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農(nóng)家樂正式營業(yè)二
一個大漢戲謔的盯著俊俏男子,取笑道:“三弟,你莫非去東海龍宮取龍涎酒,怎么回來這么遲?”
俊俏男子不以為意,笑著說:“大哥你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了,光記得龍族的美酒,鳳族的鳳血酒也不比他龍族差呀!”
俊俏男子看了兩個大漢一眼,笑的意味深長,“兩位哥哥今天如此高興,應該是……呵呵……和……我鳳族有關……兩位哥哥準備什么時候請我去那家店里飲酒?”
兩個大漢默契的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咱們弟兄喝酒,怎能少了三弟你,等時機到了,咱們兄弟三人一同前往,只是……要麻煩三弟一事,你懂的~~嘿嘿!”
俊俏男子和兩個大漢對視一笑,“我明白~~”
……
后山禁地的桂花林中,一個身穿紫色法衣,滿頭銀發(fā)的道人負手而立,他望著前面的桂花樹神游九天,不知道想些什么……
“掌門師兄,你找我?”
穿著紅色法衣,白頭發(fā)垂到衣領的老道士匆忙趕來,他向掌門行了一個拱手禮,然后垂手而立,恭敬的站到一旁,不敢打擾掌門師兄的入神。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個身穿紫色法衣的道人才回過神來,他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師弟,而是繼續(xù)盯著眼前的桂花樹,“這片桂花林快要開花了,勞煩師弟親自走一趟,把賞花人接過來一起過個中秋佳節(jié)……”
穿著紅色法衣的老道士猛地抬起頭來,他的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師兄,是不是把黃粱枕給賞花人送過去?”
“時機未到……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
穿著紫色法衣的道人淡淡的說著,只是被他失手折斷的桂花枝卻在提醒他內(nèi)心的波濤起伏。
穿著紅色法衣的老道士神情肅穆的向掌門師兄行了一個稽首禮,正色說道:“多謝掌門師兄提點,貧道心性不穩(wěn),等過了這一關后,貧道必會閉關修行?!?p> ……
王曉天不知道在農(nóng)家樂正式運營的那一刻,他的農(nóng)家樂正式向四海八荒的有緣人宣告了它的存在。
青年男子和小婦人踏進農(nóng)家樂的院門,便看見一大堆引火物沒過了王曉天的膝蓋,而此時的王曉天還在瘋狂削著竹片。
青年男子打量了一眼空蕩蕩的前院,拉著小婦人坐到了石桌旁,他低聲對小婦人說:“今夜要委屈娘子在這個前院打地鋪,待會我向掌柜的買幾張竹席,我的行李中還有給你添置的一匹錦緞,到時候咱們湊合著歇息?!?p> 這便是郎君堅持要住的店鋪,掌柜的對他們夫妻的到來視而不見,一點都不像經(jīng)營客棧的店家。
小婦人的娘家隔壁便經(jīng)營著一家客棧,客棧的一邊就是十字路口,每日接待著絡繹不絕的南來北往的客人,客棧掌柜只要見到遠行的客官到他的店里打尖住店,必會殷勤的招待客人,生怕怠慢貴客。
自從他們夫妻坐在這里,掌柜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們,只顧著削竹絲,竹條,這些東西都夠她用幾個月了,掌柜的也沒有起身招待他們夫妻倆,莫非那些什物比客人還重要?
郎君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他這么重視這家店鋪,這個農(nóng)家樂必有它的過人之處……
小婦人突然回憶起一件往事:
那一年她還年幼,她家附近有戶人家姓董,董家家境殷實,有個自幼喜愛習武的兒子名叫董郎。
有一日董郎騎著一頭驢子準備四處尋訪能人異士,一則可以與人切磋武藝,好叫大家都知道他的大名,二則想憑他多年苦練的武功行俠仗義,打抱不平。
董郎騎著驢子沿著大路隨意的走了幾日,在一個小樹林里碰到一位飽經(jīng)風霜的老者,老者正靠著大樹飲酒休息,樹上拴著的一頭驢子在一旁優(yōu)哉游哉的啃著青草。
董郎見老者的身上除了酒葫蘆和腰間掛著的佩劍,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他便把自己的干糧分了一些給老者。
兩人在小樹林里吃著干糧順便攀談幾句,老者自稱姓佟,大家都叫他佟客。
佟客說他在外云游幾十年,風餐露宿,這次打算葉落歸根,在故土了此殘生。
董郎聽到佟客的話,眼睛立即閃過亮光,他正愁不知道去哪里尋找異人,這不瞌睡遇到枕頭,趕忙詢問佟客:“老丈,你在外游歷多年,可聽說哪里有異人?”
佟客丈二摸不到頭腦,奇怪的問道:“敢問何為異人?”
董郎便在小樹林中耍了一套劍法,他耍的得意洋洋,看的佟客直皺眉頭。
董郎一套劍法刷完還沒有盡興,他握著手中閃著亮光的寶劍向佟客炫耀,“我的武藝在家鄉(xiāng)要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這把寶劍可是名家打造,老丈看看這把寶劍如何?”
“名家打造的寶劍?老漢可要觀賞觀賞!”佟客接過寶劍仔細觀看,感嘆連連,“可惜可惜,這把劍傷痕累累……空有其表……”
董郎一向引以為傲的寶劍不被佟客認可,他的心中頓時不喜,陰陽怪氣的說道:“老丈看我的寶劍不好,能不能也讓我見識見識你掛在腰間的佩劍?”
佟客笑了笑,對董郎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他把自己的佩劍遞給了董郎。
董郎接過佩劍抽出一看,只見劍身上銹跡斑斑,他鄙夷說道:“我當是什么絕世寶劍讓老丈如此重視,原來只不過一把銹劍!”
佟客接過自己的佩劍抽出,他握著銹劍向大樹一揮,剛才還完好無損的大樹轟然倒地,只看得董郎瞠目結(jié)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董郎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異人,邀請佟客去家中小住兩日,好向佟客請教一些武藝上的困惑。
佟客直說自己不懂什么武藝,只聽到董郎在那里夸夸其談,說的不亦樂乎。
當天夜里,董家的門外傳來嘈雜聲,似是有山賊捉了董郎的父親逼他家交錢贖人。
山賊在董家的門外毆打董郎的父親,董郎卻不敢開門應敵。
董郎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家中團團亂轉(zhuǎn),表示自己手中沒有稱手的兵器可以抗敵,佟客把自己的鐵劍遞給他,他又說要和自己的妻子說一聲,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院。
等董郎磨蹭著從內(nèi)院出來,門外早已沒有動靜,他悄悄的把門打開一點縫隙,才看到吃醉酒的董父搖搖晃晃向家的方向走了,他回頭張望,佟客早已不知所蹤。
掌柜的難道便是一位異人,小婦人有點期待農(nóng)家樂會給她什么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