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面粉呀,我的面粉呀……今天這是造了什么孽呀?!卑愉伒呐掷习迮艿酱笈枨安蛔】拊V,“那兩個臭小子,今天的面粉全部都被他們給糟蹋了,抓到他們非大卸八塊不可,我的面粉呀……”眼淚鼻涕一大把,看來是真的傷的他肉疼。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面粉,還以為是石灰呢,哎,虛驚一場。”
“是什么人,竟然敢用面粉戲弄我們?!?p> 眾人有的慶幸拊膺長嘆,有的氣憤破口大罵,街上又陷入一陣嘈雜。
此時,又一隊人馬趕來,為首乃兩位中年人,一人藍袍,一人黑袍,見此情景驚狀萬分。
藍袍人道:“各位英雄,這里發(fā)生了何事?”
一人道:“原來是岳門主和歐陽門主,白袍老者在此出現(xiàn),眼看就要將他擒獲,想不到有人使雕蟲小技將他救走,還把我們弄成這副模樣?!边€用手指了指那幾個面粉盆。
藍袍人是岳門主,黑袍人是歐陽門主,二人略驚,相視一眼。
歐陽門主斂眉道:“莫非那白袍老者有同伙?!?p> 岳門主道:“應(yīng)該不會,那白袍老者武功極高非你我能想象,那他的同伴定也武功卓絕,直接現(xiàn)身救人便可以了,沒人能攔得住,何須用面粉?!?p> 這時胖老板哭道:“是那兩個臭小子干的?!北娙艘惑@,都齊刷刷看向他,胖老板被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忘記了哭,趕緊閉了口,腦袋耷拉的坐在地上。
歐陽門主忙問道:“什么臭小子,快說出來。”
這歐陽門主本就面帶幾分兇相,且雙目含威,讓胖老板有些害怕,結(jié)巴道:“一個是……是在我這里做工的小……小恒子,還有一個是……穿白衣的……臭小子?!?p> “他們長什么樣兒?多大年紀?”歐陽門主急切追問,眼神放光。
胖老板想著自己今天損失慘重,就想著能夠撈點回來,便道:“要我說了,你能不能賠我面粉?!笨催@歐陽門主的穿著,應(yīng)該是有銀子的人。
歐陽門主怒道:“混帳,到這時候還和老夫講這些,找打!”舉手欲打。
岳門主趕緊攔住他:“歐陽兄請息怒,待小弟來問他?!鞭D(zhuǎn)向胖老板道:“店家,你的損失全由岳某一人承擔(dān),只要你說出那兩人的相貌年齡特征?!?p> 眾人都屏住呼吸希望胖老板趕快說出。
胖老板看向岳門主,覺著他較歐陽門主溫婉,應(yīng)該好說話,想著肯定是個守信用的人,便道:“好吧,我告訴你,他們是兩個男孩兒,長的眉清目秀,大概十二三歲吧。一個穿白衣,一個穿布衣?!?p> 此言一出,人頭攢動,一哄而散,都動身去找兩個十二三歲的男娃娃。
岳門主聽聞“穿白衣”、“十二三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禁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歐陽門主向?qū)傧碌溃骸般吨墒裁?,還不快去找?!彼砗笥袃擅┖谝碌膶傧卤汶S著眾人一同散去,回頭又見岳門主陷入沉思,道:“岳兄,發(fā)生何事?是不是有什么頭緒?”
岳門主回過神:“哦,沒事,歐陽兄,你先帶著眾人去尋吧,我把錢付給店家,隨后趕來與你會合。”
歐陽門主道:“好,小弟先行一步?!彪m有疑問但未表露,他還是有些了解這岳門主,應(yīng)該不會存著什么小心思。
便回頭向剩下的屬下道:“走?!币部焖匐x開此地。
岳門主看著他們遠去,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胖老板:“店家,這夠嗎?”
胖老板見錢眼開,破涕為笑:“夠了,夠了,謝謝官人?!毙闹心莻€喜啊,賠償今天十倍的損失綽綽有余,這個岳門主果然好說話。
岳門主靠近胖老板,在他耳邊輕聲道:“店家,老夫還有一事,那穿白衣的小子是否手拿一支竹笛?”不想讓自己身后的門人聽到。
胖老板轉(zhuǎn)念一想:“哦,是是是,他手中的確拿著一支竹笛?!币粫r忘形,聲音較大,他平時習(xí)慣了吆喝叫賣,已是練出了大嗓門。
岳門主狠狠瞪了他一眼,胖老板慌忙閉口不言。
岳門主看向身后的門人,門人都低著頭裝作沒聽見,岳門主又環(huán)看四周,見那些江湖人都走光了,沒有人影,心下稍安。
岳門主深吸口氣,也沒回頭,道:“我們走吧?!背瘹W陽門主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眾門人尾隨。
此時街上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從包子鋪門內(nèi)走出一十三四歲少年,一襲黃衣,渾身上下皆摻有面粉,正是救白衣少年的黃衣少年,臉部面粉已去,眉毛頭發(fā)上還粘有少許,卻也是俊朗面容。
他比小恒子二人高出半頭有余,臉上毫無稚氣,卻是成熟占先機;剛才胖老板的話他聽見了,望著岳門主離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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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累死我了?!卑滓律倌旰托『阕臃鲋着劾险呋氐綐淞郑牙鄣乖诘?。
“噗——”白袍老者口吐鮮血。
小恒子急道:“老爺爺,您沒事吧?”
老者吃力道:“你們兩個給老夫把關(guān),老夫要調(diào)息一下?!痹挳?,立即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白衣少年和小恒子依言退到一旁,坐下聊天。
白衣少年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們交個朋友怎么樣?”
小恒子道:“好呀,我叫小恒子,你呢?”
“我叫岳承天?!痹莱刑炻犅勊拿钟袔追制婀郑瑔柕?,“你叫小恒子?這應(yīng)該是你的小名,那你的大名呢,你的姓氏呢?”
“什么大名姓氏啊我不知道,從小到大,我爹就叫我小恒子?!?p> “那你爹叫什么,你總該知道吧?!痹莱刑焐跏瞧婀?。
小恒子搖搖頭:“他沒告訴過我?!?p> 岳承天追問道:“那其他人都叫你爹什么?”
“沒有其他人,我和爹都住在這萌山里,爹他從來不見生人的,只有我叫他爹?!?p> “唉?!痹莱刑熳プヮ^,“沒辦法了,看來呀你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誰,算了,不說那個了,你今年多大???”
小恒子道:“十二歲,五月初六生的,你呢?”
岳承天一下驚得跳起來:“呀,我也是啊,看來我們真是有緣。我們在這么刺激的一天相識,做那么驚天動地的事,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不做好朋友都不行呀。”一張小臉興奮不已,小恒子也被他逗笑了。
岳承天忽地想起什么,看著小恒子,道:“你說你爹從來不見生人,那就是你一人掙錢養(yǎng)家了,怎么受得了呀,你爹也真是的?!?p> 小恒子苦笑道:“沒事,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總比我爹每天逼我練武好,都快煩死了,練不好還要挨打。”
岳承天驚得張大嘴:“天哪,有人教你武功你還不學(xué),如果我爹肯教我武功,就是天天打我罵我也甘愿。可你竟覺得不好,真不識好?!?p> “學(xué)武有什么好,每天那么累,而且那些學(xué)了武功的人還殺人,搶‘火蓮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