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中的牧天就像根本沒聽到來自王天風的叫喊聲。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王岳武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拿到芊芊發(fā)卡的,但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發(fā),我都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想死的話,以后就給我離芊芊遠一點!”
牧天將腳重重的踩在對方的胸口上,面露寒色。
“還有,你輸了!”
“不可能!我怎么會輸?我怎么可能輸!牧天!我不可能輸!”
王岳武在地上宛如瘋子一般連連搖頭,接著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很快就浸濕了胸口。
“不可能?”
牧天彎腰將那枚發(fā)卡從地上拾了起來。
接著,一腳狠狠地踹在王岳武的肚子上,使得他霎時弓起了身子,如同被煮熟的大蝦一樣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
“牧少!”
王天風見狀連忙大喊,立刻從演武場的邊上快步走上前來。
“牧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他已經(jīng)認輸了,牧少還下如此重手?”
看的出來,王天風此刻十分憤怒。
想想也是,兒子都被打成了那般模樣,怕是連親媽都不認識。
可就算是自己再上的話,結果怕也是相差不大!
“下重手?”牧天冷冷的瞥了王天風一眼。
“你剛剛沒看到他對我做的什么,這會兒說我下重手?王家主,你這眼睛要是沒用的話,就別要了!”
剛才王岳武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幾乎全都是朝著咽喉下陰等要害的部位去的,可以說是招招致命。
一個不小心重傷都算是輕的。
剛才怎么不見他說,這會兒倒是開腔了。
王天風一時語塞,想要上去看看自己兒子的情況,卻被牧天擋在身前。
繞過去又不合適。
想要說些什么又說不出來,只能有些尷尬地看著牧天。
“牧少,這比試你也贏了,要不就算了吧,張家以后的資源任由你分配!”陸青侯在旁邊打著圓場。
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畢竟有這么多年的交情,不開口的話,終歸有些不合適。
牧天看了陸青侯一眼,沒說什么。
只是側(cè)了側(cè)身子,讓王天風走過去。
“王家主,不知道令郎剛剛說的,敗者任憑勝者處置這話,還算不算啊?堂堂的王家長子,說話總不能跟放屁一樣的,是吧?”
看著將王岳武扶起,臉上滿是心疼模樣的王天風,季紫薇在旁邊適時開口。
“監(jiān)察員!愿賭服輸!王家從今往后絕對不會參與張家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宜,至于犬子剛剛跟牧少的條件,等他醒過來后我自會讓他履行!”
“好!王家主金口玉言,我相信你不會食言的!既然如此,還是先帶著令郎去醫(yī)院看看吧,免得時間久了重傷不治可就不好了!”季紫薇輕佻說道。
“多謝監(jiān)察員關心,今天的會議我就先不參加了,一切由牧少和陸家主做主!”
王天風死死握住拳頭,對著季紫薇回答道。
隨后一把將王岳武抱起,離開了演武場。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如今這個結果。
尤其是李國勝眾人,本以為王岳武會大發(fā)神威好好地教訓一下牧天,自己再吹捧一番,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這個會也沒有什么繼續(xù)開下去的必要了,當然,你們要是想再商議商議,就回會議室吧!我先走了!”
陸青侯開口。
他看的明白,經(jīng)過今天這件事,王家恐怕已經(jīng)明確地站在了牧天的對立面。
現(xiàn)如今最要緊的就是站好隊。
不然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就在眾人還有所猶豫的時候。
牧天和季紫薇已經(jīng)離開了演武場。
陸青侯和張玉追則緊隨其后,身后還夾雜著一兩家不入流的家族。
“我說小天,你可以啊!真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變得這么厲害了,簡直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绕涫悄莻€過肩摔,實在是太帥了,我說你能不能……”
走出往事集團的季紫薇不斷地念叨著。
顯然是對牧天的實力感到萬分驚訝。
憑著化境中期的實力硬剛化境后期,不僅沒輸反而贏了,真是不可思議。
“小薇,別說了,先去開車!”
牧天忽然開口,身邊的季紫薇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神情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小天,你沒事吧?嚴不嚴重?”
“沒事,上車再說!”
牧天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搖了搖頭。
“牧少,你回葉家?正好順路,要不要順帶捎著你走?”
就在此時,一輛加長版的賓利停在了二人面前,陸青侯搖下車窗從中探出頭來開口詢問。
“不用了,我去開……”季紫薇連忙拒絕,只不過還沒說完,牧天就開了口。
“上車!”
“???”
季紫薇還沒有反應過來,牧天就已經(jīng)上了車,他也只得無奈的進了車里。
陸青侯也是一臉懵逼。
自己也就是隨口客氣一下,怎么這牧少這么不把自己當外人?
眼見對方上車,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牧天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一瞬間,車里面滿是血腥味兒。
“小天!你什么情況?剛才不還好好地?是不是那家伙玩兒陰的了?”
“牧少!您這是怎么了?沒事吧?”
陸青侯顯然是被嚇了一跳,連忙從旁邊拿出手帕遞給牧天,同時大有深意的看了季紫薇一眼。
看上去,二者的關系好像真的不簡單?。?p> 牧天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角后搖搖頭。
“沒事!我還是低估了那個家伙!他的拳法里藏著一股極為陰毒的暗勁,在跟他纏斗的時候并沒有發(fā)覺,直到出了王氏集團才發(fā)作出來。
我一時間沒有防備,才著了道,不過問題不大。這拳法應該是古武技的一種,看來這個王岳武,不簡單!”
牧天沉聲開口。
要不是今天早上機緣巧合之下,練了爺爺交給自己的太極拳,恐怕今天一戰(zhàn),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話說著,牧天又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變得極為蒼白。
“司機!回葉家!”眼看牧天的狀態(tài)似乎并不是很好,陸青侯對著電話說道。
幸好司機跟后座中間有隔斷。
不然的話,今天的司機怕是不能留了。
既然王家已經(jīng)表明了他們的態(tài)度,那自己也是時候拿出誠意了,看著面色慘白的牧天,陸青侯在心里面暗暗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