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予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只得翻窗離去,可是,外面依舊有一大批高手。
他前腳剛走,房間里的暗門就被打開了,榮生站在了正在昏睡的曹書書旁邊,拍了拍她的臉,輕聲笑道,“書書呀書書,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彼痤^,一雙幽黑的眸子望向窗外,冷聲道,“要是沒捉住,就跟上他,不要輕舉妄動。”
歐陽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擺脫了那批殺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他沒有想到人數(shù)那么多,武功也都那么高,對付二三十個還可以,但是那都已經(jīng)快五十人了。
李耳看著受傷的歐陽予,很是內(nèi)疚,表情有些凝重,“可惡!對方竟能派這么多殺手對付你,早知道,就等等十三,讓你倆一起了?!?p> “別這么客氣,江湖上舔血的日子我又不是沒過過,況且為民除害本就是我的初衷,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睔W陽予擺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雖然受傷了,但不是很嚴(yán)重。
“有你在,是百姓之福。”李耳說得很認(rèn)真。
“別整這么煽情行不行?”
李耳笑了笑,認(rèn)真地為他包扎了起來。
“伊妹子呢?”
“姐姐見你受傷,就去找宋姐姐了?!?p> 歐陽予一聽,打了個哆嗦,“快,給我包扎快一點(diǎn),有點(diǎn)冷?!?p> “噢,好的?!?p> 不久,李伊帶著宋云煙過來了,此時,歐陽予和李耳正坐在書房靜靜地喝著茶。
宋云煙一臉焦急,一見到歐陽予就迫不及待地詢問,“你怎么樣了?”
“沒事兒,一點(diǎn)小傷,是伊妹子說的有點(diǎn)嚴(yán)重了?!睔W陽予別過臉,沒有看她。
在一旁的李伊有些無辜,但還是沒有打擾他兩,畢竟現(xiàn)在兩人還需要時間來交流感情。
“我不信。”宋云煙有些急,想去看看他傷得如何,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
“??!沒事!”歐陽予側(cè)著身子,就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受傷,雖然剛剛觸到了他的傷口。
宋云煙也有些無語,只好轉(zhuǎn)身問李耳。
“歐陽兄肩膀受了傷,就是你剛摸得那邊?!崩疃沉艘谎蹥W陽予,幽幽的說道。
“?。Σ黄鹧?,快坐下,我來看看?!彼卧茻煆?qiáng)制性地拉著歐陽予,準(zhǔn)備去扒他的衣服。
李伊朝李耳使了個眼色,兩人就無聲地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李耳就看到了窗旁有一個身影,“誰?”
那人好像還在發(fā)愣,被李耳的聲音嚇得哆嗦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連忙往外跑。
對方輕功很好,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到了圍墻上,李耳察覺到自己追不上,也就止住了腳步,站在一旁沉思。
歐陽予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跑了出來,蹙眉道,“是有人跟了過來嗎?可是我記得我把人都甩掉了?!?p> “對方輕功很好,可能是因?yàn)槟闶芰藗圆艣]有察覺?!崩疃忉尩?。
“嗨,都怪我?!睔W陽宇有些自責(zé)。
“歐陽大哥別這么說,我在明,敵在暗,況且他們很明顯已經(jīng)做好防備,所以你不必自責(zé)?!崩钜量聪驓W陽予,表示安慰。
幾個人也沒了說笑的心情,歐陽予便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告訴給了大家。
“可惡,他們簡直是喪心病狂。”宋云煙咬了咬牙,憤憤不平。
“所以,我們要趕緊動手救他們,尤其是那些姑娘,趁他們還沒有失去自我。”李伊憤懣地說道。
“我已經(jīng)讓十三通知霍昭,說容京坊有榮國奸細(xì),等到謠言散播,那些守衛(wèi)邊疆的戰(zhàn)士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p> “這個方法不錯,只是霍昭能調(diào)動軍隊(duì)嗎?”歐陽予有些擔(dān)心。
“他現(xiàn)在在軍營任參謀,我們應(yīng)該知道他還是有些軍事才能的,可以和將軍說上話,我相信他的能力。”李耳解釋道。
“可是沒有皇上的命令,將軍會出兵嗎?”宋云煙有些不解。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就那個狗皇帝,也不知道會不會重視這件事?!崩钜谅柫寺柤?,說得風(fēng)輕云淡。
“嗯,對,那位駐邊將軍是一位愛國名將,最近境外一片太平,若是知道有這樣的事,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只是稍微潤色了一下,加了一句榮國奸細(xì)而已?!崩疃α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李耳接著問道,“對了,歐陽兄,你說他們有暗號,這是個怎么回事?”
“他們就問了我?guī)讉€問題,我就像進(jìn)青樓那樣回答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可能有專門的代號?!?p> “她問了你什么問題?”李伊有些好奇,青樓這東西現(xiàn)代可沒有。
“是……”歐陽予將之前嬤嬤說的話都一一說了出來。
“看這樣子,這些代號都是在內(nèi)部人員間傳的,我可以去找一些同學(xué),有些人特別喜歡去那種風(fēng)月場地,看他們知不知道?!崩疃嗣掳?,思索地說道。
……
幾人討論地差不多,便草草收拾了一下,一起離開了家里,這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安全了。
“那咱們住哪?”李伊問道。
“要不你們住我家?我家空房子還有很多?!彼卧茻熀軣崆榈匕l(fā)出邀請。
“別,宋府的管家像客人一樣住在宋府,總覺得不好。不過,我倒是有個好去處。”李伊笑的神秘兮兮。
她看向李耳,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著同一個地方——北街。
歐陽予有些吃驚,“為什么要住到那里呀?”
李耳笑了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現(xiàn)在這種全民恐慌的情況,除了北街,基本上也沒有人住客棧,所以要是查的話,更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但北街就不一樣了,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武功的,一般情況下也不愿意惹事,相對起來也就安全了些?!?p> “原來是這樣。”
“不過”李耳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看向李伊,“姐姐,我們兩應(yīng)該暫時不能上學(xué)或者去宋府了,他們能查到我們的家,那一定很快也能查到宋府和學(xué)院,所以,我們現(xiàn)在最好是呆在一起?!?p> 李伊沉思了片刻,覺得李耳說得有理,便朝宋云煙說道,“云煙,那你可以幫我給大少爺請個假嗎?我現(xiàn)在不敢亂跑。”
“沒問題。”宋云煙拍了拍胸脯,一副交給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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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京坊。
“你個廢物,還讓人把你發(fā)現(xiàn)了。”榮生聲音不大,卻格外陰狠,他抱著懷里的曹書書,冷冷地盯著跪著的黑衣人。
“屬下不敢?!焙谝氯似鋵?shí)還是很無辜的,要不是當(dāng)時看到歐陽予和宋云煙打情罵俏的模樣,他也不會一時走神,誤了大事。悄悄地摸了摸心頭,還是酸的。
“下去領(lǐng)罰吧,還有去查他們是誰。”榮生有些無奈,誰讓他跟自己那么久,就只好暫時放過了。
“是?!?p> 一瞬間,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榮生捏著曹書書的下巴,讓她對著他,眉目中有著嗜血的瘋狂,“書書,你這次做的很好。”
“你無恥!”曹書書猩紅的雙眼,狠狠地瞪著他。
“是啊,我是挺無恥的。”榮生笑了笑,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