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不會是直接從護欄鉆出去往下跳了吧?
顧向北見我到處看忍不住皺眉,“那只黑貓帶你來的?”
我如實的點點頭。
他的眉皺得更深冰冷的臉上寫滿不悅:“我不是說了不要上來,你知道這扇門后關(guān)著什么嗎?”
我搖頭不敢說話。
顧向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撇撇嘴用余光往后去看那扇鐵門,大膽猜測:“這鐵門后邊不會堆滿了尸體吧?”當(dāng)然,能這樣大膽的猜主要是因為我做的那個夢。
“不是。”
我吐了口氣,蹲下身把鑰匙撿起來。生銹的鑰匙躺在我手中,很普通的鑰匙跟鎖啊,這扇門后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黑貓一直引我上來想讓我把門打開呢?我不明白,看顧向北的樣子好像也不打算告訴我。
于是我心生一計,假裝用鑰匙去開鎖。顧向北急了,他拉著我往下走了半道階梯?!澳阋墒裁??”
我眨眨眼睛佯裝一臉無辜:“我只是好奇?!?p> “好奇心害死貓你不知道嗎?”
“我又不是貓……”我小聲嘟囔,余光還在不停的瞟著那扇鐵門。顧向北拿我沒轍,他背靠著墻嘆了口氣:“能看到黑貓的人,要么是臨近死亡,要么就不是一般的人。那只貓是來自地獄的貓,它看中你,想借你的手打開陰間大門?!?p> 我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那扇破鐵門是通往陰間的???”
“每扇門都可以通往陰間,看它怎么選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它好像很怕你,可是你說它吃過你的肉?!?p> 顧向北轉(zhuǎn)身往樓下走,我跟在他身后?!坝泻芏嗍虑椴皇侨詢烧Z就能說清楚的,你是人,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p> 等等,為什么顧向北這么確定我是人?萬一我是即將臨死所以才能看見黑貓的人呢?
不過這些話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沒有說出來。
那把生銹的鑰匙我交給了顧向北,在我倆走到十四樓后顧向北站在樓梯間的門口?!澳隳懽油Υ蟮?,你的實力配不上你的膽子。所以有時候還是不要太沖動,不要太好奇。”
我悶哼一聲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顧向北又說:“以后別來了?!?p> “嗯。”我表示理解,不見也好。
顧向北身體消失后我走出樓道間,陶子見我出現(xiàn)開始罵罵咧咧:“你再不來我都要打電話叫人去糞坑里撈你了?!?p> 我翻了個白眼,走到她面前:“怎么樣?他還是沒出現(xiàn)啊?!?p> 陶子嘆了口氣看著緊閉的房門,“說好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我們走?!彼焓滞熘业母觳玻覀z乘電梯一起下樓回家。
這次離開顧向北家后陶子真的去找了份工作,在陽市找的,做游戲客服。
這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找工作上班,我挺驚訝的。不過她還是住在我家,上班的地方距離我家有兩公里的路程,她每次去上班得坐公交車。
“我們公司還招人,要不你也來?”陶子慫恿著我跟她一起去,我眨眨眼睛不說話。
我雖然喜歡打游戲,游戲打的也不錯,但是我真的對這樣的工作沒啥興趣。“再說吧。”
冬末了,大部分人過完年都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工作崗位,就連暴富家庭的陶子都開始上班……我躺在床上開始思考人生。
說實話我感覺自己挺咸魚的,這么多年了一直在家啃老本做宅女。就養(yǎng)著那么點蛇賺點小錢,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沒啥大的夢想。
要不我還是繼續(xù)養(yǎng)蛇吧?反正現(xiàn)在也開春了,再有兩個月又是蛇出沒的高峰期。
就在我刷著手機尋找市場時,陶子給我發(fā)來消息說今晚公司聚餐,就不回來吃晚飯了。
我回復(fù)了一個早點回來,然后又看了會手機,打了個哈欠放下手機準(zhǔn)備午睡一會。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每天都躺在家里做咸魚,為什么感覺那么累呢?我再次從噩夢中驚醒。
這次的噩夢夢見我掉入了蛇窩,無數(shù)條蛇纏著我,撕咬我。難道是我睡覺前看了太多蛇的品種,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下床去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現(xiàn)在是三月了,外面沒有在下雪,但是溫度還是在十度左右,挺冷的。
天氣漸漸暗下來,我喝完水坐在沙發(fā)上愣了會神。抬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時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六點半了。陶子說了她今晚不回來吃飯,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公司的人在外邊吃飯吧。
哎,今晚又要一個人吃泡面了。
我放下水杯起身去廚房拿出一桶泡面,冰箱里還有兩個雞蛋和兩個西紅柿,可以做個孫紅雷同款泡面。
不過差瓶老干媽。
我穿上衣服拿起手機去樓下買老干媽,就在我準(zhǔn)備掃碼付賬時,陶子突然給我發(fā)了一串?dāng)?shù)字。什么意思?我付完帳給她回撥電話,接通了,但是沒有人說話。
“喂?你干嘛呢?!蔽夷弥细蓩屚鶚巧献?。對方還是沒有說話,只聽到有風(fēng)聲刮過的聲音。
不是在跟公司的人聚餐嗎?難道在路上走著?不小心按到我號碼?我心里一連串問號,就在我真誤以為陶子是不小心撥到我電話時,我聽到酒瓶倒地的聲音。
不好,陶子不會是出事了吧?我心下不妙,趕緊轉(zhuǎn)身下樓攔車前去找陶子。
我知道陶子上班的公司在哪,現(xiàn)在還沒到七點,陶子一般是六點下班,所以她應(yīng)該在公司附近。
我沒敢掛斷電話,就把通話話筒靜音,問司機借了手機給葉楓州打了個電話。
陶子總共上班時間才三天,不可能得罪公司的人。在陽市除了幾個沒見面的游戲網(wǎng)友外,她也不認識什么人。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林薇薇。
林薇薇是那種怨恨特別深的人,上次陶子打了她,她不可能不報復(fù)。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她過了這么久才出手。
也對,林薇薇這么聰明的人是不會及時報復(fù)的,她肯定要等風(fēng)聲過了再做周密的計劃。然而這也是我最擔(dān)心的。
因為上兩次事件,我已經(jīng)知道了林薇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