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州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遠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肯定想問我為什么總能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奈何殷暮遠在,他不敢問出口。
殷暮遠并不是兇,而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時候我也這么認為。
同樣長了一個腦子,為什么他的腦子那么聰明?
不過時日不早,該上床歇息了。想多了也改變不了什么,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
我住的房子是個很小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外加一個小雜物間??蛷d有張不大的沙發(fā),還有吃飯的桌子;茶幾;37寸大彩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家電什么的都跟得上時代。
客廳與我睡的臥室之隔是兩扇推的玻璃門,當然,玻璃不是那種透明的,不然我死也不會同意殷暮遠住在我這。
我的房間就比較簡單了,一張床;一張衣柜;和電腦桌椅。自從雜物間變成案發(fā)現(xiàn)場后,我就很少開電腦了,以至于最近微信老有人問我怎么不玩游戲了。
我想玩啊,沒時間。
“轟——”
半夜兩點左右,窗外打起了雷,伴隨著雷鳴,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
我裹緊被單將頭埋進枕頭里,這是我不喜歡夏季的原因,因為打雷聲太嚇人。
睡在客廳沙發(fā)的殷暮遠也被雷聲給吵醒,我透過一絲絲縫隙用余光看見客廳亮起了一小團藍光,心想他應該又起來想案件的事情。
真是敬業(yè)。
對了!
我突然想起要讓殷暮遠幫我調(diào)查我母親的事情……明明都已經(jīng)把資料找到了,結果又出事……我……瞬間氣急。
掀開被子起身走出臥室,我看見殷暮遠果然在電腦前查案。
殷暮遠聞聲轉頭看向我,只是一眼便又把視線移回到電腦上,“睡不著了?”
我抬步走到沙發(fā)處坐下,有些好奇:“你又不是警察,為什么對案子那么上心?還是說你有想法做警察?!?p> “你不是要我?guī)湍悴槟隳赣H的事情嗎?”殷暮遠明顯不想回答我這個好奇。我聳聳肩:“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說吧。”我可不想在打開雜物間的門。
殷暮遠身上套著寬松的白襯衫,襯衫就扣了幾個紐扣。在他抬手敲鍵盤的隱約間,我好像看到藏在他襯衫下的腹肌。
我去,這也太誘惑人了吧……
“你在看什么?”
“沒,沒什么……”我咽咽口水收回視線?!澳沭I了沒,我去給你煮碗牛肉面啊。”
殷暮遠沒有說話,我當他是默認了。
吃完面,我回到房間繼續(xù)睡覺,殷暮遠也關上了電腦。
外面大雨滂沱晚風呼嘯,雖然我不喜歡雨季,但是在夏日里倒也涼爽。
第二日,葉楓州早早就蹲在了市里最大的一家整形醫(yī)院門口。整形醫(yī)院一開門他就以警察的身份坐在里面查案。
不過早早去醫(yī)院上班的都是整形顧問和接待咨詢,像主刀醫(yī)生一般都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
葉楓州就坐在醫(yī)院慢慢等著。
一個上午的時間下來,葉楓州倒是把整形醫(yī)院的所有主刀醫(yī)生資料收集齊了。
葉楓州把所有收集到的資料擺在我跟殷暮遠面前,還不忘說說自己一大早上是如何與這些人周旋的。
我蠻佩服的點點頭,同情的擠出三個字:“辛苦了?!?p> 殷暮遠翻著葉楓州查到的資料,我坐在旁邊跟著一起看。上面的資料查的倒是挺仔細,但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葉楓州在殷暮遠快看完資料后問道,期間還給我跟殷暮遠兩人倒了杯溫水。
殷暮遠搖頭:“不是這家醫(yī)院?!?p> “???”
我看看葉楓州再看看桌上的資料,忍不住道:“其實你不用親自去醫(yī)院調(diào)查?,F(xiàn)在手機這么發(fā)達,你完全能在整形app上搜到所有主刀醫(yī)生的資料?!?p> “我……我不太懂這些?!比~楓州有些尷尬。
“像死者都是身份比較顯貴的,肯定會隱瞞自己整容的事情。不過安婷肯定知道她閨蜜在哪整過容。”
葉楓州茅舍頓開,隨后立馬去打電話聯(lián)系安婷。
安婷告訴葉楓州她跟閨蜜一起去整過形的醫(yī)院,葉楓州按照我說的去手機app上查那家醫(yī)院。
“你們看。”葉楓州把手機上每個主刀醫(yī)生的資料列在我們面前,殷暮遠滑動屏幕,手指挺在一個叫林英的主刀醫(yī)生照片處。
林英是個主刀隆鼻和微雕的醫(yī)生,年僅29歲,已經(jīng)做過幾百臺手術了,每個都很成功。
“這個有問題?”我問殷暮遠。
殷暮遠點頭。
“何以見得?”
“太丑?!?p> “……”我腦袋中頓時滿屏問號,丑就是犯罪的理由嗎?
“去詳細調(diào)查這個叫林英的?!?p> “嗯?!?p> 能當上主刀醫(yī)生的智商普遍都很高。相對于上次的案件,這次的明顯要棘手很多。要不是殷暮遠在,估計葉楓州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方向。
而這個案件所有的突破口,就是殷暮遠所進的惡魔網(wǎng)站。
“殷暮遠,你能跟我說說關于惡魔網(wǎng)站的事情嗎?”
中午十二點整,坐在警局那條路的一家飯館中,我忍不住問?!案闵洗握f的黑客有什么不一樣?”
殷暮遠眸色深邃的看著我,“真想知道?”
我如搗蒜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