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準確無誤地揪到了她的耳朵,將她從水中提了起來。
唐婉靜疼得直想問候他爸媽,可也始終沒忘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
“皇上輕點,輕點,要斷了!”唐婉靜兩手死死護住胸前,不禁低聲下氣地跟他說。
他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手上的力度是輕了一些,卻在那兒玩弄起她的耳朵來,“呀,這耳朵都紅了,怎么辦呢?”
唐婉靜恨恨地看著他,只是一接觸到他的目光,眼神馬上變得溫順,伸手想去護住耳朵。卻被他反手抓到了手里。
頓時,春光乍泄,她愣,他也愣。
等她清醒過來后,她看見他盯著自己的身體都看直了,羞怒地用力甩掉他的手,然后再次將自己沉入桶里。她打算,他要是再把手伸過來,她就要將他的手咬掉。
她在水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見他再敢造次,側(cè)著耳朵傾聽,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把頭露了出來。發(fā)現(xiàn),耳朵露出水面后,那雜碎的聲音,就更響了。
她兩手輕輕扶著木桶邊緣,下巴輕輕墊著手背。發(fā)現(xiàn),離自己大概一手臂遠的地方,竟然多了一個比她身下的木桶更大的木桶。
而旁邊,她的‘舊’情人白公公,正服侍著皇上脫衣服。
“你不愿起來,我就陪著你!”皇上突然說,聲音溫柔的就像那隨晚風搖曳的燭光。
說話間,他的外衣已脫落,只剩黃色的褻衣,包裹著他那健碩的身材。
她目睹著他褪下最后一層薄衣,露出那結(jié)實的胸膛,唐婉靜看得眼都直了,臉也火辣辣地發(fā)燙。
見了他幾次,他都是穿著大黃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并不知道,他的軀體竟也那么誘人。21世紀的他,是個游泳愛好者,身材好也不為過,只是他現(xiàn)在是一國之主,日理萬機,如何有精力來管理這凡人肉胎。
她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要去看,可身體卻不停使喚,連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走過來了。
他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子,緩緩走到她面前,“有這么好看嗎?”
這聲音低沉而略顯沙啞,結(jié)合此時此景,唐婉靜很難忽視他的魅力。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驅(qū)使她勇敢地抬起了頭,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現(xiàn)在的表情是不是很欠打,可抬頭的瞬間,卻被偷襲了。
他溫熱的唇瓣,就像木桶里新鮮的紅色玫瑰花瓣,軟軟的,甜甜的。也不知道是他本身自帶,還是她的感官失調(diào)了,總之,唐婉靜覺得那種感覺還挺好的。
她傻眼了,不僅是對他的這種輕佻行為,也對自己的‘放蕩’。一離開他的控制,她便再次沉入水里,只剩下半張臉在水面上看著他。
他卻故意要讓她難堪似的,伸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一臉壞笑地說,“嘴唇有點干啊,是不是因為我太久沒有來你這兒了?”
這么土的情話,這么下流的勾搭,這么沒品味的調(diào)情,擱在以前,她是很嫌棄的,可是,現(xiàn)在,她除了尷尬,便是慌張了。
她這一口氣沒有順暢,竟咳了起來,還嗆了幾口水。她整個人都快背過氣去了,只好將身體轉(zhuǎn)向另一邊,不敢再直接面對他。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唐婉靜忍不住在心里罵起了自己,“怎么可以這么沒有尊嚴,我剛剛竟然沒有反抗,太反常了!”
她一連做了幾次深呼吸,才讓自己那怦怦直跳的心臟稍微平復(fù)了一些。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什么動靜了,才敢回過頭。
一轉(zhuǎn)身,便又迎上了他熾熱的眼神。此時的他,已在坐在沐浴桶里,由人侍候著沐浴了。
這會兒,她學精了,知道躲開他的眼神了。只是不看他,卻又看了不該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