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臥槽。”
林秋躲都沒躲、閃都沒閃的,就站在原處。
楊大奎這一拳頭過去,剛好跟他的一根兒手指碰撞到一起。
按說,這拳頭肯定是比手指硬多了。
可是,痛叫聲卻仍舊從楊大奎的口中傳來,豆大的汗珠子更是順著他的額頭噼里啪啦得掉落了下來。
“嘖嘖?!?p> 林秋看到楊大奎如今的模樣,腦袋當(dāng)時就搖晃了起來,臉上更是呈現(xiàn)出惋惜的表情,“小子,你的這根兒手指八成是要廢?。】雌饋碓俳踊厝サ目赡懿淮??!?p> “臥槽!你……”
楊大奎平日里面那可是囂張慣了。
他一開口就又想要罵人!可不等他將后面的話罵出口,林秋的手就輕飄飄得向回收去。
他還故意把手指甩了甩,就好像要把上面的臟東西甩掉。
“啊!”
慘叫聲緊跟著就再次從楊大奎的口中傳來。
十指連心!
方才林秋的手指戳在楊大奎的斷指上,就已經(jīng)把他痛得大汗珠子直流了,現(xiàn)在林秋的手一抽走,他指間的經(jīng)脈完全打開,那感覺可就別提有多好受了。
咕咚!
不消片刻,楊大奎的雙膝就向著地面跪去。
“小子,你這是干嘛?”
林秋看到楊大奎的表現(xiàn),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可實(shí)際上,楊大奎也是一個很咬牙的人。
若只是一根兒斷指,這雖然很痛,卻絕對不至于痛到讓他下跪的地步。
可是,林秋則用手指戳斷他的手指同時,卻將一股真氣直接就灌入到他的骨骼當(dāng)中。
真氣這東西可以治病,也可以傷人。
別看剛才林秋用真氣治好了楊思德的腿,如今他同樣也可以用真氣讓楊大奎全身的骨骼無比酸痛,就好像他的骨髓被人拿蒸汽加熱沸騰,而這當(dāng)然會讓他產(chǎn)生無法忍受的感覺。
“爺、大爺,你是我祖宗,救命?!?p> 楊大奎的嘴里胡亂得說著,身軀完全向著地面團(tuán)去。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林秋就站在自己面前不遠(yuǎn)處時,立刻就把沒受傷的那只手向前伸去。
看他如今的模樣,分明就是想要去抓林秋的褲腳。
“手拿開!弄臟了褲子,你給洗嗎?”
“大哥,救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爺爺,你放過我?!?p> 體表的疼痛很好解決。
手拍兩下、掐兩下,有可能就過去了。
可這體內(nèi)的疼痛就完全不同了。
這種痛可能不會痛徹心扉,可你卻摸不著、也夠不到,它不斷得從骨骼的各個部分不停得傳來。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無論你如何掙扎、碾轉(zhuǎn)反側(cè),你都沒有辦法從苦痛的感覺當(dāng)中掙扎出來。
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楊大奎甚至都想要找把刀,將自己的骨頭從皮肉里面全都剔出來。
可他不傻!
知道自己要是那樣做了,可就沒命了。
但是,疼痛的感覺卻不管這些,它們依舊從他身上的不同地方傳來,并在不停得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有了痛不欲生的感受。
林秋沒去回應(yīng)楊大奎的話。
這要是放到平常,收拾像楊大奎這樣的東西,林秋都會感覺到臟手。
不過,今天這算是幫楊思德和翠兒出氣,他不得不這樣做。
既然他收拾楊大奎的目的并非為了自己,當(dāng)然是否放過這個混蛋,那也就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他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翠兒的身上。
“爺爺,救命!您饒了我?。俊?p> 楊大奎可不知道林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依舊賴在林秋的面前不走,可哭嚎的同時,鼻涕和眼淚還落到了林秋的鞋子上。
嘶!
林秋的鞋并不是很值錢,可這鞋子卻是蘇清雪買來送給他的。他看到自己的鞋子被楊大奎弄臟,眉頭不由得微皺了起來。
要說,楊大奎倒也乖巧。
他聽到林秋的嘶聲舌頭一伸,直接就向著鞋子上面舔去,“爺爺,您別生氣!孫子這就給您把鞋舔干凈?!?p> “行了!我不是你爺爺,你爺爺在我身后站著吶。你要是真想要盡孝心,那就過去把他的鞋子舔干凈吧。還有,今天的事兒,你得讓你奶奶原諒你才行。”
“爺爺奶奶,求求你們!孫子真得不敢了。”
“林、林先生……”
楊大奎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說。
雖然這個家伙很混、是個雜種,可他畢竟是姓楊的,而楊思德跟翠兒又沒有林秋那樣的本領(lǐng),最終他倆也就只能是放了他一條生路。
不過,楊大奎經(jīng)受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將來再想要欺壓良善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回到楊思德的家里,翠兒當(dāng)然是率先走到林秋的面前。
她的臉上羞答答的,滿是愧疚的模樣。
如果她方才不是懷疑林秋想要圖謀暗害楊思德,剛剛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發(fā)生了。
林秋看到翠兒站在自己面前羞愧的模樣,便把手很隨意得搖擺了起來道,“大妹妹,咱們今后都是自家人了,你就不要跟我這么客氣了。以后,要是有人再敢欺負(fù)你跟老楊就告訴我。”
“是!林先生,謝謝您,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p> 在翠兒說話的當(dāng)口,林秋將一張銀行卡直接就順著桌面向外推了出來,“大妹妹、老楊,這是我答應(yīng)你們的一個億!抽傭的錢也在里面,你們跟楊老板怎么去分,我就不管了?!?p> “不行!您救了我的命、又治好了老楊的腿,我們怎么還能夠再要您的錢呢?”
翠兒的話說得很急,手也向著桌子上的那張銀行卡推去。
雖然她很窮、也知道錢的重要性,可她卻是那種窮得蠻有骨氣的女人。
她并沒有將卡摁在桌子上,而是當(dāng)真在很用力得往外推。
“大妹妹,你這是干嘛?”
林秋看到翠兒焦急的模樣,臉色當(dāng)時可就陰沉了下來,“我這錢是用來買你們東西的,而不是施舍給你們的。難道你覺得老楊用幾十年的傷病換來的東西,還不值這點(diǎn)兒錢嗎?”
“林先生,您……”
翠兒顯然是想要說更多的話,可眼淚卻噼里啪啦得從臉上掉落下來。
咕咚!
緊跟著,她竟然也向著林秋的面前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