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牧天呢?!比~珠按捺住興奮問道。
“在睡覺?!比~芊芊隨口說道。
來時老陳提醒了幾句。
在加上牧天和這些親戚的過節(jié)葉芊芊都知道,所以絕對不可能說牧天在養(yǎng)傷,這要是說了,等于透露了牧天的傷勢。
“這都幾點了怎么還在睡啊,你去把他叫過來?!比~珠拍桌子道。
葉芊芊眉頭一緊:“牧天的確還在睡覺,我一會給他送飯過去,有什么事么?”
聞聲,葉珠心里一狠。
好你個葉芊芊啊,虧你還姓葉,現(xiàn)在胳膊肘居然拐的這么厲害,不過葉珠臉上倒是沒露出什么。
“那肯定有事啊,你把牧天叫過來,我跟他說公司股份的事情。”葉珠直接說出了殺手锏。
如果牧天沒事的話,聽到股份的事情肯定會來的。
“這……”葉芊芊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一旁,老陳默不作聲的偷偷離開了。
密室外。
“姑爺?!崩详愓驹陂T口輕輕的喊了一聲。
密室內(nèi)。
牧天猛地睜開眼睛。
入密室前,牧天就留了心眼。其余的任何人事物牧天都不關心,但唯獨若是老陳叫自己,那一定有事。
因此,牧天對于老陳的聲音格外敏感。
“什么事。”牧天聲音微不可查的響起。
門外,老陳喊完都準備走了,聽到這話,急忙道:“姑爺……”
老陳把所有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隨后補充道:“姑爺,大少奶奶眼神不對。”
“試探?”
牧天眼睛一瞇,如果按照老陳所說的,葉珠偏偏在這個關頭找自己,那很顯然是處于一種試探。
想到這,牧天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門外老陳都做好心里準備了,可沒想到看見現(xiàn)在的牧天。
仍舊倒吸了一口氣。
此時,牧天渾身紗布,血都是滲透了出來,那臉上青一片紫一片,胸膛上可見一道道撕裂傷。
這樣子,老陳昨晚上接牧天回來都是沒有看到的。
“姑爺,你這……”老陳嚇得直哆嗦。
“沒事。”牧天擺了擺手,眼睛突然一斜,角落里玫瑰走了出來。
“跟我進密室?!?p> 牧天丟下一句走了進去。
老陳一邊警惕玫瑰,一邊思索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著女子。見玫瑰進去了,老陳遲疑了一下也走進密室,同時關上了門。
密室內(nèi)。
“玫瑰?!蹦撂炜聪蛄嗣倒?。
輕輕的一句話,玫瑰立刻有些不知所措了。
所以說男人和女人之間,所謂的弱勢就在于順從。
玫瑰心里知道牧天對自己來說,不是一個好人,可莫名的看著牧天那樣子,一言一行都仿佛讓自己有些方寸大亂似的。
“嗯?!泵倒宀蛔匀坏泥帕艘宦暋?p> “幫我一個忙吧,你是殺手,你應該會易容術吧?!蹦撂熳诖策叺?。
聞聲,玫瑰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老陳是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看著玫瑰:“殺……殺手”
“我需要一套化妝工具?!泵倒迮ゎ^看著老陳,這除了牧天以外的人,玫瑰一開口倒是帶著殺手的冷冽。
“這……”
“給?!蹦撂炷剜?。
聞聲,老陳急忙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一分鐘不到,老陳小心翼翼的進來同時關上房門。
隨后。
牧天坐在床邊。
玫瑰則是站在牧天面前。
兩人距離非常非常近,玫瑰就像是在設計一個藝術品一般,拿著畫筆在牧天的臉上和脖子上輕輕的畫。
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眉筆,底妝……
半響。
“好了。”
玫瑰放下手里的工具。
此時的牧天,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白嫩,當然,這是妝容畫出來的。
而牧天眼神一直淡漠,看的玫瑰不自覺收斂的笑容退了幾步。
“以后跟著我吧?!蹦撂靵G下一句,又指了指衣柜。
玫瑰聽到這話倒是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走到衣柜處,找出了一套西服,隨后幫牧天穿在船上。
初次且陌生的幫一個男人穿上衣服,系好領帶,玫瑰的臉早已俏紅。
半響。
“呼……”
牧天深吸了一口氣,將虎煞握在手里,一咬牙站了起來。
“姑爺,這太勉強了?!崩详愋奶鄣恼f道。
而牧天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挺直了腰桿。
一瞬,牧天仿佛變回了那一個天塌都不會彎腰,萬事都無法打倒的金陵牧少。
“走?!?p> 牧天冷冷的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
飯廳。
“芊芊,哎,你這丫頭,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是不是,去叫牧天過來!”葉珠神色陰冷,直接拍著桌子吼道。
此時葉珠已經(jīng)肯定,牧天肯定出事了。
牧天自己看不透,可葉芊芊這個小丫頭自己不會看走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
想到這,葉珠心里的狂喜幾乎是掩蓋不住了,內(nèi)心憤怒也直接發(fā)泄了出來。
葉家,這應該是自己兒子的!
“葉芊芊,你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了,我最后再說一次,你要是再不動的話……”
“再不動怎么樣?”
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葉珠猛地一愣,其余人也一轉(zhuǎn)頭,來人正是牧天。
“踏踏踏?!?p> 皮鞋踩在地上的清脆聲音一步步傳來。
牧天面色冷冽,幾步走近。
“看什么?”牧天扭頭掃向其他人,凡是迎著牧天眼神的葉家人全部縮回了頭。
而后,牧天看著面前有些呆滯和害怕的葉珠,微微彎下腰靠近葉珠耳邊。
“你這母狗,是真的非要逼我把你宰了么?”牧天輕聲呢喃,殺氣直接噴涌而出。
旁人或許沒感覺到,但葉珠此時就感覺仿佛是掉入了深淵似的。
牧天的眼神,好似那俯視天穹而下的修羅。
“你……”
葉珠嚇得臉色慘白,撲騰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不要在挑釁我了?!蹦撂炀従徸聛?,抬手捏住葉珠面前的杯子。
“咔……”
一聲脆響,杯子直接被牧天捏的炸了開來。
葉珠嚇得更是呼吸都閉了起來。
“聽懂了么?”牧天一字一頓的道。
“懂……”
葉珠咬著嘴唇,內(nèi)心已經(jīng)用惡毒的話語詛咒了牧天千萬次,可恐懼依舊讓葉珠忍不住的屈服。
“懂……懂了?!?p> “你們慢慢吃?!蹦撂煺酒鹕韥恚忠还创蚍顼?,轉(zhuǎn)身直接離去。
這一幕落在葉家人眼里,一個個都是低著頭假裝沒看見似的。
可見都是怕了牧天了。
葉珠同樣如此,牧天走了都好久,葉珠才緩緩的癱軟下來。
但突然。
地上的一滴滴血跡,落在了葉珠眼里。葉珠很確定之前沒有,而且依照牧天的本事捏一個杯子怎么可能出血。
“除非……”葉珠心肝一顫,眼珠子瞪得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