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打在臉上,照的人格外愜意。
“夫人,孫玖大人來了?!?p> “噢?快快請他進來!”李伊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去了正堂。
兩人商談了好久,最終是孫玖笑呵呵地離開了。
送完人回來,李伊再一次進入了書房,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
招了招手,院里正在裁剪花木的陶薇忙起身,小跑了過來。
“陶薇,把這個交給耳朵?!?p> “是!”陶薇笑著接過,“夫人,已經(jīng)是第五封了?!?p> “是啊,他已經(jīng)出去十天了?!崩钜辽炝藗€懶腰,拍了拍陶薇的肩,就出門去了華卷書局。
陶薇見狀,忙跟了上去。
……
幾座城之外,是天都。
李耳在宋府客房,和他并排而坐的是宋滄海。
“難道是我說得不清楚?”宋滄海皺著眉,語氣不甚好。
“宋公子,我不會插手你和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況且,這可是一件利民的好事呀!”
“利民與否跟我又有何關(guān)系?”
“你和宋姐姐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可還僵著呢!可惜了,宋姐姐這么善良的一個人?!崩疃鷵u了搖頭,語氣慵懶。
“別拿云煙壓我!”
李耳淡笑著,沒有回他。這次天都的進一步建設(shè),需要大量資金,宋滄海便是突破口,而且,他有精力和條件跟他耗。
見他沉默,宋滄海也不想自討沒趣,自從李耳成了狀元,他就知道他會盯著自己,因此也安分了許多,如今,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把柄是他能抓得到了。
想到了這一層,就趕緊準備送客,“既說不通,那就先請吧!”
“別著急,你這茶不錯?!崩疃朴频暮戎?,沒有動。
民不與官斗,宋滄海最終還是隨著他,如今自己雖然已是商會會長,但確確實實僅僅是個商人而已,心里感慨了一番,這才略顯不甘的端起茶喝著。
很快,就有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到李耳,有些遲疑。
宋滄海示意他過來,那人才跑過去,低聲在他耳邊說著什么。
一瞬間他就沒了淡定,稍一使力,手里的茶杯已經(jīng)破碎的躺在了地上,回頭不善的看著李耳。
“你別生氣,這是朝廷的規(guī)定,好好想想罷,我在馬武坡的驛站,隨時恭迎你的大駕。”說完,這才起身告辭。
十三就在門外等他,見人來,將信封遞給了他,“主子,夫人回信,可沉了?!?p> 李耳忙伸手接過,眼里閃過一絲喜悅,“終于回我信了。”說著,就揣在懷里,快步上了馬車,這才坐下來認真閱讀。
他已經(jīng)寄去了六封,可是如今,只等來了一封,只是這封信的厚度,讓他著實欣喜。
“吾夫親啟。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如今天氣漸涼,要時刻注意保暖。宋滄海為人狡猾,照顧好自己。我在家里很好,等你回來。
孫玖大人來找我,想讓我去國子監(jiān)當先生,我很想嘗試一下,所以也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這也是我給你寫信的主要原因?!?p> 李耳皺著眉頭,繼續(xù)往下讀,全是說服自己的話。她還真是了解他,知道他不會輕易同意,這次外出,倒是合了她的意。
那一瞬的喜悅很快就消失不見,直到到了驛站,依舊是眉頭緊鎖。
但他還是回了信,只是少了往日的纏綿:“我支持你。但是必須答應(yīng)我,去找十五,讓他派人保護你。國子監(jiān)的老師可不好當,大都是紈绔子弟,而且相互結(jié)派,一群人即是一個勢力,咱們家就是你的后盾,保護好自己?!崩疃D了頓,還是在后面添了一句話,“想你,多給我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