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突厥那邊就來人了,是突厥王的親信哈魯達(dá),此人和突厥人不同,面容極為清瘦,穿著突厥特有的服飾,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同尋常的精明。姚纖月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對付,此次和談恐怕得添些障礙了。除了哈魯達(dá)之外,拓跋沁兒居然也在和談的隊伍之中,身著大紅色突厥長裙,明眸皓齒,身段高挑,端的是艷麗無雙,只是她看到皇甫鈺一副心痛又遺憾的表情是鬧哪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皇甫鈺對他始亂終棄呢。
一行人很快便進(jìn)去到軍營的議事之地,和談?wù)介_始。姚纖月對此事不感興趣,并未參與其中。
東盛和突厥部落各有所求,所以和談進(jìn)行的并不順利,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還沒有敲定所有的條款。下午時分,拓跋沁兒從營帳中出來,正好碰到在外面閑逛的姚纖月,登時抬腿向她走來。
“姚纖月,你說如果我讓皇甫鈺把你送給我們突厥以換來兩國和平,他愿不愿意?”拓跋沁兒對姚纖月的仇恨不言而喻,能有惡整她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一旦姚纖月進(jìn)去突厥的地盤,下場必將凄慘無比。此事她也確實跟皇甫鈺提了,但是被當(dāng)場拒絕了,所以自己一氣之下離開了營帳,沒想到剛出來就碰到了閑逛的姚纖月,真是冤家路窄,雖目的沒有達(dá)成,但是嚇唬嚇唬她,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也能讓她的心里舒服許多。
姚纖月也沒想到能碰到拓跋沁兒,而且還被她們當(dāng)做談判的籌碼,只是她豈是逆來順受之人?!澳銈儾皇谴舜螒?zhàn)役的戰(zhàn)敗方嗎?還有臉提條件?我只知道突厥地處嚴(yán)寒之地,穿的頗為厚實,沒想到臉皮也這么厚?”姚纖月此時一臉疑惑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戰(zhàn)敗方可以提條件一樣。
“你……”看到姚纖月眼底的嘲諷,拓跋沁兒氣的差點控制不住上去撓花她的臉,可是她也知道這是東盛的軍營,不是她任意胡來的地方,只得忍下一時之氣,指著姚纖月道,
“姚纖月,你只是皇甫鈺手下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以你一人換兩國和平,想必是個人都不會拒絕,你就等著到我們突厥去當(dāng)牛做馬吧!”
姚纖月冷笑出聲,以她對皇甫鈺的了解,不要說此次戰(zhàn)役她居功甚偉,就算她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人物,但只要她是東盛的子民,就段然不會被送出去當(dāng)做和談的籌碼,所以她還真是有恃無恐?!澳悄憔腿フf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p> 拓跋沁兒自然知道皇甫鈺不可能答應(yīng),一時之間憤怒和嫉妒充斥著腦海,口不擇言起來。
“姚纖月,你不要太過得意,你以為皇甫鈺是真的對你有意思,我聽說他可是有未婚妻的,還是丞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貴,你就算再得他的寵愛,以后也只能做個妾,到時候我看你還怎么囂張?”
姚纖月此時是真的覺得拓跋沁兒腦子有問題了,不然為什么老把話題往皇甫鈺身上扯,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不過也不奇怪,以皇甫鈺的條件足以讓這些花季少女芳心暗許,之前的李如意不就對他癡心一片,不過拓跋沁兒想的是不是有點多了,沒看到她才剛滿十歲嗎?在現(xiàn)代還是個小學(xué)生呢,談什么婚論什么嫁。簡直是有病,遂也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抬腿就欲離去。
“怎么?心虛了?想走??你不準(zhǔn)走!”說完就欲上前來拉姚纖月,姚纖月閃身避過。此時她也沒了耐心,自己不就是燒了她的營帳嗎?又沒真讓她裸奔,至于對她這么大的火氣嗎?“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姚纖月,都怪你,要不是你燒了我們的糧草,我皇兄也不會急于出兵,更不會被你們抓住,現(xiàn)在我父汗他們已經(jīng)決定讓我去東盛和親了,但是不是嫁給皇甫鈺他們這些皇子,而是要嫁給你們東盛的皇帝,這下你滿意了?你害了我的一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到了東盛,我必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拓跋沁兒歇斯底里的說道,自己一向眼高于頂,誰都看不上,沒想到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皇甫鈺還變成了殘廢,現(xiàn)在皇兄戰(zhàn)敗,突厥內(nèi)部高層一致決定讓她去東盛和親老皇帝,那人都能當(dāng)她爹了,她怎能嫁過去?一切都是姚纖月的錯。既然她不好過,那誰都別想好過。
姚纖月沒想到還有這事兒,但是這和她有何關(guān)系,又不是他讓突厥攻打東盛的,難道只允許突厥侵犯別的國家,還不許人家反抗了?這是什么道理?
此時正好皇甫鈺一行人等從營帳中出來,剛才拓跋沁兒說的話他們自然也聽到了,哈魯達(dá)的臉色直接變黑了許多。
“既然你們的公主不想嫁去東盛,那此事就此作罷吧,畢竟婚姻大事還是不要勉強的好。”皇甫鈺的語氣透著說不出的冷意,身后的哈魯達(dá)立馬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皇甫鈺的面前躬身賠禮道,“王爺息怒,婚姻大事向來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親,自然不會言而無信,公主年幼,說的話又怎能當(dāng)真?剛才公主的話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我待公主向您賠罪”
拓跋沁兒本來聽到皇甫鈺說和親作罷心里還高興了一下,但是看到哈魯達(dá)急于否認(rèn),立馬著急的上前道,“哈魯達(dá),父汗只說來商議和親事宜,既然東盛的殿下已經(jīng)拒絕,你為何還要一再堅持,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過?”
哈魯達(dá)聽到此話臉色變的更加難看,突厥內(nèi)部都道這位公主天資聰穎,頗得突厥大汗的喜愛,但他看來這就是一個蠢貨,絲毫看不清眼前的形式,真的以為和親是自己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嗎?就因為她的這一番話,今天一天爭取的大好的和談形勢全被毀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突厥內(nèi)部的紛爭越多越好,皇甫鈺自然樂見齊成。叫上一邊站著的姚纖月,幾人便回道了皇甫鈺的營帳之中,突厥的和談人員自然有人去接待,不需要他來操心,哈魯達(dá)今日要求先見一見拓跋宏被皇甫鈺拒絕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今晚會不會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