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政拖著下巴,聽著老者的故事,這個事情鄭政身為鄭府的一員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了,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
鄭政抬起腳想要離開,卻看見趙昭兆興致勃勃地聽著故事,看到趙昭兆充滿好奇的眼神,鄭政不禁懷疑起了趙昭兆是不是真正的趙昭兆,畢竟在這個地方可是鄭府的主場,鄭府的故事肯定是這邊居民耳濡目染的,廣場邊上的圍墻上不就畫著鄭嘉,鄭貽等其他鄭府府主的故事嗎,趙昭兆怎么和完全沒接觸過一樣。
鄭政無聊的甩著手上丸子的棍子,左手凝聚出一個兩厘米大小的小水球(鄭政的源氣是水屬性的,能夠控制水)在手上拋擲起來,還拿棍子戳它。
“鄭政!”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鄭政身體一抖,水球一下掉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道水印。
鄭政抬起頭,看到是鄭雨妍,撇了撇嘴,無語的看著她:“你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怎么了呢。”
鄭雨妍嘿嘿的笑了一下:“就是嚇你,怎么了?”
陽光照在少女三千青絲上,發(fā)絲被照成金色,雙手背在身后,眼睛里帶著偷襲成功的笑意看著鄭政,皮膚白皙,臉上也是笑意盎然,鄭雨妍頭發(fā)高高扎起,雖然穿的是普普通通的衣服,但是就是給人一種清新脫俗,充滿活力的感覺。
“明明都15了,還比我大一歲,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幼稚。”鄭政看著鄭雨妍,還做了一個“幼稚鬼”的口型。
“你還給我裝老成。不準(zhǔn)裝,也不知道剛是誰14歲了還站在這里玩水。”鄭雨妍揚眉,學(xué)著剛剛鄭政用棍子戳水球的動作。
“你...”鄭政看著鄭雨妍欠揍的樣子,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鄭雨妍也沒計較,拉起鄭政右手腕,想叫他去走走,
“欸,等等,我和趙昭兆一起的,我和他說一下?!?p> 鄭政左手抓住鄭雨妍拉著自己手腕的手,扭過頭喊了聲趙昭兆,說自己要走一下,等會回來,沉浸在故事中的趙昭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趙昭兆就是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好兄弟的嗎,連一個眼神都分不出來。真是令人丁寒。
鄭雨妍帶著鄭政并肩走到了邊上人比較少的小路,兩人慢慢走著,鄭政等著鄭雨妍說話,但是眼看走了一兩百米鄭雨妍也沒有說話的打算。
鄭政上半身微微前傾,看著鄭雨妍雙手放在小腹前,左手扣著右手的死皮,馬上斷定:這傻貨肯定是有什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憋在心里。
鄭政往前跨了幾步,走到鄭雨妍面前,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她:“怎么了,鄭大小姐,突然把我拉出來?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嗎?”
鄭雨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是雙手一背看著鄭政:“怎么了,無聊就不能叫你出來走走嗎?怎么說我們也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
鄭政一副“我看你裝,我看你騙”的表情,然后也學(xué)鄭雨妍背過手:“你...不會是...明天要參加乘龍大典緊張了吧?”
鄭雨妍臉色微紅:“嗯......有點,畢竟這個可是...可是乘龍大典,能不緊張嗎,這么大的機緣。”
鄭政拍了拍鄭雨妍的肩膀說:“別說你了,我現(xiàn)在都有點緊張,你現(xiàn)在可是二段,已經(jīng)很牛了好吧。你肯定可以進入秘境的,哦不,你肯定可以得到好機緣的。我相信你。”(乘龍大典是一種篩選儀式,篩選出的人將進入秘境尋求機緣。)
鄭雨妍低下眼眸,深吸口氣,然后又抬起眼睛,直視鄭政,眼里又恢復(fù)了自信;“嗯,那就借你吉言。我要去修煉了!”
鄭雨妍停住前進腳步,扭頭就要往回跑,就聽到鄭政說:“你這就走了?那我呢?”
鄭雨妍不好意思的笑笑,手指撓了撓自己的左臉問道:“那...你要和我一起回去修煉嗎?”
鄭政看著鄭雨妍這傻樣,突然想到在聽故事的趙昭兆,搖了搖頭:“算了,下次去你家,我要先回去找趙昭兆了?!?p> 鄭雨妍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吧,那下次,給你一個糖補償你一下,明天記得來看我,早上七點哦?!闭f完鄭雨妍就馬上往家跑。
鄭政雙手叉著腰,看著鄭雨妍的背影,拆開了糖,丟進嘴巴里,心想著:嗯~ o(* ̄▽ ̄*)o,草莓味。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這么激情滿滿啊。害,明天要六點多起床了。
等鄭政慢悠悠的走回廣場,就看到趙昭兆抱胸站在廣場入口。
“故事聽完了?”
“老早聽完了,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久?”
“鄭雨妍明天參加大典,太緊張了,我安慰一下。”
“現(xiàn)在都要中午了,外面還這么熱,干脆回家準(zhǔn)備吃飯吧。”
“真是趙以食為天,那你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飯吧,我老是在你家蹭飯怪不好的。”
“行,等等,是你做飯還是你爸,是你爸的話,那還是去我家吃吧。”趙昭兆一想到之前,那是第一次到鄭政家吃飯,鄭緣齊做的雪崩牛湯真是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實在太驚悚了。
鄭政剛豎起一根大拇指對著自己,就聽見前面的街道上傳來了一聲巨響,然后又吹起一陣大風(fēng)。出于好奇,鄭政和趙昭兆馬上就往那邊跑去,畢竟八卦永遠(yuǎn)是吸引人的。等跑到發(fā)出聲響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茶樓。
擠進人群鄭政就看見一個大漢暈倒在地上,身上滿是灰塵,但是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到動手的人。
“剛好嚇人,男的動手的時候我都呼吸不了,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飛出去了。并且他剛一下子人就不見了,這個起碼有天璣境(也就是七段)的實力”邊上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對著邊上的人說。
天權(quán)境!這么牛,鄭政在心里震驚,雖然家族里也有強者,但是終歸是少的,平時也不怎么見,天哪,天璣境出手就已經(jīng)是呼吸不過來了,那要是天樞境(九段)怕都是要直接爆體而亡。
鄭政又看向那個大漢,他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怕是救不回來了,看起來不是鄭府本地的人。
“大家讓一讓,衛(wèi)隊來了,衛(wèi)隊來了?!笔青嵏男l(wèi)隊,邊上還跟著一個穿著看似樸素但是很有質(zhì)感的男子,男子看到鄭政和趙昭兆打了個招呼,他是現(xiàn)在鄭府府主的兒子,叫鄭鍇?,F(xiàn)在也是15歲,和鄭雨妍一樣都是洞明境(二段),并且鄭鍇平日待人謙遜,溫和有禮,長相更是帥氣,大家都喊他鍇哥。
鄭鍇蹲在大漢身邊,手放在大漢脈搏邊上感受,很輕微的跳動,鄭鍇馬上站起身讓衛(wèi)隊把大漢抬走,并且吩咐快點找醫(yī)生救人。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是鄭府招待不周。”鄭鍇抱了個拳,匆匆追上了衛(wèi)隊。
見鄭鍇離去,圍觀的群眾慢慢離開,趙昭兆湊到鄭政身邊說:“聽說這個大漢是天權(quán)境(六段),換做平常,只要不做太過,完全可以在這里橫著走,結(jié)果今天剛來就踢到鐵板,那個神秘男是至少是天璣境,只一招大漢就飛出去了,太恐怖了。”
鄭政點了點頭,很是贊同趙昭兆的說法:“害,我們還是別看了,現(xiàn)在人也都走光了,先回家吧。”
茶樓的角落,坐著一個年紀(jì)和鄭政相仿的少年和一個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低頭喝了口茶說:“少主,你說這個大典我們來就算了,怎么蘇英也過來了?”
少年搖了搖頭說:“這我不清楚,但是事出必有妖,我們還是小心點,不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