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陽村外幾百米,一塊簡陋的石碑豎立,殘破的銅陽村三個字依稀可見。
陳卿生瞇了瞇眼睛,終于到了,銅陽村,千機真人的鄉(xiāng)土。
他不是故意來這的,只是銅陽村與保龍村相隔一條老黑山脈,又是宗門回保龍村經(jīng)過之地,李懷義倒是對著銅陽村充滿了興趣,畢竟這是他師傅的故鄉(xiāng)。
李懷義憧憬道:“卿生哥,我們進去逛逛?”
石碑有些年頭了,道路黃土泥濘,周圍樹木茂密,毅然是一副沒有過多人為干預(yù)的環(huán)境,看來銅陽村的人不多。
陳卿生想了想,便同意了,反正也要經(jīng)過,順便看看,至于能否打聽到千機真人的消息,恐怕就難了,千機真人離鄉(xiāng)已有60余年,恐怕鄉(xiāng)里的人早已沒什么記憶。
走進村里,村外用簡陋的木攔柵圍住一圈,里面木草屋不規(guī)則的坐落著,許多柴火煙味升起,村里的人紛紛在忙活著。
陳卿生三人打扮格格不入,很快便被村民留意到,驚恐的散去消失,不久,一位黝黑的漢子,穿著有些黑臟的紅色絲綢服,身后跟著的正是剛散去的村民,流露著警惕之色。
他恭敬的對著陳卿生幾人道:“幾位公子好,我是銅陽村的村長,牛強。
陳卿生點點頭,“我叫陳卿生,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李懷義和馬大猴”
牛強村長再次點頭然后小心問道:“請問,幾位公子來此地有何貴干?”
“我們來是路過,卻也是有事相求”
牛強村長放低了語氣和聲音問道:“不知是什么事?”
陳卿生道:“了解下你們祖輩是否有一位叫千機真人的修仙者?!?p> 牛強村長松了口氣,小村中忽然聽聞有三位穿著華衣榮服的貴家公子哥來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村里恐怕要遭殃了,會被這幾位公子哥折騰掉半條命。
還好只是為了了解下村里的仙跡,這事不難,而且他們村幾十年來,已經(jīng)沒有出現(xiàn)第二位能踏足修仙者的人了。
村長牛強思索了一番道:“時間太久了,已有50多...嗯,應(yīng)該是60年時間之久了,村里的年輕人基本都不了解這事了”
聞言,陳卿生有些失落,卻又正常。
“不過...”,牛強村長話語一轉(zhuǎn),三人臉色有點黑,說話能一次性說完嗎。
村長牛強諂笑道:“老村長應(yīng)該是知道的”
“老村長?”
“是的,老村長今年已經(jīng)70多了,60年前發(fā)生的事,他應(yīng)該有印象。”
“那還等什么,找老村長去呀”馬大猴著急道。
牛強在前面帶路,七拐八拐,身后的村民知道三人并不是來搗亂后,早已散去,去忙農(nóng)活去了,他們可沒時間跟著陳卿生幾人找老村長聊天。
很快,一座較為老舊的,白灰的蜘蛛網(wǎng)在木屋頂角落矗立。
牛強大嗓門喊道:“老村長,老村長,在嗎,有人找你打聽點事”
木屋內(nèi)安靜如常,牛強著急的又喊了幾嗓門、大力拍打著木門,良久,木屋內(nèi)這才顫巍巍傳出一道微弱的聲音。
“進來”
牛強推開木門,咯吱一聲,便開了,屋內(nèi)并沒有鎖上。陳卿生幾人緊隨其后,進了木屋。
木屋里簡陋的工具肆意擺放著,最里頭有一室間,牛強帶著幾人徑直進去。
室間內(nèi),有一木床,一白發(fā)瘦弱老頭躺在木床邊的老紅木椅上。
“你們找我老頭子可是有什么事?”
牛強這時道:“你們聊,公子,我先去忙了?!?p> 陳卿生點頭,道了聲謝。
老村長這時喝道:“牛強!你給我留下,整天不干正活,好好待著這?!?p> 牛強反駁道:“我哪有,爺爺你別冤枉我,我有事要忙?!?p> 老村長沉著臉道:“胡鬧,牛強,你可是村長,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牛強有些詫異,安靜了下來,待著在一旁,似乎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這三人找爺爺究竟有什么事。
李懷義和馬大猴兩人一頭霧水,我們不就想了解下千機真人年輕的情況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秘密嗎。
陳卿生有些動容,似乎有戲,在當(dāng)年,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導(dǎo)致潛伏三宗60年的計劃誕生,究竟是怎樣的信念、緣由,才讓千機真人甘愿忍受60年的折磨人心的間諜生活。
“老村長,不知你知道些什么,關(guān)于千機真人的事”陳卿生問道。
木椅上的白發(fā)老人遲疑了片刻道:“千機真人?你們說的應(yīng)該是豆芽仔吧,這是銅陽村唯百年來唯一的一位修仙者”
陳卿生看了看李懷義,后者表示不知情,他才點點頭道:“是的,千機真人那是他的修真道號”
白發(fā)老人恍然道:“原來如此”接著陷入了沉默了,似乎在回憶著前塵往事,好一會才接著道。
“60年前的一天,有兩位仙人忽然出現(xiàn)在銅陽村內(nèi),村里的村民紛紛走了出來,恭敬的招待,奇異的是兩位仙人挑選了豆芽仔的父母,說兩人招待他們就夠了。
這本是天大的榮幸,招待過仙人,那是能招來福氣的,村里的其他村民羨慕嫉妒,可卻不敢反駁兩位仙人。
可是沒過一刻鐘,便看見豆芽仔的家著火了,兩位仙人生氣道,豆芽仔的父母并不是誠意招待他們,甚至故意把飯菜往難吃做,就因為他們兩人不是三宗的修士。”
李懷義驚呼道:“這怎么可能,分明是故意的”
馬大猴贊同道:“沒錯,比我還不要臉”
陳卿生瞇了瞇眼,沒說什么。
緩了緩,老村長繼續(xù)道:“后來,豆芽仔便加入了三宗,立誓要找靈...報仇”
“靈虛宗”陳卿生補充道。
老村長拍了怕腦袋道:“對,沒錯,就是靈虛宗,至此已經(jīng)有60年沒回來過了?!?p> 陳卿生眉頭一皺,不對,完全不對,與他所知道的千機真人對三宗的恨,完全不一樣,一定是哪里有問題。
老村長的闡述清晰,說明他并沒有神志不清,記憶也是清晰的,老村長作為一名凡人,沒必要隱瞞他們的必要,隨便找個人問問,或許就會暴露,除非整個銅陽村都在隱瞞此事,不過這不可能。
想到這,陳卿生決定換一種思路,他詢問道:“老村長,在豆芽仔父母被殺的那幾天,村里還有什么異常的事嗎?”
老村長遲疑道:“有倒是有,豆芽仔出事前一天,老黎家一家三口都離奇消失了?!?p> 陳卿生沉默了,從老村長的話來看,這事和豆芽仔的事情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
李懷義亦表示有所聽聞,千機真人對靈虛宗異常憎恨,但卻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