,我現(xiàn)在先幫你鋪地鋪吧。”淺野麥香打著一盆水走了進來,打斷了哲一的思緒。
“這個就真不用了了吧……”哲一現(xiàn)在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這次他的推辭卻仍然是被女孩給輕易的駁回了。
于是他只能無奈的坐在一邊,開始清理一下自己。在這里礙于條件的原因,他只是清洗了臉部和雙腳,其他地方他也不好在淺野麥香的面前展露出來了。
等到兩人把一切事情都弄好,真正的躺在床上和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超過十二點了,但有些反常的是,兩人幾乎沒有什么睡意。
哲一躺在由女孩的換洗被子所鋪成的地鋪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一股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其一時間根本無法適應下來。
床上的淺野麥香則是牢牢的把兔子玩偶抱在懷中,側(cè)著身子,不知為何一此時也無法入眠。
“你睡著了嗎?”
最終還是哲一忍受不住,率先發(fā)出了聲音。
“沒有?!睅缀跏窃谒f話的一瞬間,女孩就給予了反饋,讓哲一也明白了女孩此時也是處于失眠狀態(tài)。
“既然都睡不著的話,那我們不如聊聊?”
“好啊,不過我所知道的情報基本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迸⑼獾囊埠芨纱唷?p> “現(xiàn)在當然不是聊情報了,要是真的深入探討的話今晚也就不用睡了?!闭芤环藗€白眼,可惜由于黑暗的緣故沒人能看清楚。
“我看出來,你好像很珍惜那個兔子玩偶?”
“是的,這是以前我媽媽給我買的?!碧岬竭@個東西,女孩的聲音都有自主的輕柔了起來。
“你的……媽媽?”
既然是有著這樣的母親,那又怎么會淪落到這里呢?哲一心里打起了問號。
“是的,只不過她兩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提到這一點,女孩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對不起?!背聊艘粫?,哲一開口向女孩道歉。
“沒關(guān)系的,倒是你,怎么會想到來這里調(diào)查的?”女孩很快振作了起來,開始向哲一詢問起來。
“之前……”哲一對著她說出了事情的大概,只是保留了一些細節(jié)。
“所以說上次跟你一起去看電影的那個女孩之前你救出來的孩子嘍?”
“嗯。”
“真好啊,她能夠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迸⒌穆曇舫錆M著憧憬和羨慕。
“明天你回去之后就不要來了,還有那么多重要的人在等著你,要是你繼續(xù)調(diào)查的話,肯定會讓她們傷心的。”
“這注定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zhàn)斗,趁著你自己還能抽身而出,趕緊放棄吧。”
淺野麥香從床邊向外探出半個身子,看向平躺在地鋪上的哲一。
借助著少許的反光哲一看清楚了她的表情,上面顯示出的只有兩個字—認真。
“那么那些仍然在繼續(xù)受著不人道待遇的人要怎么辦,你……要怎么辦?”哲一直接坐了起來,直視著女孩的雙眼。
“有些時候,人還是要自私一點才行,不要在為那些人,也不要……在為我考慮了?!睖\野麥香這樣說著。
我當然也想自私的請求你的幫助,可是……可是這樣除了會多增加一具尸體外對全局沒有任何影響。
今晚聽到你剛才的話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不能再把你拖下水了……
“你哭了?”看著淺野麥香眼角似乎有熒光閃過,哲一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沒有,你看錯了。”女孩趕緊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可是卻沒發(fā)現(xiàn)有些哽咽的聲音已經(jīng)把她給出賣了。
“那我們今天就先聊到這里吧,正好我也有些困了。”哲一沒有選擇去揭穿他,而是頗為善解人意給了他一個臺階。
說完直接躺了回去,然后翻了個身子,裝出一副困意襲來的樣子。
女孩見狀也是沒有繼續(xù)勸哲一接受她的建議,同樣是側(cè)躺在了床上,只是手中的那只兔子玩偶抱的更加緊了。
兩人的性格都有著堅韌的那一面,面對著自己認定的事情,基本是不撞南山不回頭,一般能夠做成大事兒的基本都是這種人,可有時候卻也只能得到滿頭的鮮血。
不過相比較哲一而言,女孩要更加不堅定一些。她的理性告訴在告訴自己既定的未來,可是感性又時不時的跳出來唱反調(diào)。
她心中,未必沒有著跟哲一聯(lián)手一同反抗的想法,特別是這件幾天來可是說是充滿緣分的相遇,但這一年來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甚至讓她都失去了信心。
在這一點上,似乎是感性輸給了理性。不過也有可能感性早已和理性站在了同一面,它們都在抗拒著反抗事件的發(fā)生。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兩人才各自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慢慢的沉浸到了夢鄉(xiāng)中。
此時,組織外百米處,某個半靠坐在墻面上的、已經(jīng)垮倒的身影,“哲一怎么還沒有出來,那我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選擇進攻?”
“要不拋硬幣來試試看?算了,既然沒有動靜的話,那我還是繼續(xù)在這里等著吧?!毕靼遘姲試@了口氣,放棄了自己不靠譜的想法。
這畢竟是關(guān)系重大的事件,就算是他這種天生大神經(jīng)的人都有些謹慎。
不過此時他到還是挺有精力的,完全沒有陷入困意的感覺,仍舊是雙眼緊盯著百米外的組織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