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個小奴被斥責要退下的時候,書房的門開了,云鉛華趕緊上前去,只見金雛面無表情地立在門口,他的手里還有一堆黑乎乎的羽毛。
金雛見云鉛華看著自己手里焦黑的金羽,立刻覆手于袖口中,嘆了口氣說道,“殿下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以后小心看著點她,別再讓她風風火火了?!?p> 這話讓云鉛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福身道謝,謝過金雛之后就立刻跑進去看容羽了。
“殿下~殿下~”
容羽看到云鉛華高興的模樣也笑開了顏,“鉛華~”
“金公子說殿下已經(jīng)無礙了,剛剛看金公子嚴肅的樣子可擔心死我了,幸好金公子醫(yī)術(shù)高明,救了您?!?p> 容羽擺了擺手,“他也就是瞎擔心,我本來就沒什么事,是你們一個兩個以為我有多嚴重似的?!?p> 她說得很是不以為意,但也只有她自己和金雛知道這次的天雷之傷有多嚴重。
如今金雛花費了他自身的精力為她治好了雷電之傷,既然傷已好全,那么她也應(yīng)該找個機會離開了。
只是看到云鉛華如今高興的模樣,竟有些舍不得走了。
“殿下,一會兒您想吃什么?我去讓人準備?!?p> 容羽垂眸想了想,嗯著聲,笑道,“我們今天一起吃頓好的吧,上酒樓去,你等一下,我去數(shù)一下錢?!?p> “雖然是去酒樓但我們也不能過度花銷了,這花錢容易賺錢可是很難很難的?!?p> 云鉛華見著不禁笑出了聲,“殿下何不叫上他人,讓別人請咱們呢?”
容羽一驚,對云鉛華突然有些刮目相看,上次他超價出售首飾,這次又想到讓別人付飯錢,“夫君這主意好??!”
“來人!去請二殿下一同前往酒樓一聚?!?p> 不過末兒卻告訴容羽,赫連淳和赫連扉早在前幾日就已經(jīng)離開京城各回封地了,因為容羽之前一直忙著查云鉛華的案子,所以便沒有察覺到她們已經(jīng)走了。
“那這找誰當冤大頭呢?”容羽支起了下巴思考著,想了一會嘆了口氣對云鉛華說,“還是為妻來付吧,帶自己夫君出去用膳也不好用別人家的對吧?!?p> 云鉛華一笑,“都好,只要妻主開心?!?p> 容羽聽到云鉛華叫她妻主愣了愣,雖然她不是他真正的妻主,但聽他這么叫,自己這顆心竟然會撲通撲通劇烈地跳,有種抑制不住的開心。
“那……夫君~我們走?!?p> “容臣侍準備一下,妻主稍等~”
容羽上揚的嘴角已經(jīng)下不來了,看云鉛華哪哪覺得好看,就算人已經(jīng)走了回去換衣服了,她還望著他走那個方向,眼里滿滿的幸福。
不管了,現(xiàn)在她是赫連竺,那么云鉛華這個男人也是她的,先跟他過好日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香滿樓外。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了下來,只見容羽率先出來跳下馬車,隨后立刻回身伸出手去。
云鉛華探出腦袋來就見到她伸手等著自己,開心地搭了上去。
屏兒瞧著偷樂著,但是末兒瞧著卻十分不可思議,那顆松懈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鉛華一會你想吃什么自己點,但千萬別超過我今天算好的銀子啊!”
“知道了殿下?!?p> 玉湘閣內(nèi),容羽喝著香茶,云鉛華埋頭看著菜譜,一邊點一邊默默算著銀子,還特意繞過了那些容羽不愛吃的肉,圈出來的菜幾乎都是容羽平時愛吃的。
外邊,兩個女子慢慢走進香滿樓,二人打扮俗氣,錢袋子鼓鼓的,直沖二樓閣間而去。
但是,在經(jīng)過玉湘閣外時,席臨眼睛往里一瞄瞬間就頓住了,搞得后頭的柳濃直接撞了上去,“席臨你干嘛!”
“嘖!柳濃你看那不是阿竺嗎?”
柳濃也朝里看去,“真的,這么巧她也來這吃飯?”
席臨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勾起一個奸詐的笑,“柳濃,你還記得之前她坑我錢的事嗎?”
“當然記得,你現(xiàn)在還欠我一袋銀子?!?p> “嘖嘖嘖~”席臨環(huán)手于胸前,說道,“這簡直就是上天給我的報仇機會啊?!?p> “柳濃,一會咱們進去就說與她一起吃,好朋友之間聚一聚,等到快吃完的時候,我們就找個機會離開,讓她替咱們付錢!”
柳濃點了點頭,“好,走!”
不過她們剛踏進去一步,就被門口的侍衛(wèi)攔下了,兩把劍直接叉在她們身前,嚇得二人同時身子一激靈。
容羽聽見動靜看過去,瞧見席臨和柳濃眸子倏地亮了起來,悄悄湊過去對云鉛華說,“你使勁點,有人給咱們付錢了。”
云鉛華一愣,他已經(jīng)點好了,“就這些吧?!?p> 小二接了菜譜便下去準備了。
云鉛華瞧向容羽,只見她突然起身微笑著揮了揮手示退侍衛(wèi),“是你們啊,這么巧啊?!?p> “阿竺,你的侍衛(wèi)也太兇了吧,嚇死我們了?!?p> “不兇不兇,來來來一起坐?!?p> 云鉛華瞧著眉頭一皺,一下子桌上多了兩個陌生女子讓他很不舒服,“殿下,她們是?”
容羽對他介紹道,“她們一個叫席臨一個叫柳濃,都是我的……至交!”
然而席臨突然對云鉛華要死地來了一句,“我們都是阿竺在滿歡樓認識的,以前我們常常一起去玩~唔!”
容羽聽著直接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并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倆貨可別在這壞了她和鉛華的感情!否則就不是簡簡單單是坑她們錢的事了。
席臨眉頭一蹙一把推開了容羽,“你捂什么呀,你的輝煌事跡還怕別人知道不成!”
“阿竺夫君,我跟你說啊,以前去滿歡樓啊她可是最勤奮、最熱情的那個,聽曲喝酒找小倌,我們的花銷啊可都是她一個人包的,是不是~阿竺~”
容羽扶著額頭很無奈,她這不是替別人背鍋嗎,果然奪了別人身份是要付出代價的。
云鉛華默默攥緊了拳頭,雖然他也聽說過赫連竺之前的事,可如今作為她的夫君被別人當面指出自己妻主的花心,總有一股被羞辱了的感覺,
他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