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又拿起了賬本,末兒見著默默嘆了口氣,勸道,“殿下,先歇息吧,明早再看吧,您身子還沒好呢?!?p> “不行,本來準(zhǔn)備首飾的事該我接手的,我想這兇手有極大的可能沖我來的,只因我病得巧,所以讓鉛華糟了罪,”
“對了明日我還要去趟大理寺,去瞧一眼那紅玉簪,再順便打聽一下大理寺的人查到什么了?!?p> 末兒聽著一個皺眉,“殿下,您之前都沒這么拼過,為何為了正君就不顧自己的身子了呢,他有什么好的……”
“什么什么好的!”容羽白了他一眼,“他已經(jīng)同意把梧桐樹給我了,我自然也要把答應(yīng)他的事做到,到時候我只希望我和他誰也不欠誰?!?p> 末兒咬了咬嘴巴,出聲問道,“殿下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如果她真的是這般想的,那么他也就放心了。
容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不好去耽誤了人家的一生,等她治好了傷,就真的該走了。
那末兒放心地說,“殿下,實(shí)話說,在奴的記憶里,并不記得正君為云三公子定制過紅玉簪。”
“你說什么?”容羽一驚。
“殿下可還記得那本冊子?”
被末兒一提醒,容羽想起來她之前讓他去盯著云鉛華,而這個末兒把云鉛華說的做的全都記到了冊子上,上面就有云鉛華要為云凝霜準(zhǔn)備的首飾單子。
“末兒,那本冊子你放哪了?”
“殿下稍等,奴這便去取來?!?p> 如果云鉛華準(zhǔn)備的首飾里并沒有紅玉簪,那么就說明這本賬本是假的。
雖這珠寶閣是自己所有,但是珠寶閣里面的人在轉(zhuǎn)讓后卻是原封不動的,都是云府原來的工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偽造賬本的也只有這些人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好的,云府的人賊喊捉賊。
很快,末兒將冊子拿來了,一比對,其他都是對的,唯獨(dú)多了這紅玉簪。
嘩啦!
那本假賬本被容羽生氣地扔了出去,末兒嚇得一激靈,只見她金眸忽閃,拳頭緊緊攥住,趕忙跪倒伏地,
“殿下息怒?!?p> 容羽輕笑了一聲,“有人都已經(jīng)算計到咱們頭上來了,你還讓我息怒?”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鮮紅的印戒,眼中微露鋒芒。
末兒緊張地抬了抬腦袋,顫顫巍巍地出聲,“公……公主,或許他們算計的是赫連竺,并非是您?!?p> 此稱讓容羽眉頭一皺,轉(zhuǎn)頭瞅了眼跪在地上的末兒,玩味一笑,“你主子誰?。空l派你來盯著我的?”
末兒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敢說,雖然他真的是由他主子派來盯赫連竺的,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赫連竺會變成他們的公主。
此刻,彎月掛空,微弱的月光下,一位仙氣凜然的男子從天而降,一身青衣持玉扇,三千青絲如瀑,瞧了眼燭火闌珊的書房,慢慢走近。
他默默撿起了地上的賬本,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唇角微彎,進(jìn)入了書房。
他眉眼溫和,五官清秀,乍一看還帶著幾分書香,但他秀氣的臉頰中卻夾雜著一絲疲憊。
容羽見到來者眉頭緊緊一蹙,“金雛?”
“羽兒……”
“公子。”末兒朝他微微拘禮。
容羽明白了,“原來末兒是你派來的?!彼匦伦讼聛?,有些無奈。
金雛也是笑了笑,“他叫濡末,是一只小麻雀?!?p> “他叫什么不重要,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做什么,帶我回去?”
“放心,不是鳳皇讓我來的,是濡末告訴我你在這,我也是偷偷跑出來的。”
容羽輕笑了一聲,“何為也?我乃是光明正大地出來辦事的,只是我不小心受傷了所以才……”
“你受傷了?”金雛擔(dān)憂地走近去,很順勢地扶上了容羽的肩膀,“哪兒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可需我為你治療?”
“沒事,小傷,養(yǎng)幾天便能好全?!比萦鹨埠芰?xí)慣地推開了他的手,站起了身,說道,“你過來找我是有何事?有事現(xiàn)在便說,我還要救人。”
金雛瞧了眼自己被推開的爪子,搖了搖頭,“沒什么事,就是在凰國呆著無聊,也想出來看看,但我在赫連皇國人生地不熟的,恰巧公主您在此,便來這了。”
容羽聽著眉兒一挑,剛剛他可不是這么說的。
“賬本給我,我先去休息了?!彼眠^金雛手里的賬本子,率先離開了書房。
待容羽走后,金雛皺著眉頭看向末兒,“你不是說公主愛上了一個人,此人在何處?”
末兒一驚,慌忙解釋道,“是奴弄錯了,公主并沒有喜歡上那個人,公子不必憂心了。”
……
翌日。
皇宮,容羽帶著一雙黑眼圈,將冊子拿到了赫連清的面前。
赫連清驚了驚,“你說賬本是假的,這才是云鉛華為云凝霜準(zhǔn)備的首飾單子?”
“沒錯,有人想陷害他。”
這個赫連清倒是沒想到,她的阿竺妹妹居然如此在意云鉛華,連他的一言一行都記錄在冊,還成了那么重要的證據(jù),
可是這罪責(zé)是云絡(luò)塵親自推到云鉛華身上的,光靠這個,怕也是不能讓她服氣。
“阿竺,朕知道你救人心切,朕也相信你,但是云絡(luò)塵這個人陰險狡猾,她不會如此輕易地相信這本冊子的,光靠這個,朕沒法放人?!?p> 容羽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了口氣,“我知道,只有找到真兇,才能還鉛華清白?!?p> “我原本以為云絡(luò)塵是想算計我的,但是我后來仔細(xì)想想發(fā)覺不對,云絡(luò)塵是為了保全云凝霜而將罪名推到鉛華的頭上,說明此事事發(fā)突然,她也沒有做好準(zhǔn)備,所以應(yīng)該不是云絡(luò)塵策劃的?!?p> 赫連清說,“朕原本也懷疑過這是云絡(luò)塵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不過她似乎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不過……阿竺~”赫連清突然湊近容羽,悄咪咪地對她說,“你知道什么叫后院起火嗎?”
容羽眉頭一皺,“知道,赫連淳之前說過,我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后院會起火。”
“對!朕想來想去想來想去都覺著此事應(yīng)該和云府內(nèi)院有關(guān),但是這內(nèi)院的事咱們也不好插手,所以……”
容羽也直接扶住了額頭,甚覺頭痛,凡事都不可怕,男人之間的斗爭最可怕,因?yàn)槟鞘亲钭矫煌傅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