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香味太過濃郁,這林子里許久也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異香之物,卻是很自然的驚動了這林中長宿的幾個霸主。
一陣腥風從地面突起,吹得那柴火呼呼作響。
三人一看有此異相,很快警覺得站立起來。
四周觀察了一下,沒有什么動靜,于是又坐下,慢慢享用著美食。
由于,云青體質(zhì)早已異于常人,對外界的外界更加敏感。
雖然在吃吃喝喝當中,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有一雙恐怖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具體是何物,云青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三人正在談論,如若有藍莓酒一品,那便是美上加美的事情。
可就在此時,那份腥風又撲面而來,大伙兒感覺不大對勁,機警的縱上了大樹杈上。
警惕著看著樹下的動靜,還是女孩子眼尖;只見云錦拉著云雷的手指了指不遠之處。
??!
居然會有如此龐大的吊晴貍虎,一丈來長的身子長著兩只如同拳頭般大的眼睛,在黑暗處透著閃閃綠光。
若是平常之老虎,在云雷和云錦眼里如同貓狗一般。
可這吊晴貍虎可以宛若貍貓一樣縱樹而行,捕起食來,那是不到嘴中誓不罷休的主兒,兇猛之極早有耳聞。
兩人顧忌云青毫無戰(zhàn)力,馬上示意云青趕緊逃便是。
可云青知道此虎是為奪食而來,所以示意他們將手中的兔肉統(tǒng)統(tǒng)丟下,然后悄悄撤離此地。
一開始,云雷還不大相信,偷偷回首看了看。
只見那只貍虎看見地上有如此美味,不再四處尋找。
自顧自的趴在那兒咀嚼著食物。
在樹上騰躍,真不如地上來的踏實。
走了將近十來里路,估計著那貍虎呆駐不會前來,三人便跳將下來。
腹中雖是半飽,一緊張過后也不覺得太餓,大家商議著繼續(xù)前行。
云重三人一邊走路一邊閑聊著各自的修行,談及這樣的話題,云青多半在旁很是認真的聽,從不插言。
因為他知道自己原先體質(zhì)的受阻,還未開始真正的修行,只是在丹道一途上有一點小小的建樹。
加之自己聽得多看得多以及戰(zhàn)青明的經(jīng)驗告訴他,不論是煉丹、煉器,還是陣法、武功等等。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個強悍的體魄和強大的神識才可在修行上步步登天。
可當下,自身的毛病依然很多很多,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才能有機會攀登上最高峰。
咔嚓一聲,突然一聲響雷。
將走了神的云青驚醒。大家一起抬眼望天,心里想這么晴朗的天怎么突然會有閃電金雷呢?
三人一口縱氣來到樹梢上,手搭涼棚一看。
在離他們稍遠的洼地里,有一條大地悍蟒在翻滾扎掙,看了陣勢甚是嚇人。
還是云雷見多識廣,曾經(jīng)聽自家?guī)煾嫡f過如若大晴天平添生出閃電金雷,那一定是地上靈物渡劫而引起的;乃是天罰之相。
據(jù)說是地上悍蟒渡卻成功便成為獨角蛟龍,若是海上蚺蛇渡劫成功則成為水上騰龍;這些靈物因本身屬性不同,所以變化成龍形之后所司職務也有所不同。
三人坐在樹梢之上,看著那悍蟒被一次次的金雷削去周身棱角時,還在不甘的掙扎和抗掙。
不多時,金雷已削去頸部以下的所有棱角。
幾聲巨響驚雷砸在這悍蟒的頭頂之上,那獨角已開始漸漸露出端倪。
許是那幾聲巨雷砸得悍蟒筋疲力盡,蔫蔫的搭著腦袋。
等他剛剛再想抬頭時,又是一聲巨雷,徹底把他打趴在地。
再看那頭上的獨角還未成形,這靈物化蛟之時,獨角不成形者皆視為失敗,哪怕是露出角尖,也會被這天罰劈著粉身碎骨,體焦骨爛。
看著那與天道分庭抗禮的時不甘的眼神,這讓云青產(chǎn)生了一絲莫名的同感和親近。
不由分說縱身跳下樹梢,直直奔向那洼地里的悍蟒。
來到悍蟒的頭前,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身上一顆極品三才丹遞了出去。
只見那悍蟒實在是抬不起頭來,甚是疑惑的看著云青,心中作想,天地間哪有如此好事?
云青見他頗有疑慮,再次誠摯的伸出右手,將那藥丸兒攤在掌心之中,示意他將它吞了下去。
這蟒蛇半信將疑的有氣無力伸出舌蕊,在云青手上輕輕一點,便將這丹藥吞服下去。
正在云青轉(zhuǎn)身即將去之時,咔嚓一聲!
一聲巨形金雷不再劈向那悍蟒,偏偏朝著云青頭頂擊來。
只見那悍蟒奮力一挺,恰好用自己剛剛長出來的頭角擋住這片驚雷。
也許是這丹藥發(fā)生了作用,也許是這片驚雷幫他破開了頭頂?shù)蔫滂簟?p> 那枚象征蛟龍的獨角油然而生,猶如那春天吐綠的嫩芽,堅挺而充滿生機。
“太精彩了,終于化蛟成功了!”
云雷、云錦兩人不約而同的叫喚著。
不僅慶賀著悍蟒的成功,同時也贊賞著云青的果決和勇敢。
只見那化蛟的蟒蛇,圈著身子游走到云青面前。
很是鄭重的在云青面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后輕柔的乘著云霧飛去。
師兄姊再次相聚,都相互談論著剛才的危險境地。
云雷、云錦二人都一起對云青說道:
想那剛剛化蛟的靈蛇也是感謝于你,認你做主,今后你的修道路上便有一大助力。
云青則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說道,隨緣吧!
經(jīng)過這次化蛟的奇景,讓云雷三人越發(fā)重視這玄暗森林里的奇能異獸。
當然也是有些長的兇惡之物,譬如一些還未成靈物的豺狼虎豹等,要么被他們趕走驅(qū)離,要么成為他們的腹中之物。
一路上除了遇見那吊睛貍虎和化蛟蟒蛇之外,所遇之事只有驚而毫無險境可言。
眼見著距離三星洞越來越近,一行之人業(yè)已走過了玄暗森林的邊緣。
距離那三星洞還有一片可以看見盡頭的平原,幾個人頗為輕松自在,云青也有意無意的將那可以通信的璞玉璜遞于云雷,讓他妥善保管。
回頭算算這日頭大約也有十來日左右,與那半月之約還差個兩三天的時光。
三個人歡快的撒著腿往前奔跑著,或是這動靜聲響太過喧雜,在這片大地上顯得格外突兀。
突然,一片陰云劈頭蓋來,天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正在此時,只聽見云青“?。 钡囊宦暣蠼?。
待云雷、云錦再他看時,地上已無云青之人影。四下望去,全沒人影。
再次抬頭向天上一看,啊!云青被一只巨大的雕隼抓起。
這將如何是好?兩人仔細端詳著這只大雕。
只見他生的甚是雄壯,原來這是一只鳳翎白額金雕,頭頂黃色鳳翎,后頭至后頸羽毛尖長,呈柳葉狀,羽基暗赤褐色,羽端泛著金黃色,具黑褐色羽干紋。
上體暗褐色,肩部較淡,背肩部微綴紫色光澤;尾上覆羽淡褐色,尖端近黑褐色,尾羽灰褐色,具不規(guī)則的暗灰褐色橫斑或斑紋和一寬闊的藍色端斑,煞是好看;翅上覆羽暗赤褐色,羽端較淡,為淡赤褐色,初級飛羽黑褐色,內(nèi)側(cè)初級飛羽內(nèi)翈基部灰白色,綴雜亂的黑褐色橫斑或斑紋;次級飛羽暗褐色,基部具灰白色斑紋鑲著金邊,耳羽黃金色。
下體頦、喉和前頸褐金色,羽基白色;胸、腹亦為褐金色,羽軸紋較淡,覆腿羽、尾下覆羽和翅下覆羽及腋羽均為暗褐色,覆腿羽具赤色縱紋。
飛行的速度極其高遠,俯沖時猶如一道閃電。
遠遠看去這只大雕在天空猶如一支閃著金光的大鳥,有經(jīng)驗的人一看便知道它是一只即將渡劫的金雕,只是靈智漸開而已。
只見這鳥兒將云青抓至空中,一放一抓來回做了幾次,看著樣子不像是要啄食于他,而是在戲耍一番。
不知道是寶衣的緣故,還是這大雕從未想過傷害與他,每次叼起他時競未傷他分毫。
只是在空中上下顛簸,讓人心跳不已。
待云青仔細打量著大雕時,突然感覺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等到瞬間飛到千里之外時,云青這才想起,原來這只大雕就是那只護巢的老雕。
看來這次是兇多吉少,如此過了許久,他還記得自己,可見靈智不低。
于是,等到再一次掠過崖外的森林時,情急之下云青從咫尺物里拔出一柄寶劍,反手就是一劍。
這金雕也是通靈之物,尚且靈智漸開,懂得規(guī)避危險。
見有利器,刺向與他,趕緊得松開雙爪,一鳴沖天而去。
只聽得啊的一聲,云青從空中直接跌落森林之中。
“天上掉下個大元寶,掉進我的懷里你就別后悔。
愛不愛哭我都無所謂,我不叫你哥們你也別心碎。
天上掉下個大元寶,我不會講故事,但能帶你到處去飛。
天涯海角都無所謂,無所謂?。?p> 無所謂……
有你的真實也比夢還要美,美啊!美……
在這山林間,有一邋遢老漢腰間掛著一個偌大的紅葫蘆。
一邊行著山路,一邊唱著山歌,手里還拿著一只破舊的蒲扇邊走邊搖。
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哪個寺廟的濟公活佛顯靈了。走近一看,這老漢雖然穿著邋遢,油漬滿身,但臉色凈白,只是顴骨上有兩塊紅彤彤的酒暈常年掛在臉上而已。
那老漢唱得正帶勁時,只聽見撲哧一聲,天上砸下一個小人兒。
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老漢的背上,下墜的勁兒一下子將兩人都跌倒在地。
過了一會兒,老漢搖搖半清不楚的大腦袋問道:
你?
你是天上掉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