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好久,邢守赟往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看了眼尚賢:“有?。 ?p> 之后匆匆離去。
尚賢不以為意地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看著漸行漸遠(yuǎn)在茫茫夜色中的背影:“我要是沒病,能對你感興趣?一個謎一樣的家伙!”
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臉,有點燙。
這夜,兩人都失眠了。
在各自的宿舍,各自的大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窗簾沒有拉住,可以看到星星閃耀的銀河。
邢守赟平躺在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發(fā)愣,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拉起被子蓋住臉,好羞!竟然被表白了!
蠕動了幾下后,抱著被子側(cè)過身看向窗戶。
不得不說,今夜的星辰格外燦爛。
*
自從表白失敗后,一連幾天,尚賢都是避著邢守赟行動的。
只要看見他出教室門,就算渴死,也不去那邊打涼水喝。
她就像是永動機一樣,白天扎在知識的海洋中,不停地學(xué)習(xí),晚上在舞蹈室跟舞隊一遍一遍的練習(xí)舞蹈。
對于她出色刻苦的表現(xiàn),李馨愛雖然表現(xiàn)出疏遠(yuǎn),可還是非常欣慰。
她要的是班級成績提升,班級的榮譽,遠(yuǎn)遠(yuǎn)大于個人私怨。
而徐伊,是越來越看尚賢不順眼了。
想不到她的柔韌度會那么好,上次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不行,尚賢這個賤人要是真的上臺了,指不定會被男生評選成這屆?;ǎ?p> 深深的妒忌,在心中發(fā)了芽。
“嗯?”翻看英語筆記的李馨愛忽然出了聲,她錯愕地看著英語筆記第一頁的名字。
難怪會覺得筆跡熟悉,原來是李煊琮的。
她拿起筆記本走出了教室。
剛好碰見站在欄桿處喝茶的邢守赟,走了過去。
邢守赟沒注意到她,從他的視角,恰好可以看見尚賢的座位。
當(dāng)然,尚賢也看到了他。
嘴角一扯,索性右手支著腦袋,將臉面向窗戶,免得看見那個家伙心煩。
“打擾一下?!崩钴皭蹞P起腦袋,面含羞澀。
邢守赟收回目光:“怎么了?”
李馨愛將筆記本遞給他:“謝謝你了?!?p> “哦?!?p> 邢守赟接過筆記本就看到李煊琮過來,朝他招手。
“哥?!崩铎隅∨苓^來,邢守赟把筆記本推給他:“你的英語筆記。”
煊琮這才想起筆記的事情,看著沒有絲毫損傷,總算是松了口氣。
“四妹,你和哥有話要說?”
李馨愛偷看了眼邢守赟,李煊琮當(dāng)即會意,爽快離開原地。
“其實,我想要借你的英語筆記?!?p> “哦?我記得你之前說借筆記,我以為誰的都可以,不好意思。”邢守赟的道歉,沒有一點誠意。
但是聽在李馨愛的耳中,卻是誠意十足。
她羞澀一笑,低垂著頭:“沒關(guān)系,也是我說的”
話還沒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
邢守赟轉(zhuǎn)身往教室走去,李馨愛尷尬地閉上眼,咬了咬嘴唇后也進了新聞系的教室。
時間一晃而過,后天便是精英區(qū)成立一百周年的紀(jì)念日。
這晚,練完舞的尚賢和小田螺相約去了公共浴室。
她們剛進大門,徐伊便出現(xiàn)在了浴室大門口。
偷偷往里面張望,只見尚賢進了3號門,很快又出來了。
徐伊忙躲在門后。
3號是小田螺的,尚賢在4號,剛才她給小田螺分了點沐浴露,這才去了4號。
簾子都拉住,根本看不清里面是誰。
等腳步聲消失后,徐伊再次探出腦袋,左右看著沒人后,拿著一個小瓶子躡手躡腳走到3號門。
蹲下來后打開瓶子,倒出膠狀液體,浴室的地面水很多,液體很快就和水融為一體,往里面流去。
做完這一切后,徐伊快速跑出浴室,扔掉了瓶子。
小田螺絲毫沒有注意到,還往后退了幾步。
“呲溜”
“啊——”
一聲尖叫,撲通一聲,有人摔倒了。
尚賢關(guān)掉水龍頭:“小田螺?”
沒有人回應(yīng)。
她忙裹上浴巾跑出來,拉開了3號的簾子,地面上還有殘存,呲溜一下,幸虧尚賢眼疾手快,扶住了門框,這才沒被滑到。
可小田螺腦勺觸地,已經(jīng)陷入了昏厥。
尚賢也顧不得什么,直接抱起田螺,光著腳往醫(yī)務(wù)室跑去。
等到了醫(yī)務(wù)室,小田螺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
大夫替她檢查了,但還是需要進一步觀察,建議今夜住在醫(yī)務(wù)室。
尚賢自責(zé)極了,但一想到門口讓人滑到的液體,她問小田螺,小田螺卻表示自己只用了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都是有顏色的。
“你等我?!?p> 尚賢安撫好了小田螺,再次去了浴室。
做完壞事的徐伊,根本不會管結(jié)果如何,緊張的她直接逃離現(xiàn)場。
從浴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尚賢走出來。
浴室的地面是濕的,即便是夏日,地面上水會蒸發(fā),但也會留下干凈的腳印。
在順著腳印走到垃圾桶時,找出了一個瓶子。
“潤……”
她眸光一沉,往宿舍而去。
“紫一,我把指紋提出來了,你調(diào)查一下是誰的。”
“OK!”
等尚賢把指紋發(fā)過去,沒有五分鐘,紫一就來了消息。
“是徐伊。”
竟然是她?
尚賢下頜緊繃,進了更衣室,在換衣服的過程中才發(fā)現(xiàn)腳底被扎了一塊玻璃。
她面不改色,拿出急救箱里的鑷子,將玻璃渣取出來,用碘伏消毒包扎后便離開了。
為了做壞事,晚回的徐伊,此刻還在路上走著。
她的家距離金城大學(xué)很近,在附近的一處別墅區(qū)。
一道黑影從屋頂掠過,帶起一陣風(fēng),徐伊沒有察覺。
等進了巷子,她腳步驀然停下,看向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人影。
一米七的大高個,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帶著墨鏡。
“你?”徐伊有些瑟縮。
Alpha唇角勾起,下一秒直接閃現(xiàn)在徐伊面前,徐伊還來不及尖叫,只聽“咔嚓”一聲,右手手腕生生被捏錯位。
疼得她眼淚直流,渾身發(fā)抖。
“這就是你作惡的代價。”Alpha低沉著嗓音,發(fā)出了黑暗仲裁者的警告。
之后松開徐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