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山莊。
近幾天時間,安在軒下班后,都是立即回家。
把自己關在鳳舞山莊。
并且關閉工作手機,吩咐秘書推掉所有的應酬。
安燃奶奶見兒子幾天沒有回桃花山莊了,很是掛念。
就吩咐安燃去鳳舞山莊看看父親。
安燃坐車來到鳳舞山莊,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女兒,安在軒頓時忘記了所有不愉快。
“今天不用上學嗎?”,安在軒有點奇怪。
“爸,你是不是忙的顧不上看日期了,今天星期六?!?p> 安在軒啞然失笑:“可不是嗎?今天是周末,我給忘記了,唉,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安燃乖巧地來到安在軒的身邊坐下,兩手環(huán)抱安在軒的胳膊,臉兒靠在爸爸的肩膀上說:“你不老,就是太忙了忘記看時間了,我的爸爸永遠不老?!?p> “呵呵,永遠不老?那我不成妖精了?”
有女兒在身邊。
安在軒的高興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女兒果然是爸爸的小棉襖,幾句話就能讓千億集團的董事長,瞬間變成女兒奴。
這時曾叔走了過來。
安燃急忙偏欠身打招呼:“曾叔叔好?!?p> 曾叔笑瞇瞇地回道:“安燃來了,今天是周末,哪兒也別去了,好好陪陪你爸爸?!?p> “有你在爸爸身邊照顧他,我一百個放心?!?p> 安在軒轉過頭問安燃:“對了,忘記問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來還有有一件小事請示你?!?p> “什么事?”
“下周五學校有戶外體驗課,時間是一個星期,我和冉秋約好去魔都迪士尼玩兒?!?p> “戶外體驗課不是統(tǒng)一行動嗎?怎么你們兩個單獨活動?”
“可以參加學校統(tǒng)一組織的活動,也可以自由活動?!?p> “明白了,你們兩個想自由活動。”
“這么說你是答應了?”
“你們兩個去我不放心”
安在軒擔心兩個小女孩的安全,沒有立即答應,給曾叔遞了一個眼神。
曾叔心領神會,勸安燃:“兩個小女孩去魔都玩,的確有點不安全,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陪你兩個去?!?p> “我看行,曾叔辦事穩(wěn)妥,陪你去我放心?!?,安在軒接過曾叔的話茬說道。
安燃知道這是爸爸的老套路,兩個人一唱一和,非要把曾叔推給她。
不過這次她是有備而來。
“曾叔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和冉秋事先說好了,讓她也別帶管家,就我們兩個一起去玩兒,如果曾叔跟我一起去,算怎么回事?”
安燃的話巧妙地回絕了爸爸的安排。
聽到這句話,安在軒似乎沒有理由拒絕女兒的要求。
可是他實在是不放心兩個小女孩,沒有人陪伴去遠在千里之外的魔都玩。
見安在軒猶豫不決。
安燃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不這樣吧,讓江上行陪我們?nèi)ィ銈兛纯梢圆豢梢???p> 說到江上行。
安在軒不再反對了。
這個年輕人雖然年齡與安燃相當,卻有超出年齡的成熟與穩(wěn)重。
之前江上行身上發(fā)生的事,安在軒都知道。
每一個接近安燃的人,安在軒都會暗地里安排人調查的。
只不過調查是秘密進行的,不會驚動安燃。
這就是成年人的江湖,戒備心無處不在。
曾叔也很喜歡這個年輕人,他說:“這個娃娃行,聽說身手也不錯,我看可以。”
“行,那就讓他陪你們?nèi)ァ!保苍谲幧斐龈觳箔h(huán)保住女兒的肩膀,低頭看著女兒說道:“這樣你滿意了吧?”
安燃抿嘴一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那我就回去收拾行裝了?!?p> 說罷告辭回家。
轉眼到了周末。
安燃讓司機開車先去接了冉秋,又來到“慧之家”公寓接江上行。
江上行上車以后,司機開車直奔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沒有堵車,三個人很順利就到了機場。
下車以后。
三個人走到后備箱搬行李,安燃的司機老竇急忙勸阻:“奶奶可是吩咐我,讓我把你們的行李搬到貴賓室,所以你們?nèi)齻€不要動,讓我來就行了。”
江上行了沒有那么矯情。
他對老竇說道:“我的行李我自己搬?!?p> 老竇急忙制止:“江同學,你可別難為我了,奶奶專門交代,你是安燃的恩人,你的行李也是我來搬,離起飛時間還早,你帶兩位大小姐去附近逛逛就行了?!?p>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出門連行李都有人搶著搬。
江上行只好答應,退到一邊,看著老竇忙活,將行李一件件搬到行李車上。
安燃與冉秋走過來,要拉上江上行去逛街。
沒等動身。
冉秋突然在江上行的站定,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剛才在車上沒我注意,我的媽呀,江上行,這是穿的什么呀?”
“我這身怎么了,挺好的呀?!?p> “什么挺好的?”,冉秋從上到下,一一指給安燃看,表情夸張地數(shù)落:“體桖連牌子都沒有,牛子褲某寶上買一條送一條,旅游鞋是劣質仿版,這都是什么呀??!?p> 安燃笑著說道:“江上行,你這身衣服確是應該淘汰了?!?p> 江上行不以為然:“挺好的,我不像你們,個個身價不菲,穿這身就挺好?!?p> 冉秋不答應。
“不行,你這次是跟我們兩個一起出來游玩,穿這樣丟我們兩個的臉,前面就是購物中心,去買幾身新衣服把這身換了?!?p> 安然也笑著勸他:“冉秋說的不錯,還是換了好?!?p> 江上行還在猶豫。
冉秋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不由分說拉上他就走,邊走邊說:“怎么這么磨嘰,還像不像爺們了,快走吧?!?p> 三個人到了商場,安燃要去洗手間,讓冉秋陪她去。
“你先在附近的服裝店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記住等我們回來再買?!?p> 冉秋再次提醒他:“記住,等我們倆回來再買,千萬別自己自作主張,萬一搭配不好,又成了一個土鱉?!?p> 聽了這句話,江上行這才明白,在兩位千金大小姐眼里。
他就是一個土鱉。
丫的。
土鱉怎么啦?
土鱉也是你們硬拉來的。
不是你們兩個極力邀請,老子還不愿意來呢。
怕走散了不好,江上行就在附近找了一個男裝店先逛著。
進了服裝店,江上行立即感受到了什么是世態(tài)炎涼。
一個微胖的服務員剛要笑臉相迎,看江上行一身地攤貨,立即變臉,愛搭不理的。
江上行也是平民出身,姿態(tài)放的很低,也沒有放在心上。
等看了衣服,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這是一個高檔服裝店,店里的衣服都是萬元起步的。
隨隨便便一件T恤,標價兩三萬。
怪不得。
江上行穿成這樣,一看就是買不起的人。
服務員愛搭不理也就難怪了。
尼瑪?shù)摹?p> 狗眼看人低,老子現(xiàn)在也是千萬富翁好嗎?
服務員的態(tài)度勾起了江上行的自尊心,他決定就在這里買了。
可惜他不懂搭配。
只好邊看邊等安燃與冉秋。
這時店里走進來一對男女,男的有四十出頭,愛打扮大腹便便,肥頭大耳。
盡管穿金戴銀,滿臉的油膩氣息還是掩蓋不了他暴發(fā)戶的嘴臉。
女的很年輕,打扮妖艷,小小的年紀一臉風塵模樣。
服務員最喜歡接待這樣的顧客了,男的裝逼充大頭,女的虛榮愛打扮。
說白了,男人看中了女人的臉蛋,女人看中了男人的錢包。
遇到這樣的顧客,通常服務員只要把他們捧高點,就能讓他們乖乖掏腰包。
胖胖的服務員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彎腰鞠躬迎接他們:“歡迎光臨小鳥男裝,我會全程為你服務?!?p> 江上行正看中一件T恤,兩個人剛好也從旁邊轉過來,女的一眼看上了江上行準備試穿的T恤。
馬上嬌滴滴地說道:“親愛的,你穿這件T恤一定很好看,你試試看好不?”
微胖服務員立刻走過來,想取下T恤讓讓男人試穿。
江上行說話了:“不好意思,這件衣服我先看上了?!?p> 胖胖的服務員很客氣地說道:“先生,請你看清楚這件衣服的吊牌價。”
“我看清楚了,怎么啦?”
沒等服務員說話,妖艷女人眼睛上翻,走到江上行的跟前說:“你先看見怎么啦?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件衣服你買的起嗎?快走開,別在這里礙事?!?p> 江上行的倔脾氣上來了:“我先看上的憑什么讓給他?!?p> 妖艷女人立馬撒潑:“親愛的,你看這個土鱉欺負我,你管不管了?!?p> 中年油膩男人看了看江上行的穿戴,頓時優(yōu)越感爆棚。
沖江上行嚷嚷:“一個窮屌絲,這里是什么地方,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路邊攤才是你應該逛的地方?!?p> 服務員也在旁邊勸江上行:“你快走吧,等會兒買不起才丟人呢?!?p> “你怎么知道我買不起?”
中年油膩男真的急了,啪地將錢包拍在桌子上:“你要是能買的起這件T恤,我就把這個錢包吃了,如果你拿不出錢來,你就從這里爬著出去?!?p> “一言為定?!?p> 江上行正要刷卡。
冉秋走了過來,她怕江上行露餡,走過來從挎包里拿出銀行卡說道:“刷我的吧?!?p> “等等,刷你的卡算怎么回事?我們賭的是他買不起?!?,中年油膩男指著江上行說道。
中年油膩男見冉秋爭著付錢,更加肯定江上行買不起那件T恤,心里的底氣更足了。
他的肚子典得更高了,小短腿開始有節(jié)奏地晃蕩。
妖艷女人嬌滴滴地挎著他的胳膊,小腰也開始扭起來,等著看好戲呢。
圍觀的人也越聚越多。
有熱鬧看。
何樂而不為呢。
安燃也在圍觀的人群中,等弄明白了沖突的細節(jié),她才從人群中又出來。
她問中年油膩男:“介不介意再玩大點?”
中年油膩男見又有一個人出來替江上行說話,更加篤定江上行沒有錢買T恤。
小姑娘是在拖延時間,想辦法脫身呢。
可惜這幾個少年還是太嫩了點。
于是他問:“可以啊,玩多大的我都奉陪,只要這小子玩得起?!?p> “那請你先等一下,可以嗎?”
“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把你們?nèi)齻€的手機先拿出來,放在服務臺?!?p> 中年男人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兩個小姑娘給江上行轉賬。
沒有手機。
我看這個窮屌絲拿什么錢買衣服?
有天大的本事。
他也變不出錢來,就等著乖乖爬出去吧。
安燃欣然答應。
三個人的手機放在服務臺后,安燃帶上冉秋開始在店里給江上行選衣服。
兩個人都是身價千億的千金大小姐,選衣服根本不用看吊牌,就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選中了只管放在菜籃子中就行。
不一會功夫,兩個人選了七八身衣服,還有幾雙運動鞋,幾雙皮鞋。
幾個服務員雙手都不夠用了,連胳膊上都掛上了購物袋。
選好了以后,安燃讓服務員將這些衣服都放在中年油膩男面前。
“這些衣服,如果他全買了,你和你的女朋友,兩個人一起像狗一樣爬出服裝店,邊爬邊學狗叫?!?p> 中年油膩男,看到眼前一大堆衣服鞋子,心中盤算著。
這些衣服鞋子全買了,怎么著也得有大幾十萬塊錢。
就憑這個一身地攤貨的窮屌絲,能買得起才怪呢。
手機放在服務臺沒有動過,他能從哪里變出錢來?
“他要是買不起呢?”
“買不起,我們?nèi)齻€學狗叫爬出去。”
圍觀的人開始起哄架秧子:“大叔,一看你就是土豪,還能怕他一個窮屌絲,賭了?!?p> 妖艷女也撒嬌鼓動中年油膩男:“親愛的,我要看他們?nèi)齻€學狗叫?!?p> 眾人起哄:“你該不是慫了吧?”
中年油膩男已經(jīng)沒有退路,他大手一揮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在眾人的注視下。
江上行從容地從背包里拿出工行卡,來到服務臺刷了卡。
再看中年油膩男,臉色由黃變紅,最后都變綠了。
妖艷女也像一個蔫黃瓜秧子耷拉下腦袋不吭聲了。
等江上行刷完卡。
安燃盯著中年油膩男人說道:“還等什么?快點爬出去吧!”
妖艷女人不干了,雙手抱著中年油膩男的胳膊央求他:“熊總,你不是財大氣粗嗎?快點想想辦法呀?我可不想丟人?!?p> 中年油膩男人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像個被抽了脊柱的哈巴狗一樣癱軟下來。
抱著頭哀嚎道:“事已至此,我能有什么辦法呀。”
妖艷女人狠狠地罵中年油膩男人:“沒用的東西,我看你就是個狗熊?!?p> 轉過來求安燃:“好妹妹,你就放過我們吧?!?p> 安燃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以呀,就看大伙兒愿不愿意了?!?p> 圍觀的群眾,都是看熱鬧不顯事大的,哪里肯放過中年油膩男。
一致起哄道:“愿賭服輸,痛快點?!?p> “時間不早了,大伙兒都挺忙的。”
“怎么回事呀?能不能講點武德?!?p> 中年油膩男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再也坐不住了。
牙一咬,眼睛一閉,俯下身子學著狗叫,爬了出去。
妖艷女人邊哭邊叫著,也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