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褲衩直接驚呆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用這么沖的語氣命令他滾?!
大新聞啊!
尚賢忙放下攝影設(shè)備,只抱起一個小型攝像機打開錄制。
展華默默退到一邊,卻見不怕事大的尚賢竟然抱著攝像機拍攝,忙跑過去擋在前面,壓低聲音:“你不嫌事兒大???”
“你給我起開!”
尚賢一把推開展華。
花褲衩還和那幾人對峙。
“你們不讓我拖,車一直留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吧!”
“老子不讓你脫?明明是你沒有救援證,私自拖車是違法的!”
“我違法?”花褲衩被惹笑了,“那是老子的朋友,朋友之間拖車怎么了!”
“我不管,你趕緊下車!”
那人說著,直接掏出一個單子,畫了幾筆后貼在車上,“你的車輛隨意停在這里屬于違規(guī),要罰款五千元!”
“你再說一遍!”花褲衩瞪起眼睛拔尖嗓門。
“五千塊罰款,分毫不少!”
前面的劉擎也被吵鬧聲給吸引住,打開車門走到花褲衩車跟前。
就見到花褲衩和那人火藥味十分濃烈,便橫在中間:“你們這是干什么?”
“還有你!”那人指著劉擎,“你的車陷入坑中,完全可以叫我們幫你拖車,你怎么能私自隨意叫一個沒有救援證的車拖?要是拖壞了怎么辦?”
“?”
劉擎算是聽明白了,抬起雙手:“好,咱們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我呢,就讓你拖車,你呢,也別找他的麻煩了,如何?”
“那不行,他先違規(guī)的!”
“拖車費多少?”劉擎不想浪費時間。
那人思考許久,伸出三個指頭。
“三百?”劉擎問。
那人:“三萬?!?p> “三……三萬?!”劉擎驚呆了,這哪是拖車,分明就是詐車!
通過他們的對話,以及不遠處的小板房,尚賢大腦急速運轉(zhuǎn),已經(jīng)曉得了其中的蹊蹺。
便繼續(xù)抱著攝像機:“展華,一會兒護著我。”
“你要干嘛?”展華臉色一白。
尚賢直直走上去,撥開幾個大漢后走到爭端中央:“喂喂喂,這位先生你這分明究竟是釣魚賺錢吶!”
“你是誰??!”那人一眼就瞅到尚賢手里的攝像機,想要抬手奪過來,卻被展華給抓住了手腕。
尚賢抿嘴一笑,舉起記者證:“光明電視臺實習(xí)記者尚賢,現(xiàn)在采訪釣魚詐錢主謀之一的你,為何要在Q藥集團門口做詐騙?難道你們不曉得在別人家門口胡作非為是要受制裁的嗎?”
“你管我!給老子把攝像機奪過來!”
那人直接瘋了,一下子掙脫展華的控制。
展華快速又將他制服,但是其余幾個都沖尚賢而來。
“你們別過來!”
尚賢舉起攝像機,“給你們說,你們的樣子都被我錄下來了,并且你們隨意滋事我是有權(quán)利發(fā)布到新聞官網(wǎng)的,相比到時候,你們的親人都會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而蒙羞!”
小身板永遠都有浩瀚無垠的能量,穿透力十足的嗓門威懾力震撼,直接將圍過來的幾個人給說住。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再行動了。
尚賢趁機,繼續(xù)說:“若你們愿意承認錯誤,我將不再追究,但若你們執(zhí)意如此,我愿意將證據(jù)曝光并且上交給警察局,讓警察來收拾你們這群為非作歹的惡人!”
“你還敢嚇唬老子?兄弟們給我收拾了這臭娘們,他們?nèi)松僭蹅內(nèi)硕?,搶了攝像機讓他們舉報個q!”
“好嘞!”
收費的那人語言蠱惑力很足,本來還糾結(jié)要不要上去的男人們,直接張牙舞爪朝尚賢撲來。
尚賢眼睛微瞇,淡定的將攝像機掛在脖子上,這是你們?nèi)俏业摹?p> 攝像機還是打開的,鏡頭對準往這邊而來的幾人。
“砰!”迎面就是一拳,尚賢被迫往后退了一步,抹掉鼻子里流出來的血,笑道:“你們先攻擊了我,現(xiàn)在我反擊,就成了正當(dāng)防衛(wèi)了?!?p> “臭娘們找死!”
幾個拳頭直接俯沖而下。
“尚賢!”花褲衩急眼了,忙跳出車,哪知自己不是習(xí)武之人,直接被收錢的男人給一拳揍趴下。
劉擎和展華也加入了斗毆的隊伍,你一拳我一拳,弄得烏煙瘴氣。
還在劉擎車里的任之初看到前方的大亂戰(zhàn),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直至汽笛聲,才徹底直至了這場大亂戰(zhàn)。
大家紛紛收手,就見洛仁開著車停在一旁。
“老大?”收錢的人看到洛仁,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老大?
尚賢隨意擦掉嘴角的血絲,臉上是無法克制的激動。
原來都是一群窩里橫的狗啊!
*
一杯杯濃茶整齊地擺放在茶幾上,還有上好的碘伏和棉簽。
灰頭土臉的尚賢幾人,隨意將身上的擦傷處理干凈。
之后四盒子名貴典茶擺在他們棉簽,洛仁十分慚愧地彎腰道歉:“都是我管教不利,請大家笑納這些賠禮?!?p> 尚賢喝了口茶,將嘴里的腥甜沖入肚中,這才打開一個茶盒子,里面全是千元面額。
眉梢一挑:“嚯,這么多!”
洛仁更加的羞愧難耐。
花褲衩看著旁邊眼窩發(fā)青的劉擎,推過去兩盒子“茶葉”:“分給你,這件事情就算了?!?p> 他一發(fā)話,洛仁是兩眼淚汪汪,不愧是光明電視臺的高級記者!
劉擎瞥了花褲衩一眼,拿起“茶葉”:“可以啊,但是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盡管說,我一定會做到的,要是我的事情曝光了,我會被炒魷魚的!”洛仁急得是焦頭爛額了。
劉擎抿了抿嘴:“有個故人想要見你,如何?”
當(dāng)任之初走進辦公室時,洛仁眼里寫滿了故事。
“洛仁……”任之初走上前,抬起的雙手在顫抖。
洛仁眼里迅速騰升起一股疏遠感:“你是誰?”
“我任之初啊,老任啊,和你都在Q藥有限責(zé)任公司上班的同事?。 ?p> “什么時候?”洛仁問,“我一直都是Q藥集團銷售部經(jīng)理,怎么會和你同事?還有你說的那個什么公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