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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當(dāng)暴君

第十二章 約見芳林園

回到漢末當(dāng)暴君 雁回還 2003 2020-07-17 01:37:50

  難啊,當(dāng)皇帝難,考慮的事情多。

  當(dāng)個幕后皇帝的話,那就更難了,除了要考慮事情之外,還不能見人。

  為了大計,這在后宮里,劉宏見到的不是蹇碩,就是自己的皇后何氏了。

  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

  有一點,劉宏還是高估了自己,那就是對寂寞的忍耐能力。

  古代終究比不得現(xiàn)代。

  在后世的現(xiàn)代生活,劉宏還能‘一杯茶一包煙,二百個字碼一天?!?p>  現(xiàn)在東漢末年的皇宮里,茶沒得,煙沒得,更是沒有手機和電腦。

  真的…

  太閑了。

  除此之外,尚有些弊?。盒畔⑦^于閉塞,消息的傳遞實在缺乏時效性。

  蹇碩沒有去參加常朝,所以劉宏被追加謚號為“靈”這一消息,到了晚上,才由何氏帶過來。

  劉宏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沒死就獲得了謚號,自己這在漢朝皇帝里是不是獨一份?

  還有就是這群士人呀,可是真敢說。

  當(dāng)著自己的兒子和皇后的面,給自己取了一個惡謚。

  本來呢,劉宏還以為這漢靈帝這個謚號,是董卓入京之后,為了討好士人們給起的,沒想到呀,倒是這群士人給商議出來的。

  劉宏啐了一口,冷笑道:“這些士人,當(dāng)真是不為人子。朕在時,他們保準一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倒是一個個都敢蹦跶了?!?p>  其實呢,劉宏根本不在意這個謚號,他在意的是士人們的態(tài)度。

  然而,言者無意,聽著有心。

  何氏聽到劉宏的吐槽,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她的這點小動作,全都被劉宏看在眼里。

  這個女人啊,心思極其敏感。

  劉宏的一點情緒波動,都會讓她緊張起來。

  但殊不知,劉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今天一天,也就發(fā)生了這么個事兒,劉宏稍加思索,吩咐道:“蹇碩,去查,然后明天告訴朕,這個謚號,是太常卿和誰人商議出來的,列個名單給朕!”

  蹇碩恭敬的稱:“唯唯!”

  ……

  翌日,芳林園。

  作為皇宮中的園林,這個園子修的極氣派。

  在一個小亭中,劉宏正自斟自酌。

  蹇碩在亭外侍立,園林內(nèi)外也布下了不少的禁軍。

  這個園林,本來是有宮人打理的,但現(xiàn)在,都被蹇碩的禁軍接管了。

  在這個沒有任何感情可以講的皇宮里,劉宏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尤其是,這具身體之前死的不明不白的。

   尤其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劉宏還活著。

  劉宏是一個很惜命的人,所以他走到哪,一定要帶上蹇碩。

  今天,在芳林園,劉宏是為了見盧植的。

  等了約莫一刻鐘,盧植到了芳林園。

  從昨日盧植接到了詔書,到今天去尚書臺就任尚書令,再到現(xiàn)在被召見于芳林園。

  盧植整個人都挺懵圈的。

  在一個古樸的亭子下,他看到了劉宏正獨坐著自斟自酌。

  “你是…那天的解瀆亭侯?”

  盧植身高體長,聲若洪鐘,一部長須正隨風(fēng)飄舞。

  劉宏聽到盧植的聲音,連忙打招呼道:“子干,來來來,夏日酷熱,先來滿飲上幾杯冰鎮(zhèn)的梅酒?!?p>  皇宮中有冰窖,每年冬天取水中堅冰藏于冰窖,以供后宮夏日使用。

  皇帝畢竟是封建社會最大的地主,這種特權(quán),不在話下,劉宏穿越成萬惡的皇帝,也是體驗了一遭——驕奢淫逸。

  這個時代,還沒有蒸餾酒的技術(shù),酒水的酒精度很低,只能給劉宏帶來微醺感,完全喝不醉。

  在這酷熱的五月,喝上一杯冰鎮(zhèn)的梅酒,清甜爽口,當(dāng)真解暑。

  亭中二人,舉觴對坐,相視一笑,滿飲一杯。

  盧植也是當(dāng)世之酒豪,一杯冰酒勾起了他的饞蟲,之后他又連連喝了數(shù)觴。

  “哈…痛快!”

  劉宏看著盧植,微微一笑道:“你若是喜歡,可以多飲幾杯,早就聽說盧尚書能飲酒一石,今日一見,確實豪邁?!?p>  盧植擺了擺手:“君侯還是先說說,叫我來有什么事吧?!?p>  盧植沒有問劉宏為什么在皇帝的林園,也沒有問為何劉宏在國喪期間能喝酒,也沒有問為什么芳林園有重兵把守。

  一上來盧植就直奔主題了。

  劉宏:“天子年幼尚未,太后何氏婦人,可臨朝稱制,但對尚書臺掌控有限。

  如此一來,權(quán)柄日益向太傅袁隗和大將軍何進所處的外朝偏移。

  如果這種情況持續(xù)下去,難免會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就是先帝提拔你的緣故。

  今后,便有我來與你對接,首要,就是制衡外朝的大將軍和太傅?!?p>  盧植蹙著眉頭,疑惑的問道:“大將軍,太后之兄,今上之舅。以我之見,大將軍或許更容易辦成先帝之托付,何必任用我來制衡權(quán)利…?

  先前君侯與我說,我當(dāng)時只是驚駭,但事后一想,也不盡然?!?p>  “子干且說來聽聽?!?p>  盧植繼續(xù)說道:“大將軍與太傅共錄尚書事,先帝的安排并無不妥,先帝之言,君侯莫非是聽錯了?

  當(dāng)今太后,乃是今上生母,待到今上及冠親政,太后必會還政今上。

  大將軍也非是專權(quán)跋扈之人,唯一能致使朝廷動蕩的,大概是黨爭了。”

  果不其然,和劉宏想的一樣。

  盧植說的沒錯,但是卻是站在了他自己的視角看待的,以他的認知來看,確實沒問題。

  但是,劉宏知道后續(xù)的歷史走向和人物行為。

  這里,就有了信息差。

  劉宏的信息與盧植的不對等,劉工知道的盧植不知道。

  所以,在何進沒暴露出來他的蠢之前,也就那么寥寥數(shù)人知道他蠢。

  劉宏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子干說的沒錯,大將軍何進確實不專權(quán)跋扈,但這并不代表他是個明白人。

  要知道,身居高位,優(yōu)柔寡斷可比專權(quán)跋扈,更為致命。

  何進,贊同士人為先帝加了個惡謚號,這事兒不知子干怎么評價?

  何進,廣撒網(wǎng),征辟士人,這事不知子干怎么評價?

  何進,還和宦官張讓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這事不知道子干怎么評價?

  何進,豚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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