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聽到離海如此詳細的講解,心中暗自一驚,心想這越是異寶越難尋得。
若是十分詳實的去探查,就是找上十年也未必有些斬獲。心中暗自思略著,依就與離海推杯換盞。
三日之后,清明決定一覽西山,不再此地久留。等著離海再次聚首之時,和他講明要義才可西行。
等了一、二日之后,果然離海至。只不過這次風(fēng)沙有些大,來的人也似乎不少。
離大哥,今日為何如此聚眾?清明問道。
哈哈哈!兄弟,前幾日見你言談之間有閃爍之意,想你也不會再此久留,故今日特率部下與你道別,一來讓他們認個臉熟,二來是為兄的一點情意。
雖有些苦了舊兄弟,但不能委屈新兄弟啊!
清明聽罷離大哥如此言語,心中默想,這都是一個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啊!
于是只見他,忽的一聲,甩開膀子從咫尺物里制下一排酒甕,請各位兄弟爽飲離別酒。
清明也不矯情,道別之后,便一人一馬直徑向西而行。
行路還未及雪山腳下,一聲凄厲的叫聲從天而降,猶如一道流星墜下,盡然在清明坐騎前面一丈之處落下。
只聽得“轟”的一聲,塵揚四起。清明對于這從天而降的事兒,已是屢見不鮮了。所以,這次遇見此類事,如此情況也是不太著急。
只是策馬而行走將前去,不一會,清明便看見那天落之物,居然是一只大鳥。
奇了怪了,這鳥兒居然還會從天上掉下來。
待清明走上前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只大雕。
這大雕用不甘與不屈的眼神望著清明,看到這眼神,清明仿佛看到了原先的自己,心中不由生起一陣渏漣。
只見這大雕頭頸相連處有一血窟窿,正在咕咕向外冒血。
清明見狀趕緊走上前去,從懷里掏出一瓶止血丹藥,二話也不多說,直接將它敷在那血洞之中。
這丹藥本是久煉之物,一旦敷上很快便止住血流。那大雕也是靈物,自己感覺到血已止住,那眼神反而變成了感激之色,仿佛還有些相識之意。
有這等如此的變化,清明愈發(fā)好奇。于是,分出一道神識,與那雕兒溝通了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
在天上飛著你,居然會被擊中掉落下來?
我們相熟嗎?
你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神看我?
清明一口氣問了諸多問題,在耳邊只聽見那雕兒有氣無力的說道:
唉!這話說來太長,你還記得一片山崖上,你想上山捉鳥的事兒嗎?
啊,你難道是那只金雕?清明愈發(fā)好奇的重新去打量與它。
由于這雕兒的體型過于巨大,清明只好退后幾步重新打量一番。
哦!果然如此,這大雕居然是玄瑤宗后山那片山崖上的鳳翎白額金雕。
不過今日所見,這身形卻比那時大上一倍有余,自己這小身板騎在它身上都不會顯眼。
是了,是了,那你果然是那只大雕,不過……?
清明欲言又止的望著鳳翎白額金雕。只見那鳳翎白額金雕頓了頓說道:
嗯!這話得慢慢來講。
原來,自打清明那件事之后,這鳳翎白額金雕護犢的心思越發(fā)重了。
可意外總是在大自然之中經(jīng)常的時有發(fā)生,沒過多久,自己的鳥巢被襲,傾巢而覆。
自己的孩子不知所向,只是記得自己的回巢時,地上無恙,天上好像倒有一、二只大型鳥兒,只不過老早就飛遠了,留下來一丁點兒的身影。
這雕兒打一開始就以為這這事兒是清明干的,便四下里瘋狂的尋找。如此才有先前偶遇酒老秩事,后來因清明的逃脫,自己又向更遠、更深處去尋覓。
也正所謂:人有人言,鳥有鳥語。在自己四下打聽的情況下,聽聞曾經(jīng)有一、兩只猛禽襲擊過一個鷹巢,往西飛去。
這才一路西行而下,鳳翎白額金雕本是異種,也是隨時可以進化的。如今的它剛剛提升第三境,正是如此,飛行將至雪山之時,突然頭頂后面一下生得巨痛,扭頭一看,原來自己被一只碧眼海東青偷襲了。
這碧眼海東青原是鳳翎白額金雕的宿敵,海東青生來就十分孤傲,屬于海內(nèi)異種,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古書記載:“雕出遼東,最俊者謂之海東青也?!边@海東青專愛食雕類腦髓,自己個兒飛得又高,抓食能力極其迅猛。
那鳳翎白額金雕剛剛升境一時大意,這才被那碧眼海東青偷襲成功。若在平日里,這雕兒自信一點也不怵他,事以至此,方得墜落于地。
清明聽得鳳翎白額金雕講述自己的過往,這才明白過來,他有如此境遇,多半和自己還是有些關(guān)系的。
心想:如此遭遇又在異地相逢,不如幫它一幫,想罷使分出神識與它溝通了起來。
那雕兒,我剛才幫你止了血,你現(xiàn)在還感覺到怎么樣?
嗯,我感覺還行,就是渾身沒力氣!鳳翎白額金雕應(yīng)到。
那既然是這樣,我再給你喂些補氣丹、培元丹以狀身形。
清明一邊說著一邊掏著丹藥,一把一把得往雕嘴里塞,仿佛這些都不是世人珍惜的丹藥而是糖丸似的,一點也不曾吝嗇。
沒過多久,那雕兒吃盡二瓶丹藥,清明又喂了些酒水,便自己個依在土堆旁休息一下。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那雕兒撲騰兩下翅膀,看樣子仿佛是要站起來一樣。
還沒等清明睜開眼睛,那雕兒開始試著用兩爪站地,在地上行走起來。
倔強的它,剛剛走了兩步,依然不行,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清明見狀連忙喝住鳳翎白額金雕,立馬讓它休息。看這樣子,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能夠解決的。
自己又轉(zhuǎn)向赤火翻毛駒子身邊,與它商議此事。只聽得那馬駒子直接說道:
全憑大哥吩咐,我在哪兒都行!有了馬駒子的爽利回答,清明開始著手將養(yǎng)雕兒,畢竟這雕兒受傷或多或少是與自己有關(guān),更何況那眼神,讓自己尤為不忍。
于是清明轉(zhuǎn)頭又問那雕兒:平日里你主要進食些什么?我和馬駒子跑去好與你抓來一道分享。
只見那鳳翎白額金雕有氣無力的說道:無非是些小型動物類,只是蛇類頗對胃口些!
好勒!就這辦了!清明應(yīng)聲喝道,于是便于馬駒子一起奔向那不遠處的森林里去尋找食物。
不知怎的,剛剛離開戈壁灘的清明,一入這森林里,運氣則變得極佳。沒過多久,便逮到了一匹山豬子,看這行頭,絕對夠三人飽餐一頓的。
于是將它掛上馬鞍之上,將身來到鳳翎白額金雕之旁。隨即又吩咐馬駒子銜一些草木引火之物,自己個兒在旁洗剝干凈好將之烤炙。
赤火翻毛駒一見清明是要開始做燒烤了,心里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嘴上都快流出口水來了,很快的奔向森林里去尋找些枯材樹木來。
沒用多久時間,清明的山豬子剛剛清理干凈,馬駒子的枯樹也銜了過來。
回來的赤火翻毛駒還不停的在清明身邊蹭來蹭去,清明見狀連忙拍拍馬脖子問道:
怎么了!有事??!
嗯!剛才我好象是看見一條大蛇咧!
?。∵€有這種好事,要不要現(xiàn)在去看看?
算了吧,還是等明兒我?guī)闳ィS是我眼花看錯了呢?赤火翻毛駒十分不甘情愿的說道。
清明見得如此,也怕耽誤了這手上的工夫也就順意而為,開始架木引火。
看山豬子的樣子,分量也著實不小。只得從內(nèi)展開來燒,于是清明找到幾根圓木杈,左右交叉一架,將那山豬子一分為二,綁扎固定得當。
便由馬駒子銜著一頭,自己個抬著另一頭架上早以點燃的火坑上,慢慢烤來。
這一切,清明的一舉一動都被這雕兒看得一清二楚是自己的身體受傷,又不能上前幫忙也就只能是看看了,心里存下感激。
正想之時,見清明一掛青衫,挽起兩只袖子走了過來。
那雕兒,不知道你喜歡吃生的還是熟的?我這山豬子還留了一半兒?清明問道。
鳳翎白額金雕有些吃力的說道:我一般都吃生食,偶爾遇見山林大火、雷電也會啄食些熟物,看你忙活的樣子,不如將那生食與我就行了。
清明見它如此開口,便依了它,與馬駒子二人將另外那一邊抬來與它食用。
自己個又去照料自己的炙烤之物,明火烘焙半個時辰之后,漸漸已經(jīng)開始冒油飄香了。
清明拿小樹杈往肉多處戳了兩下,見不再冒出血水,知道可以上味了。
這不上味兒,還沒什么。等著清明將十全燒烤大味抹上之后,頓時散發(fā)出陣陣誘人的彌香,熏得赤火翻毛駒口水直流,馬上蹭了過來。
那雕兒正食之時,突然聞到有異香飄了過來,趕緊抬頭四下張望。原來那香味兒是來自于清明的火烤之處,不覺有些入迷。
待香料入味之后,清明將山豬子移出火坑,讓山風(fēng)稍稍幫忙散散熱,微涼一會兒便招呼馬駒子前來享用。
早已等候多時的赤火翻毛駒都快有些不耐煩了,一見清明招呼馬上伸出馬頭來上前撕咬。瞅這樣子好像要將它一口吞下似的,嚇得清明趕緊攔住沖動的馬頭并告誡它,剛剛烤熟之物最是燙人,因它們都是由內(nèi)至外放熱的。
馬駒子聽清明如此言論,不禁有些害怕,心想還好沒有一口吞,只得在旁邊咽了咽口水,等著燒烤之物變得溫涼在吃。
清明見馬駒子停頓下來,這才慢慢悠悠的從咫尺物中拿出兩壇美酒來賞與它和自己慢慢享用。
赤火翻馬駒看著又有燒烤,又有美酒,頓時哈喇子流了一地,還不住的用右腳戳地,有一點不盡而歡的味道。
一陣傍晚的涼風(fēng)吹過,炙烤之物終于有些降溫,清明和馬駒子在一起大快朵頤。許是這邊動靜太過大了點,鳳翎白額金雕也蹣跚的走了過來。
只見那雕兒問道:好吃嗎?真的有那好吃嗎?
清明聞到也不多話,直接撕下一條脅肉遞于它吃,哪想到它一張口,便三下五除二的將它吞進肚里,似乎連味兒都沒有嘗過,又將它的頭顱伸了過來。
清明也是十分自信自己的手藝,于是也不多話,又撕下一條肉脅與它。
那雕兒這才開始細嚼慢咽,慢慢的品嘗個中滋味。只見他一邊品嘗一邊點頭,不斷的聳動著那健碩的雙翅。
吃完熟肉條的金雕似乎有些不滿足,因為它見清明和馬駒子還在喝一種類似水一樣的飲品,仿佛更加美味,看那陶醉的樣子,如飲仙露一般。
十分不好意思的將頭伸了過去,清明見狀問道:有事兒嗎?還是需要再吃點?雕兄!
只見那鳳翎白額金雕點點頭,用喙點了點酒壇子。清明立馬明白過來,笑著說道:
呵呵,雕兄,這個東西你現(xiàn)在還不能吃喝,在你養(yǎng)傷過了一兩天之后我再許你些!
鳳翎白額金雕不情愿的硬是用喙拱了拱酒壇子,清明呵呵笑了起來說道:
此物為酒,乃生發(fā)之物,與你受傷的身體有沖突,但你將養(yǎng)好了以后,我必定會許你飲用一番,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身上別的東西不多,
酒!管飽!
那雕兒聽到這里,方才罷休,獨自一人,郁郁寡歡的走向自己的山坡處,將那最后一點生肉干掉。
清明與赤火翻毛駒二人暢飲多時,這才吃完。一抬頭,居然月亮已經(jīng)掛在了樹梢之上。二人便在周邊溜溜腳,隨意拉著家常里短。當月斜之時,回到雕兒身旁,就地休息了。
這一夜無話,待清明睜眼之時,發(fā)現(xiàn)鳳翎白額金雕不在身邊,四下打一番,這才看見那雕兒亦在草甸之上可以來來回回的行走了。
其實,清明一點也不了解鷹雕之類的猛禽,他們的生存意識極強。為了能活下去,甚至可以自殘。
據(jù)傳聞,當鷹雕類猛禽活到四十歲的時候,它的爪子開始老化,無法有效的抓住獵物,而它的喙變得又長又彎,幾乎要碰到自己個的胸脯。
它的翅膀變得十分沉重,因為此時它的羽毛長的又濃又厚,使飛翔變得非常吃力。此時的它,只有二種選擇:一則等死,二則要經(jīng)過一個萬分痛苦的更新過程,大約百五十天漫長的蛻變……。
首先它必須盡全力飛到山頂之上,在懸崖筑巢,停留在那里,不能再進行飛翔。
鷹雕類猛禽首先用它的喙擊打巖石,直到完全脫落,然后靜靜的等候新的喙長出來。
它會用新長出來的喙把指甲一個一個的拔掉。當新的指甲長出來后,它會再把老舊的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經(jīng)歷漫長的五個月的時日以后,新的羽毛長出來了,鷹雕類猛禽又開始飛翔了,它們又重新獲得了再活近三十年的生命。
當然,這只是世上凡品,那異種靈物更是如此,甚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鳳翎白額金雕這類異種皆是性情孤傲,從不服人,記性又好,只認唯一,絕不從二。
所以,清明看到也有些打心底佩服,若世上凡人能有它們品性之一二,那會是怎樣一種風(fēng)氣??!
清明思緒飛揚,那雕兒在草甸之上,也再自我訓(xùn)練飛揚。
清明見鳳翎白額金雕在努力訓(xùn)練著,不自不覺的走上前去??粗淮未嗡さ梗忠淮未握酒鹬貋?。
清明真是想上前幫助去與他,馬駒子也蹭上前來說道:
這哥們強!真他娘的強!
清明呵呵一笑說:走!幫幫它。只見赤火翻毛駒伸嘴咬住清明的衣袖道:
哥,不能去,瞅著他這孤傲的性格,你要去了會越幫越忙的。
嗯!確實如此,那我們就去林子里,再來給它找點好吃的去!清明應(yīng)道。
清明也覺得是,于是便邀著馬駒子一起去森林里尋找食物。
突然,想起昨日赤火翻毛駒曾經(jīng)說過,好像是在這林子看過大蛇,不由得心喜。一入這林子,清明便問:
馬駒子,你在哪里看見過有大蛇?
嗯!好像是的,再往東走,大約五里路左右,有一個水澤,里面好像有只大蛇。
當時在林中光線不太好,我先以為是一根浮木,后來扭頭回來時,發(fā)現(xiàn)那浮木居然可以扭動,這才估摸著一條大蛇。
所以也不是十分確定,今天有的是時間,咱倆走近去看看!赤火翻毛駒說著。
清明聽到馬駒子如此說道,便來了興趣。心中暗想如若真是一條大蛇,可以將它練練手,都說要練劍,那今日便開始。
言語之間,隨著馬駒子一路竄行,來到林中大澤旁。大林子里光線忽明忽暗,時而變幻莫測,時而光線如柱,照在這片水澤之上瑰麗多彩,幻化多變。
二人在水澤之旁看了半晌時光,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正準備離開之時,水面一陣晃動。二人連忙向后退上幾步,隱在灌木叢中仔細觀察。
嘩啦啦!一聲水響,只見一條三、四丈長的大蛇從水澤之中慢慢探出頭來,嘴里不停的吐著火紅的長信子。
但見這大蛇頭部在兩側(cè)的眼窩處,由深至淺的各長了一條藍色體線,兩眼圈上下各圍了一條紅膜,很是妖艷;額頭上凸,如虎狼一般??吹竭@里,清明很不自然的輕輕的“??!”了一聲。
哥,怎么了?是什么東西讓你吃驚!赤火翻毛駒分出神識問道。
這是一只修蛇!只是未成年而已!清明應(yīng)道。
什么是修蛇?赤火翻毛駒接著問。
這修蛇乃是傳說中的異種,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被我們碰見。據(jù)說,它成年體長可以達到二、三十丈長,頭部幽藍色、身體玄黑色。
修蛇常常居住在洞庭湖一帶,吞吃過往的動物。據(jù)傳說,它曾經(jīng)生吞了一頭大象,過了二、三年才把骨架吐出來。
由于修蛇也曾襲擊人類,所以,上古時期,黃帝曾派遣后羿前往斬殺,后羿首先用追日箭射中了修蛇的身體,然后一直追趕它到遙遠的西方、用斬龍刀將其斬為兩段。
修蛇的尸體變成了一座斷了截的山丘,現(xiàn)在好像稱之為巴陵。
古書《淮南子》曾有曰:“吳為封豨修蛇,蠶食上國?!北闶潜扔魉呢澙放c殘暴。
??!難怪大哥你會如此這般,那現(xiàn)在怎么辦?赤火翻毛駒有些緊張的問著清明。
只見清明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便一動不動,也許是剛剛的那一聲,驚動了修蛇。
躲在暗處的清明和赤火翻毛駒眼睜睜的看著那修蛇,慢慢的將頭伸朝向自己伸了過來。
修蛇將頭伸至二人頭頂,不停的吐著信子,那長長的信尖,仿佛可以掃到清明的臉龐。
沒過多久,只見修蛇突然轉(zhuǎn)首向自己相反的位置游去。噓!一聲長息,看來這小小修蛇十分多疑善變。
清明連忙與赤火翻毛駒商量對策,此物甚為少見,必是那雕兒的大補之物。今日被我等遇見,必須把它拿下。
而后決定,由馬駒子先去引開他的注意力,再由清明進行搏殺,順道練練劍法。
想那修蛇,必是陰詐多疑,運煉出來的劍法想必也是詭異多端。
此一事,彼一智,有這么好的對手,浪費了豈不可惜嗎?清明仗著自己強悍的身體,決定放手一搏,另外自己手上還有一把寶刀,作為殺手锏可以隨時遞出青牙一刀來。所以,這讓清明感到妥妥的,也不怎么后怕了。
一聲呼嘯而過,赤火翻毛駒依計行事,向東慢慢散步而走。
清明在灌木叢下,扎好衣服,拎著寶劍,一個縱越跳上樹杈之上,靜靜的趴在那里看那修蛇游上岸來。
剛剛游離開來的修蛇,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巡視過的地方又出聲響。于是,調(diào)轉(zhuǎn)頭來重新審視一番,發(fā)現(xiàn)有匹馬兒在岸上溜達。
不由分說的游上岸來,與他糾纏。那馬駒子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慌不擇路,居然開始原地打轉(zhuǎn)。
這下可不得了,蛇類別的本事沒有,絞殺和原地打轉(zhuǎn)是他們天生予來的技能??吹今R駒子如此慌亂,讓修蛇有些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