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拉開時代序幕的偶然事件
無盡之洋。
這是一片廣闊無際的海洋，人類迄今仍然沒有探索到它的邊界。
又名風暴之洋。
這片海洋的天氣變幻莫測，經常會掀起狂風巨浪，尤其是遠離大陸的深海區(qū)域。巨浪滔天，狂風怒卷，非常不適合航行，甚至都不適合飛行。
這也是人類難以探索的原因之一。
深海中還存在著大量的海怪，在深海環(huán)境，連傳奇都未必能戰(zhàn)勝它們。這使得深海航行成為一種極端危險的禁忌行為。
就算在近海區(qū)域，時常會有魚人出沒。魚人有著不俗的智慧，相對人類他們在水域中有著極大優(yōu)勢。這使得近海航行也不是那么安全。
不過，海洋中有著廣闊而廉價的漁業(yè)資源，海運的成本也大大低于陸地運輸。為了生存，依然有許多人鋌而走險，駕馭著船舶，和魚人爭奪生存空間。
公牛號就是這樣一條船。它從奧本滿載刀劍、鎧甲，運送到賽維亞，換取當地盛產的毛織品，正在返回奧本的途中。
瞭望員從桅桿上爬下來，跑到船長面前，“報告船長，前方出現大片烏云，我們可能會遇到風暴！”
船長馬上下令，“降帆！準備應對風暴！”
不到十分鐘，風暴降臨，整個天空都被烏云籠罩著，狂風驟雨，海面上掀起大浪。
公牛號在風浪中無助地搖擺著，船員們能夠做的其實非常有限，他們虔誠地祈求海神保佑不要翻船。
和陸地上普遍信仰智慧女神不同，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們基本都會信仰海洋與商業(yè)之神希德里克，盡管這位神靈已經被智慧女神教會宣布為邪神。
也許這種祈求發(fā)生了作用，公牛號雖然搖晃得厲害，卻始終沒有翻船。
不過，另一個危機向他們襲來。
海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怪獸。
而公牛號，在風暴的推動下，一點點向漩渦接近。
船帆已經降下來了，在這種風浪中也不可能再度升帆，船員們眼睜睜地看著漩渦接近，卻沒有一點辦法。
“希德里克，我的神，請保佑你的信徒渡過這次危機吧！”船長流著淚，虔誠地祈禱。
其他船員和他一樣自發(fā)地虔誠祈禱。
在這種大自然的偉力之下，他們除了祈求神靈，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然而，這不能阻止公牛號向漩渦接近。它終于來到漩渦邊緣，而后快速地一頭扎了進去。
船員們發(fā)出絕望的呼號，有些人已經閉上了眼睛等死。
天旋地轉，身體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像是被什么撕扯一樣。
船長憑著生存本能，死死地抱住桅桿，苦苦地抵抗巨大的撕扯力。
過了一會兒，他感到壓力消失了。抬頭一看，他驚奇地發(fā)現，海面上風平浪靜，風暴完全消失了，只有不遠處的漩渦證明剛才的經歷不是一場夢。
“魔力漩渦！”
熟知海神教義船長腦海中馬上浮現這這個單詞，接著他狂熱地歡呼，“伙計們，我們被神選中了！這是魔力漩渦，海神在引導我們開辟新航路！”
明白其中含義的水手們全都高呼起來，他們一個個和同伴們擁抱，慶祝這偉大的發(fā)現。
一位年輕的水手詢問同伴，“他們?yōu)槭裁催@么高興？魔力漩渦是什么？”
同伴笑著回答，“不出意外，我們要發(fā)財了。運氣好的還會被載入史冊，成為被人們永遠銘記的英雄！”
不過，這一次的經歷也不完全是好消息，很快就有人發(fā)現，有些水手失蹤了，有些水手趴在甲板的角落，再也醒不過來。
經過清點，這一次通過魔力漩渦，損失了大約1/10的船員。
船長說道，“他們沒有通過神的考驗，提起回到了神的懷抱。不用悲傷，總有一天我們也會回到神的懷抱。不過，我們通過了考驗，地位一定比他們更高?！?p> 船員們都振作起來。
水手們重新升帆，測量員用六分儀計算經緯度，瞭望員爬上了桅桿，觀察海面的情況。
不久，他發(fā)現了一群飛鳥從上空飛去。他立即將這個消息報告船長。
船長下令朝飛鳥前進的方向航行，按照經驗，這很可能指引他們到達大陸或者足夠大的島嶼。
經過一晝夜的航海，他們發(fā)現了陸地。登陸以后受到了土著的歡迎。他們用船上的毛織品交換到了價值不菲的黃金，價值不明的土特產，以及在凱特價值高昂的靈魂石和魔晶石。
帶著發(fā)財的預期，所有人都急迫想要返回凱特。
為此，他們克服了死亡的恐懼，再一次駛入魔力漩渦。
幸運的是，魔力漩渦的傳說是真的，他們回到了原來的海域，雖然又一次損失了1/10的船員。
公牛號返回奧本。很快，發(fā)現魔力漩渦的消息不脛而走，飛快地傳遍了整個大陸。
……
當林敏返回魔法學院的住處，看到導師丹尼斯教授正在等他。
摒退了仆人，丹尼斯說道，“主人，亞德里克想見你?！?p> 林敏連忙問道，“他有什么意圖？”
“他有一個計劃需要在你董事會上的支持。具體情況我也不是什么很清楚，只知道和最近發(fā)現的魔力漩渦有關?！?p> “魔力漩渦？”林敏還沒有得到消息。
“是的。這是一種海上隨機出現的奇異漩渦，有人將它歸于海神的神力，但法師們普遍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它有點像傳送門，能夠將兩處毫不相關的海域瞬間連接起來。不過規(guī)模要大得多，能容納大型船舶通行?！?p> 林敏覺得很神奇，“很有意思，是在哪里發(fā)現的呢？通向哪里？”
“是一艘商船偶然發(fā)現的，在奧本西南方向的海域。通往未知大陸或島嶼附近的海域?！?p> “魔力漩渦很罕見嗎？”
“非常罕見。深海處有多少魔力漩渦我不清楚，但在近海出現，并且目的地也是另一塊陸地近海的魔力漩渦，幾百年才會出現一次，它的價值不可估量?！?p> “好吧，我會去見他的。”
“主人?！钡つ崴褂悬c猶豫，“我對他們說你已經被我控制了，所以你的身份是我的女奴，為了表演逼真，我可能會有所冒犯，請你一定理解并原諒我。”
“沒問題，我會配合你的。”林敏答應了。
“謝謝主人。”丹尼斯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