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愛?!逼嵛鳑]忍住,蹦到他身上,在他臉上親了口。
鐘垣傻掉了。
漆西突然意識到這甚至是倆人第一次親密接觸,明明都要成親了。
“不好意思,忽略你的感受了?!逼嵛髟阽娫鳖i附近蹭了蹭,軟軟地道歉。
“沒關(guān)系,是成親太匆忙了,你也不習慣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鐘垣回神,體貼地給漆西找好臺階。
“話說,要不是你逼親,我可沒和你成親的想法。”
“沒有過嗎?一次都沒有過嗎?”鐘垣逼問。
“一次兩次的誰都會有的,我還想過和別人成親呢。”
“和誰?”
“我那個世界的,你又不認識?!?p> “輾轉(zhuǎn)了那么多個世界,也就漆西這個名字的那個世界我沒出現(xiàn)。”鐘垣悶悶道。
“好了好了,中途我也沒喜歡上別人,只喜歡你一個,這也不夠嗎?嗯?”
“夠不夠的,也賴定你了,戰(zhàn)神鳩良?!?p> 倆人又膩歪一會,鐘垣說完回去,漆西在床上打滾讓他哄自己睡覺。
“我也緊張的好不好,你要是不哄我睡覺,今晚肯定睡不好,明天就無精打采,可是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啊,要是出錯了怎么辦?!?p> “我哄。”鐘垣臉上勉為其難,心里笑開了花。
漆西咋呼得歡,實際上鐘垣才開始哼歌,漆西就抱著他的胳膊睡著了。
“還說緊張,睡得比平時都香?!辩娫呎f邊把薄被給漆西拉好,在她身邊空位躺下。
左右漆西抱著他胳膊,他也回不去,順勢躺下沒毛病吧。
清晨,天色亮起來之前,鐘垣溜回自己房間。
鐘垣和漆西都沒什么親朋,都是初希院的各位在幫前忙后,一大早師姐們就過來給漆西梳洗打扮。
“這絕對是我們這輩子巔峰了,準備神明的婚禮?!?p> “一定要把漆西打扮成天上地上最漂亮的新娘!”
漆西這一天才真正知曉修真界的女孩子們?yōu)榱嗣栏冻隽硕嗌佟?p> “疼,輕點,疼!”
“好要多長時間啊,我脖子酸了?!?p> “好苦啊,我能不吃嗎?其實不那么完美也可以?!?p> “不行!”
等漆西裝扮好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后的事了。
漆西從梨花院出嫁,鐘垣在門口等候,新娘露面,新郎上前迎接,手拉手坐上花轎。
花轎也不用人抬,自己就慢吞吞朝著銀杏院飄過去。
漆西的師兄師姐們也統(tǒng)一服裝,列隊跟在后面,邊走邊用靈力制作出靈花靈蝶,吸引來很多靈鳥盤旋在花轎附近,好不壯觀。
到了銀杏苑,花轎停在最大的那棵銀杏樹下,鐘垣雙手抱漆西下來,在系著紅綢的銀杏樹下,十指相扣,看著對方眼里的自己,共同宣誓。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山海可證,日月可鑒,吾二人,心生歡喜,鐘情彼此,遂締結(jié)婚約,從此往后,二人同心,攜手共進?!?p> 倆人的宣誓是說給彼此聽得,加了層隔音法陣,不擔心外人聽到,說起來也就沒那么羞恥。
宣誓話音剛落,銀杏樹葉忽然飄飄灑灑,落了二人一頭。
漆西抿嘴憋笑,雖然想到了他會想辦法弄落樹葉,但談到這么簡單粗暴的方法還是想笑。
眾人齊聲送上祝福,這是修真界婚禮上的傳統(tǒng)了,固定的賀詞,喊得越有氣勢越討喜。
之后,就是最期待的婚舞——神樂。
神樂舞是漆西特意加進來的,之前在山下看到拜神時巫女穿著華麗的衣裳在陽光下跳舞就覺得她們特別美,比神女還要閃閃發(fā)光。
后來看到有的地方的婚俗有跳舞的環(huán)節(jié),就和鐘垣商量著跳神樂。
神樂描繪的是神女在花叢中嬉戲,的輕快舞蹈,漆西找人重新編舞,增加了神女心上人的相關(guān)情節(jié)。
鐘垣得知自己要跳舞的時候沒什么抗拒,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直到真正練習起來,他和漆西兩個人都是純小白,不說動作標不標準,最難的是不管怎么學一點美感都沒有。
后來漆西也想開了,怎么開心怎么來就是,反正也不是跳給大家評賞的。
漆西覺得自己跳得不夠好看,在大家看來,穿著紅色婚服的漆西和鐘垣像一對纏綿的紅蝶,美極了。
神樂舞結(jié)束,就是吃席,漆西請了各地最負盛名的廚師,打算挑著愛吃的往儲物袋里放放,滿腦子都是美食的漆西不知道鐘垣計劃著都是怎么吃掉她。
“醉蝦、酒鴨、糟雞、所有帶酒的吃食都多放些酒,送到房間里的點心也用靈酒熏一下?!?p> 吩咐好后,他又悄悄把漆西喝的低度數(shù)換成了酒精含量更高的果酒。
這么多的酒,足夠漆西微醺了吧,聽說女主吃些酒,會更熱情。
被沖昏了頭腦的鐘垣一時沒想起來鳩良不但是個酒蒙子,還酒品極其不好,一喝多就耍大刀,她神殿很多東西上都留下了她耍酒瘋的痕跡,后來有一次拆了東帝的神殿,被東帝、天清輪番訓誡了好長時間,才不敢再隨便喝得酩酊大醉。
漆西本來計劃是筵席過后就回房間休息的,結(jié)果師姐們以時間尚早為由不讓她回房間。
“可我累了,頭暈暈的,想睡覺?!?p> “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不想聽師姐說說怎么在床上馴服伴侶嗎?”
“嗯?”漆西頓時清醒兩分,支楞耳朵聽師姐們你一言我一語,還圖文并茂。
她倒也不是不知道,之前在天界的時候也好奇過,還特意去了趟下界看現(xiàn)場,反倒是被嚇到,不再有興趣。
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那時的自己可笑。
于是幾個活了幾十年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給這位活了上萬年的小姑娘科普巫山云雨。
師姐們也是沒想到,本來漆西還蠻期待的,聽她們說完,反而清醒了,不上頭了,一點也不想圓房了。
鐘垣要是知道在她們這出了岔子,怕不是生吞了她們的心都有了。
太陽慢吞吞地走,師姐們看著時間差不多把漆西送回房間,正遇上找人的鐘垣。
本來還想調(diào)侃兩句,結(jié)果鐘垣一個眼神過去,師姐們灰溜溜就走了,屁都沒敢放。
眾師姐:七長老還是那么嚇人,神明不愧是神明,勇于向她們沒膽量下手的人挑戰(zhàn)。
漆西看見師父莫名其妙又暈乎起來,兩步撲到他懷里,胳膊勾著他脖子問道:“一會我們就要圓房了嗎?”
鐘垣臉立馬就紅了,弱不可聞地應了聲。
“我沒經(jīng)驗,你可要照顧好我,弄疼了我,或者不舒服,我就不跟你圓房了?!?p> 漆西聲音軟綿綿的,跟羽毛似的落在鐘垣心頭,聽得他里里外外都癢了起來。
“會舒服的,我專研了好久,我也第一次,要是有不喜歡,你說我改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