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玉斷續(xù)膏
陳浪與張三豐在室內(nèi)敘舊半天之后,又在武當山住了好幾天,這幾日里,日日向張三豐討教武學,也把自己學的幾門絕學抄錄下來,放入了藏經(jīng)閣。
張三豐不愧是千百年來自達摩之后繼往開來的一代宗師,陳浪可以說這幾日收獲很大,為以后武學突破打下了深厚的基礎。
而要殷離也徹底在武當安頓下來,這幾日陳浪發(fā)現(xiàn)這小妮子,與莫聲谷有點眉來眼去,沒想到武當這些大叔們還挺討小妹妹喜歡,也罷,他們成了也算一件好事。
這一日,陳浪與張三豐和眾位師叔伯們告別,他要去取黑玉斷續(xù)膏,為俞岱巖治傷。
俞岱巖坐在躺椅上,老淚縱橫說道:“我本以為,一輩子就這樣湊乎著過了,沒想到還能有站起來的希望,無忌啊,三師伯真是慚愧啊,當年若不是我說了自己受傷的情況,被你父親聽去,五師弟也不會……,哎,都怪我,都怪我,十幾年都忍了,那天卻說出了口?!?p> 張三豐拍了拍愛徒的肩膀,說道:“老三,這事不怪你,是翠山他太重情義,一時心中難以開解,做下糊涂事,這事也怪師傅我?!?p> 眾弟子又連忙安慰起張三豐來,陳浪不禁感慨,難怪武當能崛起,成為與少林齊名的泰山北斗,不止是張三豐武功威壓江湖一個甲子的功勞,那真是師徒情深,手足情深,眾志成城,何事辦不成。
陳浪勸慰道:“師公,師伯,師叔們,無忌去了。”
張三豐又說到:“無忌,你先走雖然武功高強,在江湖上已有自保之力,但江湖經(jīng)驗淺薄,人心鬼蜮叵測,我決定還是讓你四師伯松溪與你去大都取藥,你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陳浪也不推遲,他熟知劇情,但江湖經(jīng)驗確實不足,第一件就是他真的不認路,而武當二代弟子們,在江湖闖蕩多年,這些方面比他強多了,再說他這次去大都,確實需要一個人照應,汝陽王府高手眾多,說是龍?zhí)痘⒀ㄒ膊粸檫^。
就絕頂高手來說,就與各大派不相上下,除了玄冥二老,還有阿大阿二阿三,范瑤扮的苦頭陀,圓真等等,這里任何一個人提出來都夠陳浪喝一壺的,所以這次去大都取藥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張無忌和張松溪叔侄二人騎兩匹快馬,日行近兩百里,才在半月之后到了大都。
二人喬裝打扮一番,衣服穿了普通的粗布麻衣,臉上又涂了姜汁讓臉顯得發(fā)黃,把馬匹寄在一戶信得過的人家,二人背了一張在半路獵的老虎皮,扮作一個進京賣皮的獵戶。
二人風塵仆仆,進到一個店內(nèi),吃了些食物,飲了些茶水,并沒有喝酒,又向店家定了一間拐角的丙字號房子,吃喝完之后,才上房間休息。
張松溪先是打探一番,才進得屋里,說道:“一層的丙字號住店的多是普通人物,只有三樓甲字號房,有幾個蘇州的商賈,二樓的乙字號有些江湖人士,很安全?!?p> 陳浪說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汝陽王府幾年前招募了許多奇人異士,其中就有金剛門的兩個高手,這接骨秘藥他們定然進獻了王府,不過汝陽王府太大,我們需要打探一番才行?!?p> 二人便先去休息,這半月連續(xù)趕路,縱然二人內(nèi)功修為深厚,但身體還是有點疲憊,便早早休息去了,當天下午,張松溪又出去問清楚了汝陽王府的所在,晚上二人身著一身夜行衣等到過了子時才起身出發(fā)。
不一會便到了汝陽王府不遠處,只見王府外邊還有不少兵丁舉著火把巡邏值守,不過都是一些普通將士,二人施展梯云縱,就像一只大雁一般,從值守人員的上方四丈多高的空中越過,就像掛過一道微風一般。
進得院中二人分頭而動,一左一右搜尋,且不說張松溪的哪里怎么樣,就說陳浪他在過了三四個庭院之后,才見一個好像房中還嬉笑飲宴,門外有四個身材高達的漢子,各自背著一把巨弓,腰間挎著彎刀,陳浪九陽神功大成,眼力也是超群,躲在墻頭觀察四人。
只見四人太陽穴高高鼓起,眼中精光四射,顯然是外功大成的高手,但他們呼吸也就比普通人悠長一點,看出內(nèi)功修為一般,難道是神箭八雄之四。
只聽到屋中男女嬉笑,那叫那男子世子,應該是王保保的院子,王保保只管統(tǒng)兵作戰(zhàn),與王府的武林人士少有來往,就連侍衛(wèi)也都是蒙古漢子。
黑玉斷續(xù)膏應該不在這里,最有可能得就是阿二阿三二人,他們是金剛門弟子,應該隨身攜帶著這門藥物。
想著陳浪便悄悄的退出這個院子,繼續(xù)朝其他地方打探,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遠處一聲爆響,一道身影施展輕功在前方飛縱,后面跳出兩個身影急追。
陳浪認出前面的那道黑影是張松溪,后面兩人難道是玄冥二老,這可不好辦,武當七俠早已成名江湖多年,每個人提出來都不遜于其他各派掌門的武功修為,當然殷梨亭金和莫聲谷又于年紀較輕,修為稍差點,但那也是和各派掌門相比。
但這玄冥二老師從百損道人,學得一身極高明的功夫,也是不遜于各大派掌門的高手,當然張三豐除外。
張松溪對上他們二人中任何一人都能不落下風,來去自如,但對上兩人聯(lián)手,可就不是對手了,只好奪路而逃。
張松溪輕功高明,那兩個老者也不弱,緊緊的墜在后面,陳浪悄悄的在地面緊追,就在張松溪一躍而過之時,后面兩道身影緊跟著,藏在暗處的陳浪,左右手齊出,兩道一陽指力直擊二人后輩,玄冥二老頓時猶如雷擊,一下子從三丈多高的空中撲街,跌落在地。
但二人好歹內(nèi)功深厚,一陽指未竟全功,二人在跌到地上時,連忙幾個翻滾合在一處防備,雖然體內(nèi)一股熾熱真氣翻滾,但也顧不得療傷。
陳浪本想上去補刀,但玄冥二老好像還有抵抗之力,后面也傳來幾道輕功破空的聲音,便悄悄離去。
跳出墻外與張松溪匯合一處,二人急匆匆的逃到店中,在回去的路上,陳浪感覺,張松溪整個身體寒氣森森,應該是中了玄冥神掌。
二人到了店中,脫去夜行衣,陳浪連忙扶住張松溪問道:“師伯,你受傷了?!?p> 張松溪臉色發(fā)青的說道:“沒想到玄冥二老這么陰險,我跳到屋頂時,腳步幾乎微不可聞,還是被他們發(fā)覺,就在我要查看時,他們二人前后齊齊出掌,我擋住了前面的,卻被后面的擊中。”
陳浪扒開張松溪的衣服一看,只見兩個青黑手印正好印在張松溪的后輩,用手觸之就像一塊寒冰一般,還好張松溪純陽無極功早已登峰化極,對玄冥神掌有些抗性,不然必定當場撲街,陳浪說道:“師伯,我為你療傷?!?p> 張松溪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默運玄功配合著陳浪,不一會就見張松溪頭頂熱氣騰騰,正是玄冥寒毒逼出來的效果。
漸漸地,張松溪背部的手印也消失不見,臉色也變得紅潤,二人緩緩收功,這才放下心來。
張松溪嘆了口氣說道:“今夜這一動靜,汝陽王府定然戒備森嚴,偷藥就更難了?!?p> 陳浪也只好安慰幾句,面露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