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看向他,輕微一笑,“昨日你不是來給我復(fù)診嗎,因為某些原因沒能見你,所以今日我便親自登門拜訪讓你給我復(fù)診了。”
金雛聽著扭開了腦袋,“不用了?!?p> 本來他去復(fù)診也只是找了個借口要見她勸她盡快離開這兒離開云二公子罷了,現(xiàn)如今……不必了……
容羽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對了金雛,你若沒什么事的話便回去吧,你一男子,出來太久,你娘會擔(dān)心你的?!?p> 金雛一愣,“公主這是在趕我走嗎?”
“沒有啊?!比萦饑@了口氣解釋道,“我沒有趕你的意思,只是想勸勸你,你看在這兒外頭那些人誹論你,對你不好,而且你若遲遲不歸,在這兒要出了什么差錯,我也難辭其咎?!?p> 金雛聽著有些可笑,明明是他想勸她走的,怎么現(xiàn)在倒反過來了。
“你也放心吧,等我找到了赤云的鳳凰蛋便回去?!?p> 那鳳凰蛋當(dāng)初掉落在赫連皇國后便再無了蹤跡,母凰她們在法器璃鏡中找了許久都未找到,總歸是赤云的孩子,赤云于她有恩,她也必須幫她找到她的孩子。
金雛點了點頭,“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不會再說什么,但是我是走是留您不能左右?!?p> 容羽清楚金雛的脾氣,也隨他去。
如今鳳凰蛋的下落毫無線索,想找到恐怕也沒那么容易,一切只靠緣分。
所以她現(xiàn)在還需要在此地多逗留一段時間,等有了線索再去找也不遲。
也因此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和云鉛華一起賺錢。
然而,當(dāng)容羽回到府里時,沒見到云鉛華,問了守門侍衛(wèi)才知道,正君似乎有些生氣,走得很快。
可他能去哪?
滿歡樓,笙歌燕舞,喧鬧繁華。
屏兒不知不覺就跟著云鉛華來了這,看到這地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話也說不清了,
“公……公子,您怎么來這里啊,我們是不是走錯……”
“哎!公子!”
云鉛華已經(jīng)等不及了,踏步就朝里走去,他已經(jīng)腦補了好幾個赫連竺和小倌膩在一起的惡心畫面了,這個大騙子,今天被他抓個正著看她如何辯解!
屏兒已經(jīng)害怕地快跪下了,腿腳一直抖,他們這樣進去,那還出的來嗎……公子戴了面紗并且長得丑還好應(yīng)該問題不大,可他長得可不丑啊……
云鉛華一進門,一群鶯鶯燕燕便很習(xí)慣地圍了過來,嘴里喊著“姑娘~”可是看到是個男的瞬間就愣住了,
這年頭還有男子自投羅網(wǎng)的?如果被老鴇瞧見那……嘖嘖嘖……不過老鴇剛剛似乎出恭去了。
“咳咳~”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倌過來拿團扇拍了拍云鉛華的肩膀,“哪來的公子,來我們滿歡樓有何貴干?。俊?p> 云鉛華瞧著這嘈雜之地,聞著滿屋的香味,頓時皺緊了眉頭,憋了一口氣,說,“我來找人?!?p> “明白~”小倌掩唇一笑,“來看看,哪位姑娘是公子的妻主啊~”
云鉛華攥緊了拳頭,如鷹似的眼神掃了一圈,都是些俗氣又難看的女人,沒有一個比他妻主好看的。
云鉛華沒有看到容羽,但看到了兩個十分眼熟之人,好像是那日一同出現(xiàn)在酒樓的殿下的兩位市井友人。
也許她們知道赫連竺在哪,想著便朝她們走去。
屏兒看到他家公子還要往深處走去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哭喪起一張臉,捂緊了自己的臉蛋低頭硬著頭皮跟上去,他太難了。
“那個……四殿下在哪?”
一道輕柔的聲音飄了過來,醉呼呼的席臨抬頭一望,看到一個戴著面紗的朦朧美人嘴角彎彎一勾,“呀,又來一個小美人,快坐快坐?!?p> 柳濃看到這熟悉的面紗男子不禁咽了口口水,拿起酒杯慌忙喝酒,這不是阿竺的男人嗎?他怎么來這了!席臨那個醉鬼最好別惹事。
云鉛華看到醉醺醺的席臨默默退開了兩步,轉(zhuǎn)而看向柳濃,“你……你知道四殿下在哪嗎?”
柳濃趕忙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p> 席臨眉頭一皺,“小美人你和她說什么話,快坐到我身邊來,我們今晚一起賞月飲酒!”
屏兒抬頭望了望,去哪賞月?
云鉛華有些反感地又退開兩步,說道,“打擾了?!?p> 柳濃瞧他走了默默松了口氣,但席臨這個不怕死的舍不得小美人走,慌忙起身去追,“別走啊小美人,我們一起去賞月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很好的?!?p> 云鉛華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席臨拿著一壺酒迅速朝他跑來,見此柳濃激動地站起身來,糟了……
“小美人兒~我來了~”
云鉛華瞳孔猛地一縮,席臨這沖勢似乎是想直接撞他身上!
席臨沖得很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閉緊眼睛側(cè)過身子,以防她撞個滿懷,
但是隨之的撞擊感并沒有發(fā)生,反而聽到席臨的一聲哎呦。
云鉛華睜開眼睛,只見一個女子擋在自己身前,嫌棄地撣了撣自己的胸口的衣服,砰一聲一腳踩在旁邊的凳子上,勾著一張邪祟的笑容,危險地瞧著同樣捂著胸口的席臨。
容羽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一驚。
“誰呀!”
“我呀~”她一聲極為戲謔的語氣,但聽為戲謔實際上卻包含著濃濃慍色。
席臨瞇了瞇眼睛,看到赫連竺的臉,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掌拍上她的肩,“阿竺啊,你說你這么久沒來滿歡樓了,怎么今天過來了,來我們一起過去玩。”
席臨說著便抓住了容羽的手腕,想抓她過去可是拖不動。
“你怎么不走啊?!?p> 容羽往那邊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柳濃正在一停不停地喝酒掩飾驚慌,不禁輕笑了一聲,反手猛地抓住了席臨的手腕,
“疼疼疼!”
“你還知道疼啊,你剛剛撞人之時怎不考慮別人疼不疼?嗯?”
“柳濃,等她明日酒醒之后你們一起來我府上做客唄,我等著你們?!?p> 柳濃大喘著氣,喝得也有些迷迷糊糊了,依稀聽到容羽的話點了個頭。
容羽嘴角一勾,拎著衣袍嘩啦一聲將腳放下,轉(zhuǎn)身拉住了云鉛華的手,“走。”
圍觀之人看著這一幕紛紛搖了搖頭,不關(guān)他們的事,他們都習(xí)慣四殿下如此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