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西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來用肉誘捉了只饞嘴的沙狐,抱著暖呼呼的沙狐才睡著。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收了帳篷繼續(xù)找,這邊剛發(fā)現(xiàn)了個喪尸窩,郭昀那邊來消息說回去了。
“景揚肯定是被喪尸掠走的,這是又被喪尸送回去了?喪尸圖啥呢?”
等漆西匆匆趕回去,看到景揚手里拉著個喪尸小孩時都懵了,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喪尸所圖。
圖人類幫它養(yǎng)孩子?話說這小孩是喪尸生的還是出生后的?是喪尸有了生育能力還是單純的高階喪失、后繼有人?
想到的瞬間漆西就把這些念頭扔掉了,她操心這些做什么,又不能改變什么。
問景揚也是一問三不知,說要給喪尸小孩做檢查,景揚也不讓,倆小孩跟連體嬰似的寸步不離,喪尸小孩兇得很,只有在景揚身邊才安靜乖巧,不然就呲牙威脅,被抓傷的人不在少數(shù),還好沒什么嚴重后果。
當天晚上師父就告訴漆西一個震驚三觀的消息。
“那個喪尸小孩極有可能是景揚的配偶?”
“嗯,卦象顯示倆人會一直在一起的,他和景揚的命運是糾纏在一起的?!?p> “啊,那喪尸小孩是男孩子嗎?”
“當然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不會以為是女孩子吧?!?p> “長頭發(fā)很容易誤會性別的?!逼嵛魈孀约恨q解。
“或許我們快回去了?!逼唛L老悠悠道。
“現(xiàn)在回去,還真是多了幾分不舍。”漆西一愣,繼而說道。
“還好現(xiàn)在不缺積分,相中什么都能帶回去,我也得想想給景揚留什么作為辭別禮,得留那種能作為傳家寶一代一代傳下去的?!?p> “你不是有枚嫌丑的玉佩嗎?加個祝福靈咒,保佑幾十年百來年不成問題?!?p> “會不會太輕了,不然把我那把用不慣的匕首送出去,好歹削鐵如泥,還能防身不是?!?p> 相較于華而不實的玉佩,漆西更想送實用些的。
“匕首也不錯?!?p> “那就定這個了,一會去買東西吧,存一下庫存。對了,我們能不能留下修真界的植物?”
“你想怎樣?”
“想以我名字送給他們,植物這東西雖說不像動物能跑能跳,但也是生命,算是活物,比死物更親近些?!?p> “想送哪個?”
“不會大肆繁殖,也不會太難養(yǎng),適合盆栽,能吃能藥用就更好了?!?p> “月來吧?!?p> “月來,是晚上葉落花開,根葉都香的那個?”
“嗯?!?p> “會不會太夸張了?”
“還好,不然怎么配得上你?!?p> “過分?!?p> 漆西最后沒敢送月來,隨便找了個靈植空間不起眼的開小紫花野草栽盆里送給了郭景揚,并告訴她這草叫“漆西草”。
“和小姨的名字一樣呢。”
“因為小姨怕你忘了小姨的名字呀。”
“那怎么會忘呢?”
“會的,人類啊最健忘了,小姨現(xiàn)在連當初那些同學(xué)的名字一個都說不出來了,等老了或許連你都忘了?!?p> “那可不行,怎么能把我忘了呢,我也送小姨東西,讓小姨看見了就能想起來我?!?p> 景揚顛顛跑上樓,把她裝寶貝的箱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覺得有拿得出手的。
“景北,你看送小姨什么能讓小姨記住我?。俊本皳P把跟過來藏在門口的景北拖出來。
景北是她給起的名字,景北是她的,名字也要和她名字像才行。
景北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來個手掌大的海螺。
“送這個嗎?不過我只有一個,送小姨了我就沒有了?!本皳P舍不得,這海螺還是爸爸去海邊的基地給她帶回來的生日禮物呢。
“你聽,能聽見聲音?!本皳P把海螺從他手中拿出來,貼在他耳邊。
景北眼睛亮了亮。
“爸爸說是大海的聲音,風(fēng)的聲音,還有血液在血管里流動的聲音,總之是我喜歡的聲音。”
“想要?!本氨彪y得開口。
“嗯?想要這個嗎?送你也行,你和小姨不一樣,你的就是我的,那行,送你了?!?p> “不許弄丟了啊,我心情不好都會聽的?!本皳P把海螺放在景北手里。
“嗯?!?p> “把這個送給小姨吧,這個是我的涂鴉本,等小姨老了也肯定能記得我?!本皳P還特意在本的封面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你也把名字寫上?!本皳P把本筆遞給他。
景北會寫字還是景揚手把手教的,不過景字他寫不好,只在“景揚”的后面寫了“北”字。
“我去給小姨送過去,你幫我把東西裝回寶箱里?!?p> 景揚說完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下樓了,景北把被翻了一地的東西重新裝回箱子里,這個箱子里的東西,早在他剛來的時候景揚就給他介紹一遍了,只是那個時候他還聽不懂太多,現(xiàn)在再看這些,只能零星想起來幾個詞,已經(jīng)不記得它們都是什么,怎么來的。
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會知道的,他有的是時間。
收到景揚的回禮是意料之外,尤其是本子上兩個人的名字,讓漆西回禮的心思蠢蠢欲動。
不好送月來,送月來磨成的香粉吧,送給景北的是月來的根雕成的木牌,上面刻著“北”字。
景揚給木牌穿了繩子,掛在景北脖子上。
“這樣你就一直香香的了?!?p> 漆西看著景揚把景北當成了娃娃似的裝扮,嘆了口氣。
都說青梅不敵天降,也不知道這倆孩子的未來會發(fā)展成愛情還是親情。
七長老說過大概很快就會回去,然而景揚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師徒倆還在。
“感覺至少能看到景揚結(jié)婚。”景揚帶著王冠給大家分蛋糕的時候漆西對師父說。
“那也沒幾年了?!?p> “可不嘛,看這倆的黏糊勁,還好景北的身份少有人知道,不然那幫人肯定會惹亂子?!?p> 景揚作為基地負責(zé)人唯一都的女兒,當下又是年少慕艾的年紀,身邊自然圍上來一幫真心喜歡和有所圖謀的男孩子,景揚又是個開朗愛玩的,單今天過來的朋友不下于二十個,更別說還有沒來的。
“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呢,真耀眼。”漆西手托腮盯著景揚說,卦象說今天有事要發(fā)生,她和師父寸目不敢離,生怕再發(fā)生五年前的失蹤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