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族的忍冬長老不是被神獸刺死了嗎?
藍(lán)姜聽說好友忍冬死了,趕去祭拜,到墓地時,卻見他躺在墓園的樹枝上悠哉悠哉地賞花喝酒呢!
這忍冬是為了擺脫云端月見,為了這菜雞能成長不依賴,所以才假裝死了。
可是當(dāng)藍(lán)姜告知他收到山櫻紫苑的傳信內(nèi)容,他花容失色。
妖王君影竟然能操縱云端月見的軀體,而且要去盜取心臟,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精準(zhǔn)的算盤總有打錯的時候。
“這是鬧哪一出?!當(dāng)初就不該留你!”忍冬大怒,斬魂劍從手中飛出,與妖王纏斗一番占盡了上風(fēng)。
要說這世上還有什么能讓妖王忌憚的,只有斬魂劍了。
他無心,無魄無體,只有寄居在云端月見身體里的一縷殘魂。
若不是他蠱惑云端月見把她的心臟交給他,他也沒辦法操縱云端月見的軀體,更沒辦法找回自己的心臟復(fù)活自己。
他的軀體被關(guān)押在無盡海深深的海底里,心臟藏在浕山里,當(dāng)他看見一絲復(fù)活的希望時,忍冬和斬魂劍卻出現(xiàn)了。
神獸圍困了妖王,他無法召喚出聚靈刀,當(dāng)斬魂劍刺來時,他無處躲藏,最終劍鋒刺進(jìn)了臂膀里,妖王昏了過去。
一場大戰(zhàn)隨著風(fēng)雨交加而落幕。
當(dāng)初妖王與云端族廝殺敗下陣來,他的殘魂躲在了云端月見這個小嬰兒的軀體里
忍冬就是不忍殺害這剛出世的小嬰兒,如今才讓妖王有了作亂的機(jī)會。
云端月見又是個懶散且不愛練法術(shù)的人,法力低微到連斬魂劍都沒辦法拿取,怎么能鎮(zhèn)壓妖王?
而且現(xiàn)在鬼使神差地,她竟被妖王利用了!
這個鍋忍冬不背也得背了。
眾人都只知妖王元神已滅,卻只有忍冬知道妖王尚存一絲妖魂。
“我不是叫你看好月見嗎?怎么搞成這熊樣兒?”忍冬責(zé)怪醒來的夕霧。
夕霧見受傷昏迷過去的云端月見甚是心急,可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p> 他的記憶只到和冰火龍摔下山崖,怎么上來的他都一無所知。
“也不怪你,只能怪她太弱雞了?!比潭瑖@了口氣搖搖頭。
除妖堂,眾人要討伐云端月見。
“交出云端月見!”“她是妖怪!”“有妖氣!”“要除掉云端月見!”......
喊聲最大的莫過于厲封商陸和他的族人了。
“忍冬長老,請您給個合理的說法?!鄙綑炎显繁竞敛豢蜌?,可藍(lán)姜既山櫻常夏站在身邊,他不免得客氣一些,他的師兄好久沒回來過了,他可不想把師兄帶來的客人給嚇著了。
“山主,對于云端月見的胡來我說聲對不起,嚴(yán)重地對不起!”忍冬滿臉歉意,這場面就像個胡鬧的孩子搞砸了別人的宴會,家長賠禮道歉來了。
“一聲對不起就行了?交出云端月見我們來處置!你可知道云端月見對我們做了什么?我們的死傷怎么算?!把浕山搞得山崩地裂也只有你們云端族沒教養(yǎng)的才能做的出來!”除妖師們氣憤填膺,再怎么罵也不足以泄憤。
“真的十分對不起!我給你們跪下磕多少個響頭都可以,云端月見是不會交出去的!”說完忍冬真對著除妖師們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忍冬......”山櫻常夏扶起他來。
“云端月見為什么要闖山心?她身上的妖氣又是哪里來的?莫不是她妖化了?”山櫻紫苑不停追問道。
“本來除妖師也有不慎被妖魔妖化的時候,她法力低微,確實著了妖怪的道,被妖氣附身,待我抓回去嚴(yán)加管教,除去妖氣!”忍冬說道。
“忍冬,你說這話時不會心慌嗎?這么偏袒這只小妖怪,依我看就該對她處予極刑,才對得起我們這些受傷的除妖師!”
“對啊!她到底著了什么妖道?若是再次發(fā)起瘋來又亂殺一通怎么辦?!情況還沒弄清楚前我看應(yīng)該把她關(guān)入地牢里才安全些!”
......
這些都是啥人?忍冬真想抽他們兩大耳刮子。
可是敵不過眾人嘴皮子,忍冬只好眼睜睜看著還在昏睡的月見被拖入地牢里。
“這比賽都被破壞了,這結(jié)果怎么算?!”“是啊!重比一場!”......
每個人都想得到圣水。
“雖說云端月見著了妖道,可畢竟冰火龍妖是她砍的,圣水當(dāng)然歸她!”忍冬說道。
“你護(hù)犢子護(hù)得也太過分了吧!”厲封家族的那個黑衣女管家黑著臉。
“她著了妖道,當(dāng)然不能歸她!開玩笑呢!這樣吧,山主,您說怎么辦?”除妖人已經(jīng)對云端家族完全失去僅有的一點好印象。
山櫻紫苑沉默著不說話。
“大家說得有道理,著了妖道的除妖師本應(yīng)交由浕山褪去妖氣,當(dāng)然不能再得圣水增加法力,這不是給除妖氣工作加難度嘛!這賽事也不能算數(shù),圣水還是屬于浕山,來年浕山再補(bǔ)辦一場,大家意下如何?”山櫻常夏說道。
山櫻常夏是浕山的首席大弟子,法力高人品好,大家交頭接耳嘰嘰咕咕一陣后,都同意了這個方案。
眾人這才逐漸退出除妖堂,下浕山,各回各處。
地牢前,重軍把守。
“不能去!你為何要攬這要命的重任?如果她出生當(dāng)日就把她交到?jīng)簧?,滅了那殘魂,哪還有今日的事?”山櫻常夏攔住正要闖地牢的忍冬。
“你這不是故意惡心我嘛?當(dāng)日把她交到你們手里,她還有命活著嗎?說穿了還不是要殺了她才能滅妖王的魂!云端月見的父母于我有救命之恩,他們的遺孤我會誓死守護(hù)著,就算妖王再猖狂,也能找到鎮(zhèn)壓他的辦法!”忍冬說道。
“云端月見只是一介法力低微的除妖師,她如何能鎮(zhèn)壓妖王?其他人不知道實情,而我卻看得出來,妖王能驅(qū)使她,她已是半妖了!除妖界容不得半妖!這你還不懂?!”山櫻常夏皺眉。
山櫻常夏的提醒,像給忍冬潑了一瓢冷水。
云端月見是什么時候變成了半妖?她到底和妖王交換了什么條件?
忍冬開始有點后悔,后悔自己太過自信,太過相信云端月見和夕霧,后悔讓她獨自闖浕山。
他失算了,竟讓云端月見成了半妖。
可是事態(tài)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妖王沒復(fù)活,就有可能被鎮(zhèn)壓救月見!
“不管你們想法如何,今天我一定得帶她離開浕山!”忍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