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邊無際的水。
腦袋嗡嗡作響,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風(fēng)一山被王員外的大公子王獨影拎著頭發(fā)從試毒的大酒缸里整個的給揪了出來,隨著嘩啦嘩啦地響聲,風(fēng)一山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王獨影望著地上精赤著身子猶如死狗般的試毒品,一種勝利感沖上頭頂,他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翠兒,翠兒,你快瞧呀,這就是你在行動前忍不住睡得男人呀。你看,他簡直就是條窩囊狗。”
翠姨太站在船艙最底層(那個進行試毒實驗的狹小房間里)嘴角掠過一抹輕蔑地笑。
王獨影捕捉到翠姨太的眼神,心中一凜:“怎么,你覺得我不如他?”
翠姨太接著笑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瞧瞧你把我當(dāng)作什么人了?”她踮起腳來在王獨影的耳畔低聲說:“這個小子,你絕不可輕視。他現(xiàn)在尚有能力弄死我們,你的試驗已經(jīng)成功了,就將他交給我吧?!?p> 王獨影還在猶豫,風(fēng)一山已經(jīng)沖開了穴道,但他沒有直接站起來,他甚至沒有動。
王獨影轉(zhuǎn)過身子,抄起桌子上的一只茶碗猛然間擲了過去,茶碗猶如暗器瞬間砸向風(fēng)一山腦袋,他這一手發(fā)力大的驚人。
風(fēng)一山仍然沒有動,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翠姨太已經(jīng)一躍而起,她伸出嬌嫩的小手將茶碗完好無損地接在了手里。
王獨影怒視著她:“我看你是瘋了!你可不要忘了,當(dāng)初我們合作的前提!”
翠姨太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地說:“我們的約定我自然會遵守,可是現(xiàn)在請你先離開這里,我想,你怎地也不愿看到我們之間還有個男人光溜溜的模樣吧?!?p> “哼!”王獨影摔門而出。
翠姨太從簡陋的柜子里取出一條大布巾和一套灰色的男士粗布短衣短褲。
她將布巾在兌入開水的清水銅盆里浸濕,擰開,再將風(fēng)一山扶起來,慢慢地給他擦拭身子,她的動作那樣輕柔,就像是一個母親在擦拭自己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對于自己的行為,翠姨太自己也有些不解。
多少年來,從少女時代經(jīng)歷地始亂終棄開始,她只對自己溫柔,她只呵護自己,因為她認(rèn)為男人最善變,為他們做一切事情都不值得。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卻使她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改變,這種改變是微妙的也是可怕的。
她不要變!
于是她正在擦拭他身體的手不再溫柔,她刻意使自己變得馬馬虎虎。
可是她忘記了一點,馬馬虎虎也是對他的一種在乎,因此她只能騙自己。
當(dāng)她握著布巾的手移到風(fēng)一山小腹之時,突然間,他的手捉住了她的。
翠姨太望著懷里風(fēng)一山微微睜開的眼睛,嫣然一笑說:“你這個人呀,壞的很!我知道,你早已沖開了穴道?!?p> 風(fēng)一山坐直身子,板起臉來說:“我要喝水?!?p> “好的?!贝湟烫恢挥X中像個丫頭般地給他倒茶,拿干凈衣服。
“有東西吃嗎?”風(fēng)一山干脆問。
“哦,還有烙好的餅,我去拿?!憋L(fēng)一山虛弱地望著翠姨太離開的背影,女人呀,最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