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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流倜儻大師兄

第十五章 楊柳依依

風(fēng)流倜儻大師兄 8號小飛俠 3149 2020-08-11 00:15:30

  楊自忠緩緩沖隊伍當(dāng)中走出,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有些不耐煩,眼神里充滿著冷漠。

  楊自忠自認(rèn)為能夠輕松捏死眼前兩位面龐稚嫩卻難以捉摸的兩位少年,但多年的警覺意識讓他不敢第一時間出手,眼前兩位少年的身份著實難以摸透,尤其是白衣少年胸前環(huán)著的配劍,品秩不凡。

  “你們兩個,又是什么人?”楊自忠加重語氣,如雷般響,沉重?zé)o比。

  李長青微微一怔,細(xì)細(xì)咀嚼這句話的意思,隨后指著自己,笑道:“我們?當(dāng)然是她的同伙了!”

  楊自忠眼神凝重,漸漸眉頭舒展開來,眼神冷漠,有些嗤笑道:“那你可得死了!”

  不是吧,怎么不按套路出牌?。?p>  不應(yīng)該看我這么狂妄自大,反而多疑猜測,不敢出手嗎。

  王閑鶴站在身后,貼在李長青耳朵輕聲說道:“要跑嗎?”

  “小......心!”倒在地上的那位女子,艱難吐出幾個字,神情緊張,氣息微弱好似殘燭,一吹就散。

  李長青瞬間凝神,集中全身精力,鼻尖嗅到一股濃烈的窒息感,那是戰(zhàn)場上不停打磨出來的殺氣。

  眼前,一道殘影高高躍起,如同半弧巨斧,跳劈下來,給人如同巨山般沉重感。

  李長青幾乎是在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靠得是本能反應(yīng),大腦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下意識立即牽動全身躲避,然而身形依舊不穩(wěn),側(cè)身滑出幾米遠(yuǎn)。要不是王閑鶴靈力運轉(zhuǎn),一股巧勁在后面支撐住李長青,李長青此刻極有可能如同斷線風(fēng)箏飛了出去。

  崩的一聲,勢大力沉的一擊狠狠砸在地上,掀開幾塊破裂的木質(zhì)地板,如同暗器飛出。

  李長青躲掉幾塊木板,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塊極小的斷木,飛向那位奄奄一息的女子。

  李長青左手支撐地板,作為軸中心,右腳急忙滑出,在地面畫了一個半圓,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qiáng)行抓住那塊斷木。

  李長青額頭上,背上,皆是豆大汗珠,如同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斷滴落,鮮血淋漓的右手,一滴滴血液滴在地上。血液和汗液混合在一起的氣息彌漫著整個酒館。

  酒館四周,早已無人,之前打倒在地的官兵此刻也恢復(fù)得七七八八,站在一旁。至于客人,早怕殃及自己,溜之大吉,連熱鬧也不敢湊。小二和老板,此刻在二樓,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口,老板雖然心疼至極,但比不過小命,只能自認(rèn)倒霉,只能暗自啐幾口這個沒眼見的小二,招了個瘟神進(jìn)來。

  楊自忠收回那一道殘影,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少年,眼神一如既往得冷漠。

  一旁的楊自蕭,不免有些得意,恥笑道:“原來是融合六階的‘高手’啊,我以為是什么天之驕子呢?!?p>  李長青低著頭,喘著大氣。僅僅只是躲避眼前這位姓楊的一道殘影的攻擊,自己已經(jīng)是消耗掉了大半精力。

  會死嗎?李長青倒是沒有想過,因為此刻沒時間去想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李長青大腦有些空白,汗水浸進(jìn)眼睛里,極為難受,右手血肉模糊,只好用左手擦了擦浸入眼睛里的汗水,勉強(qiáng)睜開眼睛。

  王閑鶴此刻也是神情凝重,不敢懈怠,要是眼前這位高手再次出招,自己只能拿出自己的壓箱本領(lǐng),兩個人是跑不掉了,但是讓大師兄跑掉應(yīng)該是可以。

  “放過他們......”

  本是一身雪白衣裳的女子,此刻身上沾滿血跡和泥土,臉上傷痕和淚痕交織在一起,整張臉慘白得不像一個正常人,那顆褐色眸子也逐漸黯淡下來,此刻扶著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放過他們?”楊自忠嗤笑一聲,怒道:“挑釁我的人,我會讓他后悔。”

  “剛剛收手,只不過是想給你們身后的人一個機(jī)會,一個救你們的機(jī)會,說實話,你們?nèi)齻€,我可不相信能夠在戒備森嚴(yán),高手如云的陳家,殺掉陳家那位千金,不想死的話......”楊自宗說道這里,頓了頓,舉起三根手指,說道:“只有三秒鐘的機(jī)會,說,是誰指示你,或者你們?!?p>  雪白女子輕笑一聲,說道:“你敢殺掉我嗎?陳家會相信,殺了陳家千金的兇手被你楊自忠......咳咳”雪白女子咳嗽幾聲,喘了喘氣,繼續(xù)說道:“解決了?”

  楊自忠瞇起雙眼,說道:“你可以試試,三,二......”

  “一!”

  李長青喊出這個字,卯起全身力氣,右腳猛然起步,颯踏如流星,一秒不到,三步之間,長劍離鞘,驕陽照白劍。

  楊自忠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年氣勢很足,但在他眼前不過是有氣無力,作用不大。

  以至于,他幾乎沒有作何反抗。

  蹭的一聲,楊自忠雙指并攏,夾住這把劈下的長劍,除了身后的衣裳有些吹動,毫無意義。

  李長青笑了,輕輕側(cè)翻起劍身,一道陽光,直射楊自忠,后者下意識瞇起眼睛,寬大白袍的后面,有一黑衣男子靠著視野盲區(qū),一道墨綠色符箓,道韻流轉(zhuǎn),一道流光閃過。

  “起!”王閑鶴掐指,輕輕吐出。

  “什么!”楊自忠暗道不好。一股力量從腳下快速襲來,楊自忠瞬間騰空而起,飛速離去。

  李長青輕輕拍了拍王閑鶴,笑道:“兄弟好配合?。 ?p>  “大師兄,可真有你的!”王閑鶴豎起大拇指。

  群龍無首的眾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走!”李長青背起那位雪白女子,在另一道符箓的作用下,迅速離去。

  只留下驚愕的眾人,暗道不妙。

  楊自蕭摸了摸頭,指著原地吼道:“人呢?”

  剛剛那把長劍反射的光線太過耀眼,以至于他也陷入了視野盲區(qū),恢復(fù)過來后,人都不見了。

  李長青背著身后女子,行走在一片綠色的田野上,四周有蟲鳴鳥叫,明媚的陽光透過眾多樹葉遮蔽的青山內(nèi),原本幽幽青山,此刻光景明媚。

  只是,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一股無法言說卻很好聞的味道傳到李長青的鼻子里,李長青竟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

  王閑鶴指著前方一顆足以幾人合抱的大樹說道:“在前方的樹下休息一下吧。”

  李長青點了點頭,走到樹下,輕輕放下身后的女子,放下的時候,碰到了那只受傷極重的右手,李長青眉頭緊皺,倒吸一口涼氣,悶哼一聲,差點叫了出來。

  雪白女子靠在樹上,閉著眼睛,身體此刻有些顫抖,慢慢地,身體蜷縮到了一起,躺在地上。

  李長青用手捂了捂女子額頭,燙燙的,應(yīng)該是發(fā)燒生病了。

  “好燙,怎么辦?”李長青向王閑鶴問道。

  “只能物理退燒了,我去四周看看有沒有水,我會化水結(jié)冰之術(shù),看看冷敷有沒有作用,也能讓她喝點水。”王閑鶴輕輕說道。

  “好,那麻煩你了!”

  “你在這里看著她吧,要是有危險,傳音給我!”王閑鶴說完,便向四周摸索去了。

  李長青坐在地上,倚靠在樹旁,脫下身上的白色長袍小心翼翼地搭在女子身上。隨后扯下衣服的衣角,涂了一點隨身攜帶的藥酒,清理好手上的傷口后,再簡單包扎好傷口。

  做完這一切,李長青輕呼一口氣,靠在樹龐,揚起頭,有些失落。

  許多思緒,頓時涌上心頭。

  原來自己這么弱,自己竟然覺得自己學(xué)有所成,想炫耀自己的劍技,要不是有王閑鶴在,可能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吧。

  自己父親,好像很強(qiáng)的樣子。

  所以,努力變強(qiáng)吧!

  受了這次打擊,李長青想修行變強(qiáng)的念頭更加強(qiáng)烈。

  李長青突然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的女子,不知為何,竟有些失神。

  可能是眼前女子的境遇和自己有些相似,自己感同身受,孤獨一人,這是李長青很久以前就體會至深的感覺。

  也可能,是她太好看了吧。

  李長青想到這里,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此刻,女子睜開眼睛,看到李長青正對著自己癡笑。

  四目相對,李長青有些忸怩不安,反而是女子神態(tài)自若,就是一直看著李長青。

  一時間,有些沉默。

  良久,女子開口道:“謝謝!”

  “不用謝!”

  又是一陣沉默。

  “但是,你不該救我!雖然你是好心,但是你也因此惹禍上身了?!迸泳従徴f道。

  “當(dāng)然,不救我的話,你可能會有些麻煩,但是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迸永^續(xù)說道。

  李長青撓了撓頭,說道:“救都救了,總不能把你送回去,再向那個姓楊的說一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p>  女子突然噗嗤一聲,笑顏如花。

  李長青突然換了個話題,說道:“我叫李長青,你呢?”

  “楊柳依!”

  “嗯!”

  “嗯!”

  “額,那個你發(fā)燒了你知道嗎?”李長青沒頭腦地問出這一句話。

  “我知道,我頭很燙!有點暈?!睏盍佬Φ馈?p>  “你,好好休息吧!剛剛那個黑衣服的少年叫王閑鶴,他去找水源了?!崩铋L青自顧自說道,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楊柳依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緩緩倒在了李長青的懷里。

  李長青眨了眨眼睛,有些心猿意馬。隨后很快打消這個念頭,檢查了一下楊柳依,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只是昏睡了過去。

  李長青不敢挪動身體,害怕吵醒楊柳依。

  什么時候,自己變得這么在乎一個人的感受,這么小心翼翼了?

  李長青心里發(fā)出了這一系列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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