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了了~”
兮愔來到師兄的屋子,只見翀昊一人抱著被子在喃喃自語,問道:
“了了呢?”
兮愔長袖一揮,頓時(shí)解了籠罩在翀昊身上的法術(shù)。
“不就在我懷中嗎?咦?了了呢?我了了呢?”
一個(gè)稚嫩的聲音傳來:
“皇宮?!?p> 忘憂鄙視地看著輕易就被了了催眠的她師父,順手把一袋核桃餅放在桌上了。
兮愔奇怪地問道:“你怎知了了行蹤?”
“我跟著她?!?p> 原來了了就防著翀昊跟蹤,卻忘了防忘憂。
忘憂見了了對師父念了幾句,師父就如同癡傻一般昏睡過去,便立即躲了起來。
了了速度雖快,卻也受傷了,憑借著忘憂腳力居然一路跟蹤她到皇宮。
不見了了出來,忘憂放棄了。
她回家順便買了一兜核桃餅準(zhǔn)備等師父起來給他吃幾個(gè)補(bǔ)補(bǔ)腦子。
糊涂師兄,居然還沒有忘憂警醒!
“那怎么辦?了了要是不回來了該怎么辦?”
“師兄,你該關(guān)心的是你自己!天天被迷著魂了,了了是好是壞你可知道!”
“知道,她在我心里是頂好的!”
好,服了!
兮愔氣得沒話說,這邊卻聽見門吱呀響了。
“了了!”
翀昊眼中精光大閃。
站在門口的果真是了了!
她臉上全是倦色,腳幾乎是拖著地進(jìn)門的。
“了了你去皇宮做什么?”
了了看著眼前的翀昊,想起剛才摸在自己身上的臭手,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婼妤說得對!
我這狐貍仙當(dāng)?shù)脤?shí)在憋屈!
今日竟然差點(diǎn)被個(gè)凡人非禮了,還要繼續(xù)做初元的走狗。
見了了哭,翀昊頓時(shí)手足無措。
兮愔趁他不備,忽的推了他一把。
翀昊站不穩(wěn),一下子往前撲,剛好把正在哭泣的了了抱了個(gè)滿懷。
傻子,這還要人教!
了了忽然得到了一個(gè)溫暖的懷抱,把頭埋在翀昊懷中大哭了起來。
這幾百年的委屈,壓得她好生沉重!
翀昊仿佛一個(gè)木頭人一般,動(dòng)作都不變一下。
待了了漸漸停止了抽泣聲,翀昊把她扶到了床上:
“你還受著傷呢,去什么皇宮?不好好休息,那里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嗎?”
“有?!?p> “你師父言仲?”
“你怎知……”
“我跟著你去過皇宮,見過你和他在一處……”
“我怎么會(huì)惦記殺我之人?”
什么?
言仲殺了她?!
那為何還要救她!
翀昊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他求助似的望向兮愔。
兮愔也理不清。
她走到了了床前:
“你頻頻去皇宮,卻從不在光天化日露面,所為何事?”
了了見眼前翀昊和兮愔,他們屢救自己,剛才他們師妹婼妤又為自己解圍。
要不要告訴他們?
可是剛剛婼妤說過的話又浮現(xiàn)在腦中。
“……我有條件,我的條件是-我要初元和納蘭修安的性命!我要納蘭豐城做上遼塵國的王,而我是這遼塵國的皇后!”
了了吃驚道:“初元是二皇子的生母,他如何不恨你還會(huì)封你做皇后!再者初元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害她?!”
“好吧,初元與我也不是大仇,不除也罷,可是安王性命……”
“初元本來就讓我去除了安王,可是安王身邊似有高人相護(hù)……”
“是我?guī)煾福瑒C冶!”
“凜冶?”
了了怎么都覺得這個(gè)名字熟悉,又記不得。
那么此次她受傷也是凜冶所為?
“你不必懼怕我?guī)煾福皇且粫r(shí)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師父疼愛我?guī)熃阗鈵郑X得安王是兮愔師姐的真心人就想保他。我婼妤有哪點(diǎn)比不上兮愔?我偏要了安王的性命!”
聽起來像是個(gè)小孩子搶不到糖說的賭氣話。
剛好初元皇妃也要自己除了安王,她和婼妤還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本來就奉命除了安王,你我目標(biāo)一致?!?p> “只是你我皆要保密?!?p> “當(dāng)然?!?p> “安王周圍全是要保他之人,如今又加入了一個(gè)我?guī)煾?,并不好對付,我們只能智取?!?p> 兩只手握在一起,結(jié)成了聯(lián)盟。
了了想到此對著兮愔說道:
“我只是找機(jī)會(huì)想除了言仲!”
“言仲救你,你反而要?dú)⑺??!?p> 翀昊此話一說,兮愔心中大呼不好,師兄怎的說漏嘴了。
“救我?何時(shí)救我?”
兮愔見瞞不住了,嘆了口氣說道:
“我見自己救不了你了,師兄說言仲是你師父,所以我求他來治你的。他用自己的修為救你,卻不讓說。你們之間是否有誤會(huì)?“
誤會(huì)?我也希望有誤會(huì)。
可是當(dāng)日看得真切,確實(shí)師父的臉,用的招式也是師父的,如何會(huì)有錯(cuò)?
翌日一早,婼妤便去初元皇妃宮中。
“自打做了我豐城皇兒的側(cè)妃,從不見你跟我早晚請安。我差點(diǎn)以為你要把我這里當(dāng)成自己荒野山村,不識得禮數(shù)了呢?!?p> 初元看見婼妤明艷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仿佛天生就對比自己好看的女人充滿敵意。
“我這也不是請安,就是來瞧瞧,我救醒了九嫣公主,你要怎樣謝我?”
“謝你?”
“是啊?!?p>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要訛我?”
“初元皇妃此話說得甚是難聽。莫非要人人都知道,為皇妃做事立了大功,連個(gè)封賞都要不得?”
初元?dú)獾靡痪湓挾颊f不出口,白了她一眼說:
“你要什么?”
婼妤假裝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shí)我也不是為了自己要的,是為二皇子?!?p> 一聽是自己寶貝兒子的,初元的嘴臉很快變了。
“豐城怎么了?”
“唉,最近二皇子總喊著腿疼,我見他不像有疾,就去問兮愔丙醫(yī)。她說二皇子有疾,疾不在表,而在內(nèi)?!?p> “你怎么伺候的豐城?他怎么腿上會(huì)有疾?可有醫(yī)治辦法?”
“兮愔說,二皇子腿疾生來就有,此時(shí)才發(fā),甚是麻煩,但是也不是不能治?!?p> “用何辦法?”
“要用還未成人型的狐貍仙,讓他捂住疼痛之處,用體溫和帶著仙氣的毛皮來引出內(nèi)疾,方可治愈。否則二皇子不下一年,腿便再也走不了了?!?p> 初元眉頭緊鎖。
婼妤假裝傷心道:“也不知兮愔開的什么方子?這世上哪有狐貍仙啊!不是明擺著讓二皇子殘廢嘛。我就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來瞧瞧,皇妃您這處可有,如若您也沒有……唉!”
初元還是不說話,過了許久,對婼妤招招手說道:
“婼妤,你來!”
婼妤一路跟著,居然來到了她的寢殿。
初元見無人跟來,悄悄關(guān)起了房門,
留婼妤一人站在偌大的寢殿中央。
初元徑直走到床榻處,用手摸索半天。
不一會(huì)兒,居然從褥子下面抽出了一張完整的狐貍皮!
“婼妤,幫我問問,活的狐貍仙沒有,死去的狐貍仙皮毛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