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聞溪這幾天可是享受的很,宋景年把他照顧的那叫一個細致入微?。?p> 初景陳有些不開心,道:“小溪兒這節(jié)奏是想拜入我大師兄門下,還是想留在昆侖山?”
鐘聞溪道:“師父師父,所謂狗不嫌家貧,徒不嫌師懶,再說了,鹿兄他們還等著我們回去呢,我還怕師父不想下山呢?!”
初景陳道:“接到深深消息,白翼鳥轉(zhuǎn)向了黎昀,并且種下了忽地笑?!?p> 鐘聞溪道:“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初景陳道:“師尊也稍信過來了,妖骨煉化成了,吸收了之后我們就下山。”
鐘聞溪在云嶺仙帝的幫助下吸收著妖骨。
宋景年找到初景陳道:“師尊和師叔還有師姑都看出了你這徒弟不是普通人,想必煉化妖骨之前師尊就問過你了,你當真不擔心?”
初景陳道:“只要他還是鐘聞溪我就毫無條件相信他,就算是真的成了災星黃象只要他還認我這個師父?!?p> 宋景年道:“行了,昆侖山是你的家,師尊讓我告訴你,雖然昆侖山歷來不參與爭斗,但是我間弟子不能受一點委屈?!?p> 初景陳道:“替我謝謝師尊,我就直接下山不再去見他老人家了?!?p> 宋景年笑道:“我會給師尊說,小師弟怕舍不得您,所以不來見您了?!?p> 初景陳點了點頭。
鐘聞溪吸收好仙骨,心里有些擔心,直到走至西照峰下到中昆侖的地方看到了初景陳,一顆心仿佛才安穩(wěn)了下來。
初景陳背對著鐘聞溪看著云海翻滾,心思復雜。
鐘聞溪遠遠喊道:“師父?。。。 ?p> 初景陳收起情緒,轉(zhuǎn)身對鐘聞溪招了招手。
白西風的出現(xiàn)在某種意義上,打亂了白東風讓才北風辦的事。
白北風心力交瘁道:“三哥,白西風,二哥的仇我們要報,但是一下我們是擊不倒上林宛的族長的,所以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趕緊回翼澤去?!?p> 白西風說:“我在這里還可以幫你一把,而且翼澤有大哥在我也幫不上忙?!?p> 白北風無語的看著死皮賴臉的白西風,什么都不想說了,帶上提純的忽地笑粉末,抬腳就離開了。
然而他們心心念念的鹿族長此刻竟然等在蒼曦山,等著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歸來。
南蠻雨的出現(xiàn)就有點尷尬了,他自己也認識到了,哈哈笑了兩聲,道:“鹿神醫(yī)好巧啊,我也是來看看風雅居的,看來沒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p> 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鹿時深,眼神里滿是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的嫌棄。
鹿時深叫住準備離開的南蠻雨,說:“既然來了,就辦件事去,白北風弄走了忽地笑的毒,你去盯著點。”
南蠻雨敢怒不敢言,憋著那口氣道:“行,看在溪兒回來的份上,我就給你個面子?!?p> 鹿時深丟給南蠻雨一個瓷瓶道:“溪兒在將軍府設有一道困殺,進去時小心些?!?p> 南蠻雨也猜到了瓷瓶中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解藥或是延緩的東西。
花枝招展算不上,但平時素雅的鹿神醫(yī),如今卻換上了明艷的紅色,明顯的別有用心昭然若揭。
宋景年所說的初景陳自然知曉,他們的師尊都開金口了,有多嚴重他會不知道的嗎??。】伤€是相信他的徒弟不會走到那一步。
鐘聞溪遠遠看到云霧繚繞的風雅居有一抹紅,但是他不知道這一襲紅衣有誰能夠駕馭,因此以為有人闖蒼曦山。
“師父山上出現(xiàn)了一抹紅,”說完就急吼吼的沖了過去。
初景陳早鐘聞溪一步就看到了那抹紅,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鐘聞溪就沒了影。
初景陳只好看鬧劇一樣慢悠悠的飛至風雅居。
鹿時深看見火急火燎沖到面前的鐘聞溪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緊張。
還好鐘聞溪的眼神還可以,不然劍指鹿時深完全不是問題。
鐘聞溪笑道:“鹿兄,你這只清純的鹿怎么突然花枝招展了起來,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鹿時深的一腔熱血瞬間冷卻,臉色不怎么好看,道:“不好看嗎?”
鐘聞溪細細打量了一番說:“鹿兄本就十分好看,白衣的鹿兄很像是仙人,紅衣的鹿兄雖然風格變了,但無疑更帥氣了。”
正兒八經(jīng)的說完了之后,接著又說了一句“真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鹿時深道:“是啊,就是那姑娘不太開竅,你說該怎么讓她明白呢?!”
好巧不巧這話正好被慢悠悠趕回來的初景陳聽到了。
憐華劍頭一次體驗了急剎車和猛回頭。
鐘聞溪道:“鹿兄的話,沒有誰會拒絕的吧?!?p> 鹿時深深知來日方長,不急于今朝,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鐘聞溪看著漸行漸遠的初景陳喊道:“師父,你去哪里?。浚?!”
鹿時深道:“你師父有事,不用喊他了,跟我去將軍府?!闭f著就先一步離開了。
鐘聞溪看了一眼頭都不回的師父,御劍跟上了鹿時深。
林煙從南蠻雨那里知道了鐘聞溪很快就回來了,于是早早等在了門口,伸長了脖子張望,就是想念自家溪兒想念的緊。
鐘聞溪眼眶一熱,淚水就要流下來了,但是他知道他一哭他家母親哭的會更厲害,努力憋著不哭,聲音有些發(fā)顫。
母子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鹿時深在旁邊有些尷尬就直接走了進去。
“娘親,我好想你呀!”
“我的溪兒,娘親也很想你??!”
鐘子依和鐘子煦聽聞鐘聞溪回來了,歡歡樂樂的也擁到了門口。
鹿時深找到南蠻雨和鐘聞意道:“情況如何?”
南蠻雨難得臉上露出了難色,道:“我來晚了,白北風已經(jīng)把忽地笑投到黎昀水河之中了?!?p> 鐘聞意道:“沒想到他首先對付的居然不是將軍府?”
鹿時深道:“可能是溪兒的困殺之陣他突破不了,也可能他本來就是要對付黎昀?!?p> 南蠻雨道:“這事情不就復雜了嗎?”
鹿時深道:“不會,怎樣都是忽地笑而已。”
鐘聞意不明所以道:“怎么個意思?”
鹿時深道:“忽地笑我雖然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人中毒,我就能弄出解藥。而且溪兒回來了?!?p> “而且溪兒回來了”這幾個字不同人聽來意義是不一樣的。
聽到自家弟弟的消息,鐘聞意還是很開心的,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請自便?!闭f完就急忙去見鐘聞溪了。
南蠻雨擔心道:“真的有辦法嗎?”
鹿時深神色嚴肅了起來“把握不大?!?p> 忽地笑對于陽間是頭一遭見,對于陰間亦是如此。既然是來自三十三重天,自然不好對付,更是不能小瞧了去。
南蠻雨道:“你不告訴他們,打算怎么辦?”
鹿時深說:“我說了,等有人中毒了我才能有辦法?!?p> 鐘聞意樂呵呵地喊道:“溪兒!!”
鐘聞溪這才從兩個小孩子的環(huán)繞中抬起頭來,道:“哥哥。”
不管多少年,只要是鐘聞溪回到將軍府,那他就還是個孩子。
難為鐘北策回不來,還惦記著他的小溪兒,只有一封信來圓這個團圓。
鹿時深和南蠻雨的愁容滿面同這一家子的其樂融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北風因為擔心白西風會亂來,打亂了白東風的計劃事情的嚴重性就從本質(zhì)上不同了。
匆忙把忽地笑灑進黎昀,便不再查看了,拉上莽撞的白西風就離開了。
白東風被司鳳神君帶回了翼澤。
司鳳神君道:“去吧鳳凰木全部毀了,”越說臉上的表情就越痛苦。
白東風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呀,道:“鳳凰木不用毀,我盡數(shù)送去你那里可行?”
司鳳神君觸及鳳凰木猶如魚離不開水一樣,只要觸及智商就堪憂了。
對于這么個利己的辦法,司鳳神君怎么會不連聲叫好呢。
咱們的鹿神醫(yī)掉進了愛情的漩渦里,一時半會都不會想到我們的九聿玨為了鳳凰木有多頭疼。
到底還是白北風的敷衍導致了忽地笑沿著流水流進的不止黎昀和晚棠,還進去了冥界。
很久沒出來過的見冥花妖出現(xiàn)了,氣沖沖的劈頭蓋臉就一頓罵。
別說鐘聞溪不能忍了,清冷的鹿時深都爆發(fā)了。
“你冥界的忽地笑闖的禍我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倒是送上了門,”
火藥味十足,幸好還有鐘聞意保持著理智,道:“你們也解決不了忽地笑的麻煩?”
見冥花妖忘了她是一個妖,她一張嘴不是對面張張嘴的對手呀。
見冥花妖難得知道了輕重收斂了脾性,道:“根源在黎昀?!?p> 南蠻雨說:“去晚棠翼澤。”
見冥花妖再想賴在將軍府都無法了。
九聿玨和白東風都找到了鳳凰木,卻沒有碰見過彼此,倒也是省了不少麻煩。
南蠻雨會面九聿玨,看到鳳凰木欲哭無淚,道:“國主大人,所謂鳳凰木是鳳棲梧桐,您這是紅花楹木呀!”
九聿玨定在了哪里一動不動,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找了許久的鳳凰木居然還找錯了,這事擱在誰身上,誰都無法不暴脾氣。
南蠻雨趕忙在九聿玨暴脾氣之前說:“小九,鹿神醫(yī)回來了,此刻就在翼澤,鳳棲梧桐我跟你一起去找?!?p> 九聿玨閉了閉眼說:“但愿不晚?!?p> 白東風也是找了鳳凰木,也是和九聿玨不約而同的犯了同樣的錯誤。
司鳳神君聽聞鳳凰木回來了,臉上笑意不絕,直到真看到鳳凰木,那一刻笑容凝在了臉上。
司鳳神君好歹也是三十三重天的神,這一刻修養(yǎng)煙消云散了,冷聲道:“你們兄弟幾個的智商是不是隨著白南風去了?!?p> 白東風心有不爽,但更多的卻是不解,道:“怎么個意思?”
司鳳神君道:“所謂鳳凰木指的是鳳棲梧桐,而不是花楹木?!?p> 白東風的一世英名就敗在了會錯意上了。
說好根源在黎昀的呢,中毒的卻是晚棠妖族?!
忽地笑之毒顧名思義,忽然間的詭異笑容,不過這算是中毒身亡之中死的最體面的一個了。因為死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
九聿玨和南蠻雨為了鳳棲梧桐而奔波,鹿時深和鐘聞溪,還有見冥花妖為了忽地笑而奔波,偏偏沒有注意到忽地笑是沖著妖而來的。
到底還是陰錯陽差間,初景陳竟然遇上了第一個忽地笑毒發(fā)的妖。
面對參天的鳳棲梧桐,九聿玨不忍將起拔地而起,不忍看這存活了數(shù)萬載的古木就此泯滅,而且鳳棲梧桐也不是說毀就毀的掉的。
本來翼澤并不是誰的棲息地,而今卻成了找白翼鳥的必須地。
白北風瞪著來者不善的鹿時深說:“不愧是上林宛族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殺誰就殺誰,瀟灑的很。”
見冥花妖的出現(xiàn)無疑是尷尬的,不過重點還在鹿時深這個取妖骨的兇手上。
鐘聞溪可沒功夫跟白北風廢話,道:“言歸正傳,你是閉著眼睛下的毒吧,還是帶著毒四處跑的?”
白北風知道他們會發(fā)現(xiàn)忽地笑之毒,但他沒想到這么快,如若不是白西風的出現(xiàn)擾亂了幾分,白北風也不可能任由忽地笑四處跑啊。
見冥花妖道:“冥王大人說了,酆都無意介入人妖之間的爭斗,所以不要有意無意的把我們冥界摻和進來?!?p> 白西風的出現(xiàn)無疑是導火索,他這一出現(xiàn)可讓白北風頭疼了。
白西風是真的很弱卻有膽的人,上來就直接挑鹿時深。
本來就只是為了忽地笑,鹿時深就沒心情去搭理跟鬧著玩的白西風,如果不是白西風執(zhí)著,鹿時深一如既往不回去搭理他。
鹿時深道:“白北風你們四兄弟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用干干看著白西風打?!?p> 這話一出縱使白北風還有其他打算,也不得不打了。畢竟白翼鳥族的臉面,不能丟。可這一打事情就更復雜了。
同行的鐘聞溪絲毫沒有一點擔心,悠哉道:“你家大哥呢,不是怕了不敢出來了吧!”
見冥花妖不知該不該配合鐘聞溪來段即興表演,初景陳出現(xiàn)了。
初景陳不是沒來得及通知他們,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合適通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