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再說這些東西味道還不錯。”殷暮遠把毛血旺推到我面前,還去廚房幫我拿了一雙筷子。
說的有道理,世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嘛!于是我也低著頭開始吃了起來,味道真贊,讓我忍不住想拿起手機問葉楓州這是在哪家買的。
殷暮遠或許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冷冷道:“毛血旺還不簡單嗎?想吃的話自己按百度上學著做不就行了。”
“……我還以為你說你要給我做?!蔽覂刃陌琢怂谎邸?p> “也不是不行?!?p> “啊?”
“吃吧,吃完了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大晚上的去哪?。繉α?,一會陶子該下班了??粗腋竽哼h面前的食物,我拿出手機給陶子發(fā)了條語音,讓她下班的時候路上自己找家店吃晚飯,我跟殷暮遠已經(jīng)吃了。
陶子爽快的回復了我一個哦。
我聳聳肩,放下筷子繼續(xù)吃。吃完之后殷暮遠帶著我打車去到了陽市的古街。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花燈節(jié)啊。
臨近七點的古街人來人往,在我們頭頂都懸掛著一個個點著燈的彩色燈籠。古街里很多女生都穿著漢服,扎著精致的頭發(fā)。
殷暮遠突然伸手牽住我的手,一瞬間我感覺全身被電了一般。我偏過頭仰起腦袋看著他。他沒有看我,只是盯著前面的街道:“怕你丟了?!?p> “……”我雖然不知道要怎么回,但是心里卻是非常開心。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
殷暮遠帶著我逛古街,買各種我看中的精致小飾品,還吃了很多并不好吃但是價格卻不便宜的小吃。
玩到最后,原本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也漸漸冷清。我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殷暮遠手中提著各式小玩意,在等車期間我打趣道:“你不感覺你有點像幫女朋友拎包的男人嗎?”
殷暮遠沒有說話,我揚了揚眉梢將雙手放在背后?!澳阏f你的車買了又不能開,要不今年暑假我去考駕照,以后做你的司機?”
“可以?!?p> “那你給我開多少錢一個月?”
“三千?!?p> “這么少?好歹你也是個大老板,未免太摳門了吧?”我驚得張大嘴巴,抬手指著殷暮遠。
“我很少出門,你應該高興能坐在家里白拿工資?!币竽哼h抬手將我指著他的手壓下。我悶哼了一聲雙手叉腰:“以后可說不準?!?p> 后來事實證明,我的嘴像是開過光一樣。
五一勞動節(jié)那天陶子放了三天假,辛苦工作了一個月的她打算去旅游,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搖頭拒絕。
假期出門游玩,是去數(shù)人頭嗎?有這點時間還不如在家打打游戲呢;這是我的原話。
陶子不聽,說什么也要去外地走一走,呼吸不一樣的空氣。
“那你一個人去吧?!?p> “誒呀殷姿,你說你整天在家待著還沒待膩嗎?至少運動運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好?!碧兆右黄ü勺谖遗赃呁熘业母觳玻胱屛遗闼黄鹑?。
“誰說我在家閑著了?”
“難道不是嗎?”陶子眨了眨眼睛表示疑惑。
我伸手挽起右手的衣袖,現(xiàn)在雖然到五月了,但是陽市的天氣還是挺涼快的。
我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紅色的劃痕,不是被東西刮傷的,像是被很長的指甲劃的。但是我跟陶子的指甲都不長,而且就算是被指甲劃傷的也不可能劃這么深。重點是還沒流血,一點痛覺都沒有。
什么時候有的這條劃痕我都不知道,所以我覺得不好的事情肯定又要發(fā)生了。
“你這……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陶子伸手想摸一下我的傷口,但是又不敢。我放下衣袖搖搖頭:“沒什么事去醫(yī)院干嘛,就算有去醫(yī)院頂多也是縫兩針,而后擦點藥。”
“殷暮遠知道嗎?”
“沒跟他說,他最近也挺忙的吧?!蔽译p手一攤表示無奈,在無奈過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
陶子幫我拿過手機一看,是管菀之打來的。
管菀之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帶著疑惑我點擊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管菀之焦急的聲音:“殷姿,你一定要幫幫我?!?p> 昂?
一小時后我跟陶子去到管菀之家,管菀之正坐在沙發(fā)上泣不成聲。見我跟陶子趕到,她起身緊緊抱住我哭泣:“殷姿,你一定要幫幫我?!?p> “到底怎么回事?你坐下慢慢說?!?p> 我伸手拍了拍管菀之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
余光我瞟到陶子陰沉下來的臉色,心想她估計是吃醋了。但是管菀之之前也幫過她啊,我總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吧,不然不是我的作風。
管菀之在哭泣了一會后松開我,她努力擤了擤鼻子,拿出一張抽紙擦擦眼淚,隨后坐在沙發(fā)上。
我跟陶子也坐在一旁,管菀之開始娓娓道:“你還記得兩個月前那個富二代嗎?”
我點點頭,幫助過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記得。“他怎么了?欺負你了嗎?”我還記得管菀之說過富二代喜歡她。
“不是,他死了。就在昨天我跟他去酒店開房,我睡了一覺醒來后發(fā)現(xiàn)他沒氣了?!闭f完管菀之雙手掩面又痛哭了起來。就在我以為她是傷感男朋友的死時,她又道:“警方懷疑是我殺了他,我想求你和你哥幫幫我,人真的不是我殺的?!?p> “……”這,有點超出我的預料。
富二代名叫張軒,死因是窒息而死。因為當時酒店房間就只有管菀之和張軒兩人,調查了監(jiān)控一整晚他們房間外的門都沒有人路過,更別說有人進來謀殺了。
所以管菀之被警方初步認定是謀殺張軒的嫌疑犯。
“我真的沒有殺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昨晚上我睡得特別沉,什么動靜都沒聽到。”管菀之哭著跟葉楓州解釋。
由于現(xiàn)場也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兇手是管菀之,所以葉楓州沒有把她逮捕。
又是一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的兇案現(xiàn)場。殷暮遠問葉楓州要張軒的人際關系資料,想從他的朋友圈子入手調查,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點有利的線索。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