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紅已經(jīng)失蹤好久了,而且它不會害我的?!蔽也桓蚁嘈牛膊辉敢馊ハ嘈?。
盧馨嘆了口氣,彎腰打開抽屜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泛黃的書。“這是我前幾天讓我媽從老家寄過來的,我祖上也養(yǎng)過蠱,不過到我祖奶奶那代就斷了。我祖奶奶雖然不想養(yǎng)蠱,但是也不愿讓祖上的東西流失,就把關(guān)于蠱的東西都寫了下來?!?p> 我接過書打開一頁頁翻看里面的內(nèi)容。書里記載的不僅有文字,還有蠱的形狀以及喂蠱該隔成怎樣的傷口。
果真跟我手上的傷口一模一樣。不過盧馨又說:“這種傷口只能是懂蠱的人才能割出來的,你不懂蠱,也不可能是你養(yǎng)的蛇咬成這樣的?!?p> “你身邊有沒有懂蠱的人?”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管菀之。管菀之懂蠱,而且她家也有一扇詭異門,門雖然不是連接我家的雜物間的,但是再打開門一百次中,總有一次會連接到我家。
但是管菀之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又沒養(yǎng)蠱,而且小紅一直是向著我的。再有就是小紅已經(jīng)厲害到這個地步,不可能任人擺布。
見我沉默,盧馨又說:“很多事情都是從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你自己小心點吧。還有就是關(guān)于林薇薇,如果你說的那個男人真的是林薇薇殺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你,哪怕拼了命也要把你拖下水?!?p> “這么恐怖嗎?”我收回思緒撇撇嘴,合上手中的書。
“厲鬼很恐怖的,實力要比普通的鬼魂強很多。”盧馨雙手疊在桌上,認真的道:“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遇到靈異的事情不久,你最好去寺廟求道符,讓大師給你出出主意?!?p>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之前我對盧馨一直保持著戒備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看來,她說不準跟我是一路人。
道謝了之后我離開東門精神病院,去到陽市最有名的一座山廟。這座山廟在東三角的山頂,每天都有很多人去山上求佛保平安。
盡管山很高樓梯也很陡,但是依然阻擋不了我的腳步。雖然走到一半我就氣喘吁吁,周圍也沒個小賣部賣水的。
“你還好嗎?”就在我渴的兩眼發(fā)暈時,一道溫柔的男聲從上方傳來。我抬手擦了下額頭的汗珠,直起腰微微仰頭看著比我高一個腦袋的男人。
“這瓶水我沒開過,你拿著喝吧。”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我。
“謝謝?!蔽覐膩聿皇莻€矜持的人,在這種極度干渴的情況下我更不可能矜持。
打開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完一半后我踹著粗氣,找了個干凈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剛剛遞給我水的那個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眼山上寺廟的方向:“距離寺廟還有一半的路程,你要繼續(xù)往上嗎?”
“不然呢?都走一半了?!?p> 男人輕揚眉梢往我旁邊一蹲,如此近的距離我看清了他的長相。
是個挺帥的小伙。
“你也是去寺廟嗎?”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個看臉說話的人。
“對,給我媽求個平安符?!?p> “真巧啊,我也是求平安符,不過我是為我自己求的?!?p> “我叫周一琛,剛來陽市不久?!彼疑斐隽硕Y貌的手,我回握了一下:“我叫殷姿?!?p> 于是乎在上山求平安符的路上我又認識了一個帥哥,我倆算聊得來,一路上話題不斷,倒也讓我忽略了走路的辛苦。
走進寺廟后我跟他兵分了兩路,因為一個大師在看到我后直接把我領(lǐng)到了寺廟后院,一路走到他的禪房。
大師不愧是大師啊,我都沒開口就知道我最近惹上不干凈的東西了。
“大師,我要怎么做?”
“這東西來勢洶洶怕是不好對付,我只能給你開一道平安符暫時擋一下。要想真正解決這事,還得要化解她的恨。”
“……”不可能,且不說林薇薇這種人記仇有多厲害。就算是她不記仇,我也不可能去化解她心中的恨的。
大師見我不說話,他嘆了口氣搖搖頭,拿著一道符走到蠟燭邊點燃,灰燼掉落在裝滿水的碗里。
不會是要讓我喝了吧?借著我多年看電視的經(jīng)驗,我猜對了。
大師就是讓我把這碗符水喝了,然后又給我畫了一道符讓我隨身攜帶著。
臨走前大師叫住我:“年輕人啊,還是不要太意氣用事,不然后果就像她一樣。那你的后果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因果循環(huán),冤冤相報何時了啊?!?p> 我蹙眉,難道大師這么神通廣大,能知道林薇薇是怎么死的?不過他后面那句話說的挺有道理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何時了?
我揣著大師給的符慢慢走下山,之所以慢慢走下山是想看看等下周一琛。
不知道為啥,我總感覺跟他有種莫名的淵源。倒不是我看上他了,就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算了,有些煩躁。
一路走下山我再沒有碰見周一琛,隨手攔了輛車回家,在回到家后我把在寺廟里大師跟我說的話跟殷暮遠說了一遍。殷暮遠剛忙完手中的事,他從容不迫道:“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有辦法解決了?”
“是啥?”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p> “你不會請了大師吧?”
“沒?!彼仙想娔X起身,走到冰箱前。我以為他又要拿可樂,但這次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個白色月牙形狀的東西。
“這事什么?”我轉(zhuǎn)身看著他。
殷暮遠沒有回答,徑直走進廚房端了一碗鮮紅的血出來。
白色月牙,紅色的血……“這不會是黑狗血和它的牙齒吧?”
“對。”
他把血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我蹙眉屁股往旁挪了挪,有些難掩的用手捏住鼻子:“你不會是想讓我喝掉它吧,太惡心了?!?p> “你的腦子還能再銹一點嗎?”殷暮遠翻了個白眼,把手中的狗牙丟進碗里。
……
“那要怎么做?”見他又在房間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么東西,我放下捏著鼻子的手問。
很快他從臥室里找出一個玻璃瓶,木屑塞口,有點像漂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