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她怎么樣?”
“你只管湊錢,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問?!?p> “我總該知道她是否安全吧?”
“我們只要錢,人你放心,保證安全。”電話那邊尾音拉長,隨后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老地方見一面,我讓你看看。”
說完電話掛斷。我看見岳樺臉上浮現(xiàn)出憤怒,無奈又悲痛的表情。等等,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岳樺表情的時候,他們口中說的她不會是……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猜想,不會是陶子吧?
忍住要沖出去制問岳樺的沖動,我用力咬緊下唇深呼吸平復內(nèi)心的焦躁。
很快岳樺又恢復了一臉冷清的狀態(tài)。他起身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我在他出門后松懈的垂下腦袋,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給殷暮遠。又等了兩分鐘,見殷暮遠沒有回我,我決定先出去追上岳樺,說不定能看到陶子。
然而就在我推開柜子準備出去時,我看見岳樺就筆直的站在柜子旁邊。他冷著一張臉活像具尸體,嚇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干什么!嚇死我了!”我拍著胸脯吐氣。
“你為什么會在我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我就直說了吧。我閨蜜就是陶子,你手中的橡皮筋是我送給她的東西。你認識陶子吧?你知道她在哪對不對?!蔽易叱龉褡诱驹谠罉迕媲?。雖然他比我高出半個腦袋,但是我氣勢不倒。
岳樺皺眉與我對視,最終我贏了。
他耷拉下頭嘆了口氣,后退一步坐在凳子上?!敖裉熘形绯燥垥r你說的那些話,我就知道你是陶子的閨蜜了?!?p> “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陶子就像你說的那樣,她花錢找我?guī)蛴螒蛘J識的。打了兩個月,她說她挺喜歡我要來找我。我對她也有點感情,在一個月前我們見面了,交往了?!?p> “那個時候我做游戲主播得罪了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勢利很大,不僅搞垮了我的直播,還把我的賬號注銷了。陶子本想幫我找他算賬,可是……再也沒有回來?!?p>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陶子在他們手中多久了?”
“一個月……”
“他們要多少錢?”
“一百萬。”
“……”還真敢開口,“你報警了嗎?”
岳樺搖搖頭,表情十分悲傷。“陶子在他們手中,我怕報警會傷害到她?!?p> “那你現(xiàn)在存了多少錢了?”
“十萬。”
“……”我有點心肌梗塞。抬手捂住胸口,我慢慢移到另一張椅子旁坐下。“陶子不是有錢嗎,為什么不直接問陶子要?!?p> “這個我也不清楚。陶子被他們帶走一個月,我就見過她一次?!闭f到這岳樺突然站起身,“我要去見陶子?!?p> “我跟你一塊去。”
跟著岳樺去到電話那頭所謂的老地方,就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傍晚五點的天空早已黑了下來,冷風颼颼。
那些人早就在工廠五樓等著我們,帶頭的坐在一張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我,眼中有些驚喜:“喲,還帶了一個來?!?p> “陶子呢?”岳樺不打算跟他廢話太多。
“急什么,等你錢到了,人自然就會還給你了。”
“你耍我?”
“誒,你這話說的不對啊,我怎么會耍你呢?!闭f著那個人抬手朝了朝,只見身后的黑暗處走出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手中推著輪椅,陶子就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沒有被麻繩綁住身體,嘴巴也沒有被封住。陶子就如同一個木偶般坐在輪椅上,沒有表情。
“陶子。”岳樺往前走了兩步,兩個黑衣人立馬擋在陶子面前。
“人你見著了,放心了吧?”帶頭說話的者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量,有種蓄意不軌的意圖。
“陶子為什么不說話,你把她怎么了?”岳樺很擔心。
“只是吃了點聽話的藥。你放心,她沒有任何事,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她可是一百萬誒,我們怎么可能跟錢過不去呢?!闭f著男人站起身朝我們倆走來。岳樺下意識的把我擋在身后,男人的腳步停在他面前:“這是新歡?看來你挺多情的嘛。”
“她只是普通朋友。”
“這樣子啊……”男人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隨后抬手擋在臉旁,附在岳樺耳邊輕聲道:“我改變注意了。我不想要一百萬了,我想要你身后的那個女人。用她換你女朋友,怎樣?”
岳樺身體一僵,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又不聾,自然是聽到了男人說的話。
沒等岳樺考慮,我笑道:“好啊,沒問題。”
“你?”岳樺蹙眉,眼中有太多的情緒是我看不懂的。我聳聳肩倒是無所謂,心想不就是跟陶子交換嘛。
自從半年前我家雜物間變成詭異門后,我遇到奇怪的事情也不少了。從人到鬼;從被殺到與兇手面對面。眼前這幾個人算什么,我才不放在眼里呢。
男人眼中滿是欣賞,他拍拍手。只見站在陶子身邊的男人從口袋拿出一個玻璃瓶裝的藥水,喂到陶子嘴里。
喝完藥水的陶子瞬間活了過來。
“陶子?!蔽腋罉妪R聲。陶子眼中的惶恐變成驚喜,她走下輪椅想朝我們奔來,但是被黑衣人攔住。
“快跑!殷姿你快跑!”陶子眼中的驚喜再次變得惶恐。
“沒事的陶子,你現(xiàn)在安全了。”
“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殷姿你快跑啊,快跑!”陶子越說越激動,甚至想要下口咬攔住她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手拽住她的頭發(fā)往后扯,陶子踉蹌幾步摔到在地上。
我還沒明白陶子的意思,什么都是假的?
“你快帶陶子離開吧。”我對岳樺說。然后我剛說完這句話,倒在地上的陶子突然大喊:“岳樺是騙子,殷姿你不要信他!”
“什么?”
我心漏了一拍,再次偏頭看向岳樺時,一根針管扎進了我的脖頸處。
岳樺拇指用力將針管里的藥物注射進我身體,我感覺天地開始混淆,腦袋像是灌滿了水泥一樣很沉。緊接著我身體往后重重的倒在水泥地板上,周圍掀起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