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愉早早地就出門了,懷里揣著一萬兩銀票,不敢晚走,只能早早出發(fā)到鎮(zhèn)上。
一路上沒有出什么事情,平平安安的到了鎮(zhèn)上。
沈愉沒有多做停留,找了鎮(zhèn)上有名的牙行,問了幾個管事,才挑出一個滿意的房子。
沈愉去看了,三進的大宅子,原來是鎮(zhèn)上有名的富戶的家,后來得罪了人,全家舉家搬到江南,如今也是全國有名的商戶了,做的是蜀錦生意,今年還成了皇商。
這院子不錯,可惜出價太高,要八千兩銀子,整個鎮(zhèn)子上也沒人出得起,出得起的只有縣令家,可惜當年得罪了富戶家的就是縣令。
不管縣令出價多少,富戶家死活不松口賣出。
沈愉進去細細的瞧了,前院十分大氣,沒有一點破敗之像,家具也保存的很好,而且讓沈愉最相中的地方就是日后女兒住的繡樓離著前院的書房十分近。
沈愉又看了看旁邊的繡樓,精致的很,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在門口還有一墻開的正好的白薔薇,襯得小院越發(fā)精致,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再往里走走,小樓門口里面還栽著兩顆棗樹。
沈愉想,原來這家人也是十分寵愛自家女兒的吧,不然不會對女兒住的地方下這么大心思。
沈愉其他地方就沒有在看了,只看這繡樓,就痛快的把錢交了。
去了官府,寫了合同,領(lǐng)了地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對了,老兄可知這里那有,做工的?”
“秀才說的可是奴仆管事?”牙行的人想了想,告訴沈愉,自己手里還有幾個人是家底清白,只是迫于無奈,才自賣于此。
“我正愁找不到人呢,老兄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我要尋的也不是年紀大的,只是想給我家的兩個孩子做玩伴罷了?!?p> “我牙行里有一家人,是在東北逃難來的,其中正好有兩個孩子,女孩大點,但是一家人都識字。做些事,還是方便的?!?p>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老兄見諒?!?p> 沈愉遞過去了一個錢袋子,管事一摸,就知道是銀票,怕是面值不小。
臉上笑的更是開心了。也不叫沈愉秀才了。一口一個老弟。領(lǐng)著沈愉進了牙行。
見了那一家子,夫家性趙,男人叫趙云,女人叫趙劉氏。兩個孩子,大一點的女娃子叫趙柔,男娃子叫趙軒。
沈愉觀兩人五官端正,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不過看人不能看外相,還得相處一段時間看看才行。
沈愉買下了趙云一家,領(lǐng)回了,鎮(zhèn)上的房子里,給他們留下了一百兩,讓他們好好置辦一下,過幾日就讓沈老頭來這里住著。
“老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看院子的,絕不會有不軌之心?!?p> “不要這么說,我亦是相信你們一家的為人的,過幾天我們一家就要搬進來了,我沒什么大的要求,只是有一點,我家有個嬌嬌女,家里長輩都很喜愛。我再給你點銀子,多多置辦女娃子用的東西,我家這個雖還沒一歲,可她卻是個嬌氣的,不好的她可不會用。”
沈愉說的雖然有些敲打的意思,可也是真的。自家女兒不知是不是皮膚軟嫩,還是生來如此,昨日給她洗三時,那婆子抱起來擦洗時的布巾是棉的,不是家里平常給她用的軟綢,畢竟人多,不敢拿出來,結(jié)果沒一會兒,皮膚都發(fā)紅了,沈林氏趕緊抱了進去,又換回了軟綢,這才沒哭鬧。
敲打完,有交代了一些事,沈愉這才匆匆離開,回家看自家女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