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深山町,一片寂靜。
街道上的路燈散發(fā)著昏暗的光,其微弱程度甚至不足以照亮眼前的路。
好在今天的月亮似乎特別慷慨,將清冷的光芒灑在地面上,為路過的人照亮前行的路。
不過這一舉動似乎是多此一舉,在這個時間段,街道上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雖然偶爾會出現(xiàn)幾輛車,但是也很快匆匆的消失在了視野內(nèi)。
柳洞寺境內(nèi):
“那個混蛋魔法老頭...........直接把我們傳送到衛(wèi)宮家不就好了?下次見到他,絕對饒不了他?!边h坂站在山門前,咬牙切齒、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不在這里的梅林。
“住手吧,R·D,看他那脾氣肯把我們送回來就謝天謝地了?!?p> 鳳凰院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觸怒著遠坂、
正愁找不到出氣筒的遠坂,怎么可能放過眼前主動過來送死的綿羊呢?于是毫不留情的還擊。
“哈?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甚至沒有奢望他能把我們送回來咯?對不對?G·R?”
于是兩個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起了口水仗。
而身后站著的士郎、看著眼前的情景,嘆了口氣、
真是沒想到,學院兩大偶像的本性居然是同一個樣本、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不過、她們現(xiàn)在有閑時間在那里吵鬧,不也是現(xiàn)在和平的證明嗎?
至少要比打打殺殺好多了、隨他們?nèi)グ伞?p> 想到這里,少年露出無奈的笑容,算是勉勉強強的接受了。
但是剛剛放松下來的士郎,突然感到一陣急促的頭痛,胃中好象有異物一樣,讓他感到一陣惡心想吐的感覺。
“嗚!”士郎瞪大了雙眼,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支著向前倒下的身體,跪在了地上。
凜看到士郎的樣子有點奇怪,于是走上來扶住他,關(guān)切的問道:
“怎么了?衛(wèi)宮同學?你不舒服嗎?”
“不,不是的,這感覺是...........”
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馬上意識到了什么。
“結(jié)界!是結(jié)界!有人打破了家里設(shè)下的結(jié)界!”
聽到這句話后,凜也睜大的眼睛,露出吃驚的表情。
“真的嗎?衛(wèi)宮同學?”
“絕對沒錯!那個感覺......的確是有人闖入了宅?。 ?p> “沒時間在這里磨磨蹭蹭的了?!?p> 說著,士郎迅速爬起身子,不顧眾人向山下跑去。
其他人雖然對現(xiàn)在的狀況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有一件事他們清楚的明白,那就是出事了。
于是毫不猶豫的追上去。
只留下神情濃重的遠坂和無所適從的鳳凰院兩個人。
剛才那個樣子.....真的僅僅是因為有人闖入了結(jié)界?不,不對,沒有那么簡單,士郎剛才的表情和神色都明顯不對勁,一定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遠坂環(huán)抱著雙臂、腦海中的思緒飛快的運轉(zhuǎn)著。
但是眼下也沒時間去想那些東西了,總之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于是、她給鳳凰院丟了下一句‘抱歉,你自己回去吧’,然后不等對方回應(yīng),就匆忙的跑下山去了。
士郎和其他人飛快的橫穿了兩條街道,突然在下一個路口的轉(zhuǎn)彎處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這一點讓士郎始料未及,黑色轎車已經(jīng)到了眼前。
“白癡!快躲開!”司機坐在駕駛座上,瘋狂的扭動著方向盤,腳下用盡全力的踩著剎車,但是車速卻絲毫未減。
眼看就要撞上了,士郎用力一躍,飛到了五尺的高空中。
在司機睜大眼睛的詫異聲中,輕輕的落地,然后消失在了視野內(nèi)。
馬上就到了,已經(jīng)來到了上坡。
再等一會,伊莉雅、藤姐、櫻、我馬上就來!
士郎從內(nèi)心深處焦慮的吶喊著,祈求著家里人的平安。
哪怕早到一秒鐘也好,這就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
但是、
在到達上坡的時候,他卻像看到了幽靈一般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喂!衛(wèi)宮同學?”身后的遠坂追了上來,看到士郎停下腳步好奇的喊道。
但是當看到眼前的身影的時候她也同樣瞪大了雙眼,瞳孔在不斷收縮,像確認夢境一樣看著眼前的人。
藍色的頭發(fā)、高傲的態(tài)度、狡詐的神情。
沒錯、是他。
“間桐.....慎二.........”
遠坂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這個令人生厭的名字。
對方見到眼前的人終于認出自己來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拍了拍手,然后露出那副久違了的卑鄙笑容。
“好久不見啊,衛(wèi)宮、遠坂。”
話語中充滿的不是再一次相見的喜悅,而是濃重的恨意。
陰冷又惡心的聲音,讓士郎感到背上發(fā)寒,連毛孔都立起來了。
“慎二,你也是通過圣杯被復活而再一次作為Master參戰(zhàn)的嗎?”
士郎站在那里,用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他卻好像嘲笑一般仰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瘋狂的笑聲在空中久久不散。
“復活?開什么玩笑........一個本來就沒死過的人要如何復活???”
好像反問一般、一邊笑一邊說著。
這句話引起了凜的重視、
“沒死?你不是被Berserker.............”
“真遺憾,當時雖然被berserker打成重傷,卻并沒有死,而她也沒有檢查我是否斷氣就走了,就在連我都覺得死定了的時候,卻被人救了,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說著、笑聲變得更大了。臉上的表情因為扭曲而變得無比丑陋。
“那么.....你身后那個是你的Servant嗎?”士郎指著他身后高大的黑影,表現(xiàn)的盡量冷靜鎮(zhèn)定。
他用自豪的口吻如同科學家介紹自己的新發(fā)明般。
“是啊,這就是我的Servant,Berserker”
士郎停下腳步、在不遠的地方和他對峙。
月光下、對方的身影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是一個彪形大漢,看上去魁梧健碩。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形一點都不輸給赫拉克勒斯和伊斯坎達爾。
寬大的面部看上去充滿了油光,被茂密的紅色頭發(fā)及胡須覆蓋的整張臉下,只有大大的鼻子和厚重的嘴唇看上去尤為突出,給人的感覺就像居住在深山的野人一樣。
他的眼睛雖小,目光卻如同鷂鷹一樣銳利,胡須很長,長到甚至占據(jù)了整個身體長度的三分之一,在齊腰的地方扎成一個結(jié)。
全身被皮革制的鎧甲所包覆,但是雖然說是鎧甲,其實上半身卻如同裸著一般,手中握著兩把四四方方、長方形的斧頭。一金一銀、在月光下耀耀生輝。
“你...........是誰?”士郎如同投石問路一般,試探性的發(fā)問。
不過即使不用動腦想也知道,Servant是不會主動報上自己的姓名的,所以雖然士郎開口問了,卻并不期待他會回答。
但是、他卻張口了、以笨重粗獷卻又不失渾厚的聲音。
“巴巴羅薩!”
“巴巴....羅薩?”士郎空洞機械的重復了一遍。
“是啊,衛(wèi)宮。你還不知道吧,這家伙就是曾經(jīng)聞名一時的紅胡子??!”
慎二用興奮的近乎發(fā)狂的聲音大方的為士郎做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