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在豚安武府是一個極富盛名的人物,第一自然是因為她美麗的外表,拿《胭脂評》開講,她也至少是有著七十九分的水準,尤其她與生俱來的老師氣質(zhì),極為扎眼,走到哪里扎到哪里,而且專扎男人眼。
其二則是她恐怖天賦和背景還有她夢幻般的修行歷史,早在徐滿月沒有崛起之前,東黎國最出色的天才便是黎都方家的她,不滿二十她在突破筑基境時,竟是一舉踏入了結(jié)丹境,當時整個黎都風云雷動,連國師都是震撼莫名,接連修書九曲學(xué)宮,準備將方玉接入學(xué)宮!
可奇的是第二日方玉境界就開始大幅度跌落,不到一個時辰竟然不僅僅是跌破了結(jié)丹,又一路跌破了筑基,最后回落到了聚氣八重,而且一連數(shù)年毫無寸進,一下子跌下了神壇……
各大勢力早對她失去了興趣,而且在家族她似也是遭遇到了冷落,甚至用她聯(lián)姻,方玉負氣之下離開了豚安,最后還是何有道去將她尋來,在武府幽蘭竹林做了導(dǎo)師,平日除了偶爾會來外院上課外,基本都是在內(nèi)院看書,一直至今。
陸遙在看方玉的時候,恰在此時方玉也是回過了頭來,而數(shù)百學(xué)員自然而然也是看了過來。
方玉個子極為高俏,除了姜南,算是陸遙見到第一個高個人族,她打板極為隨意,頭發(fā)隨意扎了個馬尾,而她的鵝卵石般的臉蛋上,五官精致如刀刻,搭配上那一身白色勁裝,極給人一種素雅的感覺,又不失英氣!
陸遙也是依樣畫葫蘆行了個禮。
“你是陸遙?”
方玉的聲音很好聽。
“是!”
五百多學(xué)員有些是認識的,有些氣不認識陸遙,可是這個郡馬爺?shù)拿^,他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一時小聲議論起來。
“你有長生橋嗎?”方玉認真問道。
“沒有!”
“你是純粹體修?”
“是!”
方玉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是靈修,武道懂的不太多,那我可能教不了你多少東西!”
“沒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陸遙認真回道。
沒想到這一句話,惹得哄堂大笑。
“咯咯……我最近是這里的講師,可不是你的導(dǎo)師……想要我成為你的導(dǎo)師,那就考入內(nèi)院吧!”
方玉被陸遙的憨直給惹笑了,認真地說道。
她是內(nèi)院導(dǎo)師,只是內(nèi)院學(xué)員大多苦修,所以平日里有來外院講道的習(xí)慣。
陸遙愣了一下,他也不在意,在他修行以來基本上沒有老師,如果說有,那么徐猿算是一個!
陸遙在最后面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方玉的早課便是開始了……
“欲先利其器,今日我們來學(xué)習(xí)的課程,即為武學(xué)!”方玉所站著的方石臺上,極具擴聲效果,陸遙即便坐在最后,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陸遙很珍惜這樣的機會,所以他聽得很認真!
“武學(xué)是什么?它是如何演化出來的,還有它存在等級是什么?”方玉在上面侃侃而談道:“原本在太初紀元之時,武學(xué)是一個籠統(tǒng)的范疇,細分之下有仙道所使用的術(shù)法、武道所使用的武技、鬼道所使用的魂術(shù)……萬變不離其宗的是,它們都是以自身氣府、真府、紫府為源泉,從而激發(fā)力量,以所固有的一套運氣脈落,然后不斷地在體內(nèi)疊加勢能,最后達到飽和點,擊打而出,爆發(fā)出強橫的殺傷力!這是它的本質(zhì),在經(jīng)歷冰封紀元,人族文明出現(xiàn)斷層后,我們把這幾種技能,統(tǒng)統(tǒng)稱之為武學(xué)!
說到武學(xué)那比不可講的就是,身體內(nèi)的靈脈……當然武道身體里是經(jīng)脈,無論是經(jīng)脈還是靈脈,它們都屬于輸送身體力量的管道,唯一區(qū)別不同的是,遇到體修集結(jié)真氣于自身,不用去勾連天地靈氣,所以他們使用武學(xué)無需掐訣結(jié)印;而仙道靈修,每一道靈脈的終點都是手指,所有需要掐訣結(jié)印來喚醒氣府!所以這就造成了同樣的武學(xué),遇到使用真氣,所使出速度,遠遠要快于靈修,而靈修在是掐訣結(jié)印使出之后,靈氣可勾連天地,按常理而言,殺傷力是要高于體修的……”
……
方玉侃侃而談,她的聲音清脆、婉轉(zhuǎn),極富吸引力,陸遙聽的很認真,他知道了好多自己以前書上看不來,而且根本不知道的知識。
眨眼,一個時辰很快結(jié)束,陸遙猶覺得意猶未盡!
方玉講完,回答了幾個學(xué)員問題,然后便是灑脫離開了。剩余的時間,大多都是自由修行,導(dǎo)師并不負責每一個學(xué)員的修行進度,更多的是解決修行上的一些難題,講解學(xué)習(xí)武學(xué)的要領(lǐng)!
陸遙滿滿當當寫下了不少筆記,他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將筆記研讀了一遍,查漏補缺,這才將筆記收了起來!
“嘿……郡馬爺,我是程左彥,要不要我?guī)闳ゾ蹥夥嬉煌?,那里靈氣極為濃郁,修行起來也是快的很!”有一個黑衣青年,名為程左彥的青年,沖著陸遙笑喊道。
陸遙還沒有搭話,程左彥身旁一幫學(xué)員大笑起來,有人笑罵道:“人家郡馬爺才不屑去那聚氣符塔,人家可是這一屆新生賽第一,王府的丹藥不香嗎?用的著去真塔,受那罪!”
“就是,就是!”
“我要是郡馬爺,天材地寶享之不盡,修為早就都一日千里了!”
……
原本還想著婉拒的陸遙,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這程左彥根本就是在找茬,上課之初他就回答了方玉自己是純粹武夫,根本沒有長生橋,那真塔的靈氣與他何干?
此時很多學(xué)員都是沒有離開,都是有趣地看著陸遙如何作答。
這明顯就是轉(zhuǎn)著彎,來嘲諷揶揄他!
陸遙看了程左彥一眼,沒有理會,直接離開了。
“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程左彥冷冷罵了一句,聲音很大,他要保證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到。
可是陸遙連頭都沒有回頭,似是沒有聽到似的,一路徑直離開了。
“真是個慫貨哎!郡主真的是眼瞎啊……”
“就是啊!趕緊讓他快掛了吧,我實在不想看道他們一月后大婚的樣子……”
“對啊,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
陸遙對這些真的不在意,因為他在意也沒用,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當你擁有了很多的時候,總有人會嫉妒、會眼紅、想要搶走你的所有,這個時候,你必須得彰顯出你的實力,以牙還牙!而這無謂的口舌之爭,毫無意義!
接下來的幾日,陸遙每一天早上都是去講道山聽課,雖然大多時候的課程內(nèi)容是仙道靈修,可是陸遙依舊聽的津津有味,而且每一節(jié)都在認真的做筆記!
這一日,陸遙剛才講道山回來。王德忠卻打扮整齊,看樣子準備出門去……
“王兄,今天起的可真早!”陸遙打趣道,這個王德忠絕逼是個奇葩室友,他從來不早起去講道山上課,睡醒后的大多時間都在鼓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或者手里捧著小人書,看的津津有味……
“今日武府的坊市開門了,去看看有什么花枝招展的妹子沒有……阿彌陀佛,口誤,口誤,我說是去看看有什么奇珍異寶沒有,陸兄要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