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單的…”
“師叔!”
“好好好,單…我?guī)熜忠沧吡巳炅?,你們兩個是不是該考慮考慮結(jié)婚的問題了?”
漂亮!
閆學誠聽到師叔的話,在心里點了個贊。
…
單英則低下頭裝作沒聽到。
雖然她自從明白是自己想岔了之后,就在努力轉(zhuǎn)變心態(tài)。
但是心底的矜持讓她做不到太突然的改變。
再說了,她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是要師弟主動的。
“師叔,其實我這次拉著師姐出去走走,就是想在路上讓師姐明白我的心意。”
閆學誠端起酒杯,朝著杜福生敬酒:“放心吧師叔,我肯定會讓師姐答應我的?!?p> 單英看著他一飲而盡的樣子撇撇嘴,心里嘀咕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杜福生這時想起前兩天單英給自己打過的電話,語重心長的看著閆學誠說道:“誠仔,男人要夠勇??!”
說完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個。
“放心吧師叔,我們心里有數(shù)的?!遍Z學誠對著單英眨眨眼,笑著說道。
他可不知道單英之前覺得他不開竅,特意給杜福生打過電話。
為的就是讓杜福生當著兩人的面提一提結(jié)婚的事,看他是什么反應。
單英專心擺弄面前的酒杯,纖長的手指蔥白可人,把小小的杯子翻來覆去的轉(zhuǎn)圈圈,根本聽不到他們兩個在說什么。
“來,喝酒喝酒,師叔…”
閆學誠現(xiàn)在真叫一個意氣風發(fā),一個勁兒的拉著杜福生喝酒,就覺得今天這頓酒格外的醉人。
終于把對師姐的喜歡擺在明面上來了,暢快!
“喝吧你就!”單英心里嘀咕,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小生氣,眼尾翹了起來。
見到師弟朝自己看過來,直接選擇無視。
閆學誠看著師姐精致的側(cè)臉傻笑,樂呵呵想著:放心吧師姐,師弟我都懂的。
他還在心里自我陶醉的想道:你懂我的圖謀不軌,我也懂你的故作矜持。
人生快意,莫過于此了。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讓閆學誠從遐思中醒來,夾過一筷子菜送到單英碗里,掏出手機貼到耳邊說道:“喂?”
“老弟,我們按你說的地址到輕紡城路口了,接…”
電話里高崗的聲音混雜著噼啪雨聲,聽起來有點苦大仇深。
“師叔,我說的那個朋友過來了,我下去一趟?!?p> 閆學誠跟師叔示意一下,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對著話筒說道:“我馬上過去,你等我?!?p> “拿上傘啊,這個衰仔。”杜福生見閆學誠沒拿傘就出去了,低聲罵了句。
“我去吧師叔?!眴斡⒏鷰熓逭f了聲,拿過鞋柜邊的雨傘追一出去。
閆學誠下樓聽到腳步聲,回身看到拿著傘跟出來的單英,詫異道:“師姐?”
“把傘拿上?!眴斡⑼O履_步說道。
“你上去吧,我去就行了?!?p> 閆學誠接過師姐手中的雨傘,撐開來鉆進汽車,嗡鳴聲中在雨幕里駛出去。
單英看師弟開著車漸漸遠去,也沒回樓上,就站在單元樓門口等著。
杜福生住在繡纓街上,距離輕紡城路口還有幾百米遠。
高崗看著閆學誠發(fā)給他的地址有些不明白,打電話過去想再問問路。
想著正在下雨不想麻煩別人出來接自己,沒想到直接被閆學誠一句等著我就掛了。
“這天氣也是奇怪,剛才還艷陽高照的,轉(zhuǎn)眼就下起雨來?!?p> 陳長城靠在廣告牌上感慨著:“你就不該打電話,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行了?”
你倒是問???你瞅瞅這附近有人嗎?
高崗屁股下面坐著一箱保健品,翻著白眼想到。
輕紡城路口站點就他們兩個人,孤零零的躲在廣告牌下避著雨。
“廣東就這樣,前一秒太陽,下一秒就是大雨?!?p> 閑著也是閑著,高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陳長城扯著閑。
怎么說也是被自己拉出來的壯丁,還是要多一點父愛。
兩個北方糙漢子這會兒剛逃離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濕熱,都有點愜意。
于是把胳膊伸到雨幕里,感受雨點濺在身上的清涼。
“吱!”
寶藍色車身停兩人面前,正對公交站牌的車窗滑下來,傳出閆學誠熟悉的聲音:
“上車。”
高崗和陳長城帶著驚奇,隨便把胳膊在身上擦了兩下,拉開車門坐上去。
“行啊小子,什么時候買車了?”
“學誠,你這車漂亮啊,多少錢買的?”
閆學誠不用聽就知道問什么時候買車的是高崗,問多少錢的是陳長城。
“沒多少錢,就這兩天買的,我打算跟我?guī)熃愠鋈プ咦?,有個車也方便點?!?p> 閆學誠笑著回答,他們?nèi)齻€都是打黑拳認識的,也都熟悉,對各自的脾氣也了解。
高崗跟陳長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果然的神色。
知道他那幾年打拳掙了不少錢,也不是個看重錢的人。
而且這小老弟一向比較謙虛,這是他們早就習慣了的。
除了夸他的師姐,就沒見過他有什么地方不低調(diào)的。
副駕駛上高崗沉思片刻,斟酌著問道:“錘子啊,你跟你師姐出去多久?”
陳長城在后面聽到他問正事兒,也扒在椅背上向前探著身子。
閆學誠撇了眼他們兩個,瘦削的臉上神色變的莊重:“看情況,什么時候該領(lǐng)證了什么時候回來?!?p> “??!”
高崗和陳長城一臉懵逼,兄弟我們說的是一個話題嗎?
“嗯…談婚論嫁的事你們兩個單身狗不明白也是正常的?!?p> 閆學誠調(diào)侃著說道,這兩個人一上車就鬼鬼祟祟的,早被他看在眼里。
尤其是高崗,前兩次來佛山哪次不是打著過來玩的幌子找他幫忙的?
這次連在老家種地的陳長城都拉過來了,絕對是又有什么事。
“奧…”高崗一副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
感覺自己莫名被戳,有被老媽指著街上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催婚的熟悉感。
“你這…證還沒領(lǐng),就出去度…”
“隊長,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沒等高崗說完,閆學誠轉(zhuǎn)過話頭向陳長城問道。
隊長是陳長城以前在黑拳場當保安時的綽號,閆學誠都叫習慣了。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運氣,從小就有個師姐陪著。”陳長城擺擺手,滿臉一言難盡的樣子。
“現(xiàn)在禮金那么貴,還要有車有房,唉…再說再說吧?!?p> “不是我說啊,你們兩個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該著考慮考慮了?!?p> 閆學誠自己都才剛把對師姐的喜歡挑明了,這就抖起來了。
逮著高崗跟陳長城,在他們兩個心口上狠狠扎著刀。
扎心了,錘子。
哥哥這次要不是來找你幫忙的,絕對讓你回不去見你親愛的師姐。
高崗被刺激的不說話了,默默盤算著怎么跟他提自己的事。
這小子腦回路比較奇葩,搞不好就會拒絕自己。
…
“弟妹,還麻煩你在這兒等著呢,受累了受累了?!?p> 到地方后,高崗提著保健品一下車就看見站在樓梯口的單英。
拉著陳長城介紹:“這就是錘子的師姐單英姑娘。弟妹,這是陳長城,我們在拳場認識的,你叫他隊長就行。”
“高大哥,陳大哥。”
單英對高崗也算熟悉了,他以前來過佛山兩次,而且玩魔獸的時候還一起組過隊。
陳長城的話,還是第一次見,只不過聽師弟提起過。
“弟妹果然很漂亮,錘子經(jīng)常跟我們夸你?!标愰L城帶著驚嘆說道。
以前經(jīng)常聽閆學誠夸他師姐,這次見到真人了發(fā)現(xiàn)確實沒夸錯。
陳長城不禁有些羨慕這小子的好福氣。
單英聽他們兩個叫自己弟妹,小巧白皙的耳垂有些微微發(fā)紅。
也沒反駁,接過高崗手中的禮品說道:“謝謝陳大哥,我們上去吧?!?p> “你叫我隊長就行了。”
陳長城跟高崗邊向樓梯上走去邊對單英說道。
單英應了聲,在他們身后跟著。
回頭看到偷笑的師弟,知道他在高興什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閆學誠看見師姐嬌俏的表情,心頭一熱。
迎著單英伸向自己腰上的手指貼過來,接過她手里的禮品盒。
握住她掐在自己腰上的小手說道:“弟妹呦~”
“哼”
單英狠狠擰了下指尖,掙開被他握住的手。
明媚的眸子帶著些好奇問他:“他們?yōu)槭裁唇心沐N子?”
剛說完就看到師弟的嘴角有些抽搐,忍不住笑出來。
“啊,別鬧,快上去吧…”
“那你不許動!”
閆學誠不理會單英的掙扎,拉著她溫軟的手掌向樓上走去。
嘴角不由自主浮現(xiàn)一絲笑意。
可不能讓別人等著,得快點上去了。
單英低呼一聲在他身后跟著,小聲嘀咕了一句什么。
其實高崗剛開始給閆學誠起的外號是風雷鞭。
因為他打起人來像一條鋼鞭炸開的鞭梢甩在人身上。
本來閆學誠覺得不算好聽也不算難聽,還有點俗。
想著反正是在拳場打掩護用的也就沒計較。
誰知道后來有一場拳賽下來,高崗對陳長城說這哪是鋼鞭啊。
炸開的鞭梢也不行啊,分明就是鞭頭綁著個小錘子啊!
陳長城聽后表示非常認可,完全符合他的觀感。
于是閆大錘就成了他們兩個私下里對閆學誠的稱呼。
…
“師叔好!”“師叔好!”
“好,都坐,都坐?!?p> 杜福生看了眼剛被師侄女放進房間的腦白金,額頭上一根青筋有點明顯的挑了起來。
不動聲色的招呼他們坐下來,沒了讓師侄再買點酒菜的心思。
“誠仔,你再去廚房填兩雙筷子來?!?p> “我來吧?!?p> 單英剛放好禮品,聞聲朝正要起身的師弟示意一下,去廚房拿酒杯盤碟跟筷子。
冒險家土里翻
你們那兒下雨了嗎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