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啦!”
一身血染白衣,骨色面具下,看不清那人的面龐,只是透過嘴角殘缺的一角隱約可以看到一抹笑容。
黑色長發(fā)在空中飛揚,手持紅白長刀的男子大聲的叫喊。
刀上雷電纏繞,一刀落,接引天上之雷,紫色雷電扭曲的落下,那頭漂浮的身影轟然碎裂,只是一件衣物而已。
沒了控制漂浮的拍品從空中墜落,魔烈飛身過去,靈魂力量托住所有的拍品,這里的好寶貝那么多,可真是便宜了我輩修煉之人。
就算是戴上了這幅骨色面具,魔烈依舊笑瞇了眼,這么久沒有打家劫舍,剛一出手,東西就走那么多,真是幸運至極。
“哎呀,中圈套了?!?p> 忽的,魔烈面色一僵,破碎的衣物亮起光芒,快速的組成一道大陣,陣的中央便是所有的東西,以及魔烈。
至帝的力量降臨,束縛里面所有的東西,一切就好像凝固一般。
“誰人敢動我浮空城的東西?”
柔弱的男子落在一處陣眼上,手上一面鎏金銅鏡亮起瑩瑩光芒,正好落在魔烈身上。
“咦……這是……”
“玉面……凌族的玉面,你是那個叛子!”
男子大驚失色,連忙變幻手印,身前漂浮的陣盤飛射出無數(shù)的光芒,落于大陣之上。
先前只是禁錮的大陣忽的運轉(zhuǎn)起來,殺機躍然,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在魔烈心頭浮現(xiàn)。
靈魂深處的小人睜開雙眼,一半紅白,一半五彩,只見它一手按下,恐怖的靈魂力量四處激蕩,勉強為魔烈掙開一些。
“殺陣起……”
陰柔的男子手掌一抬,碎開的黑袍翻轉(zhuǎn),折射出點點黑線。
一把把的黑色長劍懸于大陣的中央,悠悠的轉(zhuǎn)著,緩緩亮起無數(shù)的元紋。
“虎哥,聽見給點反應(yīng)!”
魔烈大聲的吼道,手臂上快速的長出細密的紫色鱗片,跳躍的雷弧纏繞在手上,硬生生開出一片活動的區(qū)域。
最遠處,一個水晶鎏金盒子輕輕的發(fā)顫,細微的變動很快就讓魔烈注意到了。
“這………”
魔烈傻眼了,這么多的盒子,為什么會是最遠的那一個,真的是……
來不及顧慮那么多,身后雷震王翼舒展,眉心之中,幾道深綠色的龍卷沖了出來,還未落地,便上接通天,將周圍所有的云彩,連同火海都被牽引過來一些。
“還混進來一個小老鼠呢,真有夠膽的?!?p> 秦懷懿猶有余力的躲避三具傀儡的進攻,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中間那頭傀儡身上的女子,宮守紅玉,浮空城中最為希望成為城主的人。
“紅玉小姐,不關(guān)心一下嗎?”
他還在試圖分散宮守紅玉的注意力,被她的靈魂力量死死的鎖定,他不敢太過肆意妄為。
“一場拍賣會的東西而已,送于他又何妨?!?p> 宮守紅玉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她也沒把面前的事當(dāng)回事,一個至帝而已,能起什么大風(fēng)浪。
“開!”
灰白色的雷漿蠕動,將右手緊緊包裹,用力的緊握,巨大的沖擊力從盒子中而來,手上的雷漿都被震得飛起,露出白中帶著血跡的衣物。
“咔嚓……”
清脆的聲音,水晶盒子應(yīng)聲破碎,里面的透明小球中禁錮這一頭浴血妖獸,它在放聲的咆哮,身上猙獰的傷口沒有讓它虛弱,反倒讓它更加的狂暴。
“我去,這外面在危險了,快帶我走!”
敏銳的察覺力下,它看見了三道龍卷之中穩(wěn)穩(wěn)懸掛的九把百丈大劍,這要是落下來,化源絕對成渣渣!
“我去,你沒辦法嗎?好歹也是大妖獸啊!”
魔烈抓過那顆透明小球,雷震王翼扇動,向后飛去,成了碎片的水晶盒子一片片的炸裂,朵朵火花在大陣之中燃燒,更加了大陣的兇險。
“啟……”
柔弱男子最后變幻手印,所有的黑袍折射的光線連在一起,已然成了一道絕殺的攻擊。
黑煙漫漫,將大陣完全遮掩,屏蔽了所有的靈魂感知,這一出地方就好像從世間消失了一般。
這般東西,連那位至帝也側(cè)目來看,嘖嘖的稱奇。
“都說東域是蠻荒之地,看來果不其然,這一手,連我我解決也要費些時間,不愧是浮空城,什么異寶都有?!?p> 宮守紅玉雖然沒露出什么神色來,可內(nèi)心也是極為詫異的,平常的話禁錮住人就好,怎么會用上如此殺陣,就算是敵人太過難以對付,任憑他離去就好,以浮空城的實力,怎么會翻不出來此人?
動用如此殺陣,以自身精血為引,著實想不通為什么。
“叮鈴鈴………”
一連串的鈴鐺聲清脆響起,身披黑袍的女子踏空而來,手掌一推,輕輕的力道,恰好打在男子與陣盤之間。
男子口吐鮮血,氣息萎靡,顫抖著手指,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只能說出一個字。
“你……”
“小姐許我一事,她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任由我所為?!?p> 潔白如玉的手接引過陣盤,沒有了力量的支撐,遮掩大陣的黑幕泡沫般破碎。
里面的男子渾身浴血,凌亂著頭發(fā),唯有身上那血染白衣完好無損。
低垂著手臂,他抬頭向看,身軀輕輕的顫抖,順著看過去,天上還懸掛著五把大劍,其中一把下落了一半,便停滯在空中。
“好,但愿后果你承受的起!”
本來就有些陰柔的男子如今看上去越加鬼魅陰森,不經(jīng)意間回眸也會嚇著一跳。
“還好,還有后手,是不是那個跟著你的小妞!”
透明小球中的噬白虎松了一口氣,前爪疊在一起,趴在上面,休息起來,這回總算是安全了。
魔烈歪著頭往那看,看不透那黑袍,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人,只是感覺,不相識。
“虎哥,你太樂觀了,萬一人家是想凌辱我們呢?把你切成塊,燉湯喝……”
聽見這話,剛放松一下的噬白虎呲牙,露出森白的牙齒。
“向來只有我吃人,誰人敢吃我!”
“是嗎?有些像,那就是了?!?p> 那女子手拿陣盤,靜靜的看著,也不催動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