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芙蓉睡了一覺醒來,來到書房發(fā)現(xiàn)趴在那兒睡覺的侍女,擰著眉頭命下人進來把侍女送回屋里好生歇息。
她是在紅旗下長大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五好青年,做不來那等榨干員工剩余價值的黑心老板做派。
溫芙蓉左等右等,始終沒等來渣爹的召喚,她覺得很是稀奇:難不成是渣爹改性了?姨娘的枕頭風(fēng)不管用了?庶妹的眼淚不值錢了?
說曹操曹操到。
渣爹下朝回來,派人來請溫芙蓉到書房一敘。
溫芙蓉本以為是姨娘母女倆又給渣爹唱了一出大戲,緊繃著腦神經(jīng)等渣爹出招,她再見招拆招。
結(jié)果,渣爹見了她就開始在那笑,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如菊。
溫芙蓉不怕渣爹打罵,唯獨怕他笑,“笑面虎”的外號不是白起的。
渣爹這張英俊不凡的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芙蓉啊,一晃眼,你都能及笄了?!?p> 溫芙蓉原本垂著頭,聽到這話猛抬頭:“爹,您有話直說?!?p>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別整那么多有的沒的。
渣爹菊花般的笑容一滯,顯然是聽出了溫芙蓉的言外之意,“芙蓉,爹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到你外祖父跟前數(shù)落爹的不是?”
“哈?”溫芙蓉驚呆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
且不說她穿過來連老鎮(zhèn)國公的面兒沒見著,只說炮灰原主每每上刑場似的到鎮(zhèn)國公去,還要帶著庶弟庶妹“倆拖油瓶”,沒少被鎮(zhèn)國公府的表哥表姐們瞧不起。
炮灰原主每每在鎮(zhèn)國公府受了委屈,必定會回來跟姨娘哭訴。
姨娘嘴上勸炮灰原主為人要大度,別太斤斤計較,實際上她心里頭比炮灰原主更加生氣,沒少給炮灰原主下心理暗示:鎮(zhèn)國公府不是她的依靠。
因為,姨娘的親生兒女在鎮(zhèn)國公府的待遇,遠遠比溫芙蓉差。以致于溫牡丹和溫致遠每次從鎮(zhèn)國公府回來,都會情緒低落很長一段時間。
姨娘心疼死了,可她還是要狠下心腸逼一雙兒女給溫芙蓉當跟屁蟲,厚著臉皮跟著溫芙蓉到處參加宴會,在那些權(quán)貴人士面前刷存在感,最起碼要讓外頭的人知道并記住侯府不只有溫芙蓉一個小輩,還有溫芙蓉的手足!
因此,炮灰原主每次帶著庶弟庶妹從鎮(zhèn)國公府回來,三個小孩子都會很不高興,久而久之,炮灰原主每回去鎮(zhèn)國公府都跟上刑場似的,到了老鎮(zhèn)國公跟前連話都說不利索。
溫侯爺本就因老鎮(zhèn)國公的敲打而心生怨憤,這會兒瞧著溫芙蓉在那裝模作樣,眼里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他耐著性子哄道:“芙蓉,你娘沒能給你生下親弟弟,你就只有致遠一個弟弟。將來侯府的門庭是要讓致遠頂起門戶來的,爹年紀大了,你將來能依靠的人就是致遠……”
昨晚,溫侯爺最為信任和喜愛的女人,伏在他的懷中嚶嚶哭泣,他再三逼問才得知溫芙蓉竟當眾給了從小教養(yǎng)她的姨娘沒臉,還把庶妹趕下馬車,令他最為在意的妻女丟盡臉面。
溫侯爺當即就想把溫芙蓉叫過來責(zé)罵一番,被一句“侯爺,大小姐是老鎮(zhèn)國公唯一的外孫女”給勸住了。
若不是有鎮(zhèn)國公府盯著,溫侯爺早就把妾室提為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