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除此物,得有渾厚的元氣支撐才行。
依照原主這具軀體的情況,撐下來的可能極小。
若是硬碰硬不行,就得想想其它法子了。
南兮目光微轉,看著正被桃花樹吸取精氣的玄慈道長,心中忽然一動。
“這幾日你們想個法子把玄慈道長請到府中來,我有話想問問他?!?p> 既是玄慈道長弄來的東西,那他必然對這東西的來歷十分清楚。
若能尋到來處,說不定可以用些其它手段。
“他都這樣了,能問出東西來嗎?”
秦雅瞧著玄慈道長那副神情木然,雙眸無光的模樣,眼中寫滿了疑惑。
“不過是短暫的反噬之相罷了,等他回去之后就恢復正常了。”
被自己養(yǎng)的兇祟反噬,通常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死噬’,這種情況基本上當場就被兇祟給弄死了。
還有一種是’養(yǎng)噬’,因為兇祟還未成長到可以反殺豢養(yǎng)之人的程度,但又有了一些本事可以迷惑豢養(yǎng)之人一小段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吸取其身上的精氣來滋養(yǎng)自身。
在這個此長彼消的過程中,當兇祟成長到可以反殺豢養(yǎng)之人的時候,對方的死期也就到了。
玄慈道人便是屬于第二種,不知因為何故被這兇祟略占了上風,不僅脫離了他的控制,連自己都成了它吸取精氣的對象。
兩人低語間,玄慈道長已經離開了桃花樹,縱身一躍后便消失在了墻頭外。
月色皎然,立于墻角處的桃樹開出來的桃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紅艷了幾分。
從花園回來后,南兮想了想,還是又在秦殊所帶的護身符上加固了一道可擋兇祟的符篆。
其實依她判斷,花園內桃花樹上的兇祟應該才化形不久,此時正是需要吞吐日月精華增強自身的時候,若無特殊的引子應該不會對秦殊動手。
不過這兇祟成長太快,為了避免它忽然發(fā)狂累及秦殊性命,還是謹慎一些更好。
秦家的動作很快,才過了兩日,玄慈就被請到了府上。
恰巧今日蕭祁不在府上,打扮成丫鬟模樣的南兮很順暢的跟著秦雅的馬車一同回了秦家。
來到秦母的棠悅苑時,玄慈道長正在教秦母布一個延壽的風水局,美其名曰可以讓秦殊多活一些時日。
秦母滿臉恭敬的不住點頭,同時讓丫鬟們依照玄慈道長所言搬移院中的東西。
和秦雅站在死角處的南兮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玄慈道長。
鶴發(fā)玄袍,眉目抖擻,還搭了一個拂塵于手上。
看起來倒是挺仙風道骨的,就是干的都不是仙家道人該干的事兒。
“你有把握制服他嗎?”
秦雅在側面含擔憂的小聲問道。
她之前親眼見過玄慈道長作法,瞧著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不知道,試試唄?!?p> 南兮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繼而慢悠悠的向玄慈道長走去。
玄慈道長正與秦母說著需要增添福緣一事。
換作以往,不管他提出多大的數額,秦母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可這次他僅僅是要了三千兩銀子,秦母卻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立馬點頭。
玄慈正覺不解,忽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小丫鬟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淺笑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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