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年時間,璃國像是變了樣,國庫充盈,百姓富足,紛紛吸引各國學習。
李耳終日勤勤懇懇,除了批閱奏章,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出去探訪民情。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時,他都會回來,住在坤寧宮,等她!
他不相信她死!他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回來!
他給自己編織了美夢,丞相府的一切都原封不動搬了回來,像是她在一樣。
但他始終沒有放棄找她,他仰頭看著天,那一彎明月中,好像是她在跳舞。
眼眶有些濕潤,李耳知道為什么哭,可是他忍不住。
他逼自己忘了她,但是他做不到。
越忘越想,越想越難過。
他拼了命的工作,他們兩人之間的計劃,他都在一一實現(xiàn)。好像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是活著的。
月光之下,李伊坐在窗沿上,靜靜地看著光輝灑滿大地,白白的,很好看。
他做得很好,她很滿意。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優(yōu)秀的帝王了吧!
這一次,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戒掉生稞。蕭然看過她幾次,把她狠狠罵了一頓,說她沒毅力。
是??!每次一想到他,她就心疼,她不敢見他,她沒有資格。
好像在夢幻中,她能見到他,能勇敢地親吻他,好奢侈!她沉迷在這短暫的幸福之中,這個時候,清醒的自己最煩人。
她住在了榮國的一個小村莊,平日里不怎么出去,除了蕭然偶爾過來看她,家里沒有什么人。
大家都知道村東頭住了個怪女人,每日蒙著臉不見人,他們也不敢靠近,之前有人好奇偷聽,好像聽到那個人在發(fā)瘋,口里喊著“耳朵”。
這些她都知道,但她不在意,有的時候,她想夢中死。
今天天氣不錯,剛吃了生稞,她整個人都很興奮,突然好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干癟癟的身體被寬松肥大的衣服包裹,她蒙著臉,慢悠悠地向前走。眾人見她,都如同瘟疫,指指點點卻絲毫不不敢靠近。
卻不想,會在這里碰到段逸,正拿著自己的畫像認真端詳。
本想就此沉淪,可是看到段逸的那一瞬,她渾身注滿了能量,望著桌上的糖水,她笑顏如花。
李伊回來的時候,村里吵吵鬧鬧,都說上面來了個大人物,在找璃國失蹤已久的皇后。
李伊一頓,停下步子認真聽著。
“聽說那位段大人,是專門負責找皇后的,已經(jīng)找了足足一年。”
“是一年前那張畫像嗎?”
“不是,但長得一樣,衣服不一樣?!?p> “話說,璃國皇帝也真專情。”
“噓!”他們朝李伊看去,如出一轍地閉了嘴。
但她不介意,朝他們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回了家,不就是生個病毀個容,有啥好怕的,而且蕭然不是已經(jīng)想通了,自己還難過啥?耳朵都在找她,她為什么不努力一點?
正聊天的看客面面相覷,沉默了片刻繼續(xù)八卦。
*
甜水村最近發(fā)生了件大事,村東頭的怪女人更奇怪了。
不僅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雜草也除完了,竟然還做起了飯,而且,還時常能聽到歌聲。不過,那聲音是真好聽。
李伊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認真洗了把臉,第一次沒有遮掩,面頰上的那道疤痕淡淡的,像白色的綢緞,從眼尾到太陽穴。
她換了新衣,那些全是蕭然買給她的,只是自己一次都沒有穿過。
身上好像只有骨頭了,李伊挑了挑眉,帶著菜籃子出門了。
路上的人都在看她,她回以微笑,得體且優(yōu)雅。淡粉色的衣裙在風中飛揚,村里又沸騰了。
她的日子漸漸正常,病依舊再犯,但她每一次都在與病魔斗爭,不沉迷,不放棄。
她不缺錢,偶爾會去賭場玩幾把,蕭然這次來看她,是笑著把她從賭場揪出來的。
“想通了?”
“嗯,謝謝你!”李伊給他回了個甜甜的笑容。
“回家吧!”
“好嘞。”
他們并肩走著,心卻異常平靜。蕭然摸著她的頭,開玩笑,“這么折騰自己竟然沒禿?”
“你說什么?”李伊笑,從他手上拿了個包子,塞進嘴里,“我現(xiàn)在可是活力滿滿,還有我想著去開個學堂。”
“那我……”
“你放著好好的醫(yī)生不當,別搶我飯碗?!?p> 蕭然無奈,“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同意,不過,這一次病可不是那么容易好,家里的生稞都扔了?”
“嗯!一個不剩。”
“真的不考慮我?”
“蕭公子,蕭大哥,我行的。以后我就上一個早上,下午的時候,解鎖新功能。”
“你要干什么?”
“醫(yī)術(shù)?。 彼f著,伸出雙手。
蕭然笑著將懷里的醫(yī)書給她,“我算是沒白費功夫,這些全是關(guān)于生稞的研究,當然,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p> “謝謝你!”
“客氣?!?p> 蕭然心中歡喜,為她的釋然而開心。
每一次偷偷趕來,他就坐在墻頭暗暗關(guān)注著她,心也跟著她的痛揪在一起。
幸好,她想開了。
李伊現(xiàn)在與村里人關(guān)系挺好,她的大方熱情漸漸讓他們放下了心里的戒備。
“伊伊,蕭公子!”
“張大嬸,待會兒來我家,嘗嘗我做的桂花糕!”
“是啊,伊伊的桂花糕可香了?!笔捜粷M臉笑意,熱情地推銷著。
張大嬸看著郎才女貌的這一對,忍不住點了點頭,她不明白蕭然那么喜歡她,為什么在趙伊面前總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不愿插嘴,誰讓蕭公子給了那么多錢?
第二天,蕭然就離開了,他不敢多呆,他怕時間長了,藏不住情感。
*
甜水私塾很快就建好了,在李伊家附近,而她是創(chuàng)始人。
村里人都很開心,他們沒想到從前的怪女人竟然那么厲害,紛紛給她送來雞蛋水果。
她自己一個人可能比較吃力,之前給張嬸說過,讓她幫忙找?guī)讉€幫手。這不,不到一天就領(lǐng)了個秀才過來。
李伊笑著迎接她,“張嬸找到了?”
“那是!這是鄰家甜井村的,也是咱們鎮(zhèn)唯一的秀才,可讓我勸過來了?!?p> “辛苦張嬸了?!彼悴判α诵Γ罢垎柟用M?”
“梁睿?!?p> “請!”
“好。”梁睿皺著眉頭,總覺得在哪見過她。
見張嬸走,他忍不住詢問,“姑娘叫趙伊?”
“嗯?!?p> “奇怪!”
“怎么?”
“璃國皇帝一直在找一位姑娘,我看長相與你也有快十分相似,只不過那位皇后叫李伊?!?p> “是嗎?村里以前也找過,可能只是巧合。”李伊喝了口茶,嘴角上揚。
“哎!我們那也是,只不過看了一眼,他們也就不管,我可是看了好幾眼呢!”
“哈哈,梁公子說話真幽默。”
梁睿撓了撓頭,憨憨一笑,沒有多想。
刁呀刁
關(guān)于李伊: 她愛生命,這也是為什么她覺得韓義可以忘記自己,因為不管在哪個世界,她的生命都不止有愛情。 她看得開,所以知道自己和韓義沒有可能,她選擇忘記,她努力奮斗,去創(chuàng)造自己的價值。 她和李耳的感情是越來越深的,剛開始就是最簡單的朋友情誼,雖然兩人以姐弟相稱,但是說真的,她很慢熱,除非一出生就是她弟弟,那她能行,兩人十幾歲見的面,說姐弟已經(jīng)遲了。 再加上李耳有意無意的勾引,她就被這個男孩子吸引了。 他們經(jīng)歷了數(shù)次生死,這也是為什么她愛李耳比愛韓義深,如果最終李耳沒有找她,我相信,她的生命可以沒有李耳,但愛情那一部分已經(jīng)不會留給任何人了。 正視了自己的感情,她就去細心經(jīng)營,她喜歡他,就不允許他沾花惹草,會吃醋,會勾引他,這在慕容熙的到來尤為明顯,幾乎不怎么讓慕容熙和李耳見面。 第二次為什么要逃離,原因有四,第一,蕭然是韓義,心有愧疚。第二,生稞上癮,身心俱疲。第三,李耳不在,支柱少了一大截。第四,毀容。這些都會讓她心生自卑。 如果她痊愈了,最后一定會去找李耳,只是沒想到李耳會提前找到她。 她還很善良,她不是一心只想自己賺錢,在那個需要她的地方,她會盡全力幫助,廉價報紙便是。她所學的東西,她也樂于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