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又是這冒著酸臭味的家伙!凱子!你磨磨蹭蹭地在想什么?你舍不得丟他出去是吧?”
盧哥聽到后面角落傳來男人的聲音,側(cè)頭沖著凱子大聲道。
凱子面色冷峻,回應(yīng)道:“盧哥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扔他出去!”
說著他的手掌微微泛黃,土黃色的殤化物質(zhì)蠕動,化作一雙閃著冷光的利爪。
“剛剛?cè)宕蔚奶嵝涯悖氵€不知好歹,現(xiàn)在可不是把你丟出去這么簡單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你選一樣吧!”
凱子雙爪抱在胸口,沖著角落里的男人冷聲道。
“嘿嘿!”
角落里的男人嘶啞的笑聲讓周圍的人一陣惡寒,像是被釘子摩擦過一般。
“凱子!還不動手?廢什么話?趕緊扔出去,凌醫(yī)生這邊正指導(dǎo)我們?nèi)绾渭涌焱闹R,你速度快點。”
盧哥已經(jīng)扭過頭,正準(zhǔn)備和凌醫(yī)生繼續(xù)交流剛才的話題。
后面的凱子卻沒有傳來回應(yīng),他正有些疑惑,身邊的隊員點了點他的肩膀,僵硬地說道:“盧哥,你看后面…”
盧哥暗罵一聲廢物,解決個游荒者都怎么慢。扭過頭,血腥的一幕讓他心臟狂跳。
此刻的凱子僅剩下一顆頭顱,被老獵手掐在手上,后面的墻壁和地面像是涂刷了層紅漆。
“嘖嘖!太弱了,這就是所謂的情報人員嗎?簡直不堪一擊?!?p> 老獵人陰笑著將頭顱扔到他們的腳下。
頭顱滾到盧哥的腳邊,他看著凱子死不瞑目的雙眼,眼神兇悍地怒道。
“給我上!”
周圍的隊員聽到老大的命令,紛紛溝通殤化物質(zhì),他們大部分和凱子一樣,烈爪平原種移植者。
只有那名叫雷子的男人是暴爪平原種移植者,左手化成暴爪垂地砸進(jìn)地面,留下一塊明顯的創(chuàng)痕。
暴爪的特性是單爪,但力量其大,可以輕易捏碎巨石。
盧哥也開始同化,殤化物質(zhì)流通。
他是狂爪平原種移植者,手臂的殤化物質(zhì)一直蔓延至肩部,雙爪尺度可以與雷子的暴爪相媲美。
情報隊員們怒吼著沖向老獵手。
老獵手嘿嘿一笑,點開黑色巨鐮。
巨鐮攜帶著殘影橫掃,血液噴灑,沖在最前面的兩人被刷成兩段。
突發(fā)狀況讓緊接其后的兩個人都立即剎車。
“雷子,小心點!暫時不要上,這家伙有點麻煩,竟然是個獵手。不過也不用怕,我找機(jī)會接收捕獵隊的頻道…”
盧哥側(cè)著頭對雷子低聲道。
老獵手見兩個人畏手畏腳,不敢上前,他嘴一咧,譏諷道:“怎么不敢上了?剛剛不是嘴很硬嗎?”
盧哥額頭汗水滑落,原本以為是只小老鼠,結(jié)果是只深海種。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心里抓狂。
盧哥多少也算個小小的組長,他發(fā)現(xiàn)這個破爛男人不主動攻擊,那么自己和他打嘴炮應(yīng)該可以拖到捕獵小隊前來。
他雙爪的殤化物質(zhì)緩緩收縮,重新變?yōu)槭直郏蚶汐C手道:“朋友!我承認(rèn)今天看走眼了,這樣你看好不好,人你也殺了,我們就這樣罷手…”
老獵手沉默不語,從衣物破爛的懷里掏出一塊橢圓的黑色石頭,直接拋到盧哥的懷里。
盧哥差點沒接住,低頭定睛一看,神情巨變:“您認(rèn)識第五議會長?”
老獵手嘿嘿怪笑:“我是為了你們總隊長被殺的事件而來…”
“什么!”
盧哥大聲叫道:“那您怎么不早說,我們都是自己人??!”
老獵手哈哈大笑,嘶啞的笑聲仿佛聲帶都被撕裂了:“就是自己人我才要送他們一程啊,這么廢物死在殤化種手里太痛苦了…”
“你!”
雷子暴怒,這三名情報人員剛進(jìn)入沒多久,就這樣死在了同類的手中。
“您雖然有第五議會長的行動指令,但是這樣屠殺我們情報人員是不是太猖狂了?我們回廊城也不是泥捏的…”
盧哥聽了這話,咬牙切齒道。
“如果你們還在這里啰嗦,那我只能讓你們一起結(jié)個伴了,這也算是你們出言不遜的代價!”
老獵手幽幽地說道。
“盧哥!我們和他拼了!”
盧哥聽到雷子的怒吼,他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搖搖頭,緩緩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匯報上去!”
說著他拉著雷子,一步步后退,甚至都沒有管之前的“凌醫(yī)生”。
“乒!”
這兩個男人關(guān)上木門,看著天外漸漸微弱的黑雨。向著東面沖去。
“呼呼!”
兩個人狂奔,直到后方的破爛小屋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里。
“呼!盧哥,我們?yōu)槭裁床话蚜栳t(yī)生帶走?”
扶著雙膝,彎腰喘息的雷子扭頭對盧哥問道。
盧哥抹了把汗水,喘著氣道:“我沒想到凌哲是賈徳的幫兇!”
“什么意思?”
雷子一臉疑惑。
盧哥看著后方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破爛小屋,恨鐵不成鋼道:“你沒有聽那個獵手說嗎?他是為了總隊長死亡事件來的?!?p> “那這個和凌醫(yī)生有什么關(guān)系?”
雷子的腦袋轉(zhuǎn)不過彎。
“還凌醫(yī)生呢!雷子啊,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為什么那個獵手總是叫他賈徳嗎?”
盧哥似乎知道這個蠢貨反應(yīng)不過來,他補(bǔ)充道:“因為賈徳和凌哲肯定有著聯(lián)系!而且他當(dāng)時矢口否認(rèn),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再說以賈德的戰(zhàn)斗力怎么可能無聲無息殺死黃總隊,一定有著其他人的幫助?!?p> “那現(xiàn)在凌醫(yī)生,哦,凌哲留在那里不是必死嗎?”
“哈哈,怎么可能!你別忘了凌哲兩個人在古洲荒原游蕩,你說他沒有保命手段誰相信
。看來情況越來越復(fù)雜了,我已經(jīng)呼叫捕獵隊。另外這件事我要匯報朱隊長…”
……
“轟!”
雨夜中的破爛小屋突然爆裂開來,木塊四濺,木屑紛飛,屋架坍塌。
一男一女避開倒塌的屋架,持著手中的槍械對著一身破爛的男人射擊。
“砰砰砰!”
槍口冒著火焰,子彈射向?qū)γ娴钠茽€男人。
老獵人舞動巨鐮彈開手槍子彈,身形一閃,躲開霰彈槍的射擊,嘿嘿一笑:“原來不是賈隊長,是個小獵手。難怪對賞金獵手這么熟悉…”
“我們不是回廊城的人,你認(rèn)錯了?!?p> 對面的女人打斷了他的話。
老獵手一甩巨鐮,插在地面,冷笑道:“看來那些游荒者死的不冤…”
聽到這話,陸謹(jǐn)眼神一凝,沖他道:“你殺了他們?”
“廢物不配存活在世界上,能給我提供情報是他們存在的唯一價值…”
劇烈的槍響打斷了老獵手的話,老獵手身形如同鬼魅,避開子彈。
他怪笑著道:“看來我也要動點真格的了…”
伴隨著他的怪笑,巨鐮顫抖,凄厲的哀嚎聲回蕩在煩惱河畔。
黑雨像是被關(guān)上了的水龍頭,偶爾擠下幾滴落在泥地上。
老獵手扛著巨鐮沖對面的男人疾撲而來。
陸謹(jǐn)瞳孔中的老獵手越來越大,手中霰彈槍變形,他舞動手中的刃鞭向他劈去。
刃鞭化作血影,劈開一滴黑雨,劃向老獵手。
賞金老獵手怪叫著撩到刃鞭上,哀嚎聲愈加凄厲。陸謹(jǐn)身旁的阿娜雅見狀,對準(zhǔn)他的幾處要害射擊。
老獵手頭也不回,一團(tuán)人形黑氣從后背中剝離出來,捏住旋轉(zhuǎn)而來的磁能彈。
看到這一幕,阿娜雅心中咯噔一驚,她還沒見過這種情況。
“哀嚎的咒女!”
陸謹(jǐn)抖動著收回鮮血狂歡,他看著老獵手身后的人形黑色,一字一句道。
“你是怨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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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糖瓷玉
實在抱歉,后面有些存稿需要修改,并且也忙著內(nèi)投,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就一更了…不管這本書能不能過簽,也不管有多少人看,我都會將這個故事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