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敗昆侖(二)
既然何太沖讓陳浪出手,他也沒有客氣,右手遙遙一指,一道九陽真氣指勁凌空激射而出。
那何太沖不愧為一派掌門,武學見識,內(nèi)功修為,以及臨場反應都是一等一的,只見陳浪凌空發(fā)出一道熾熱指勁就知道自己托大了,小看了這個年青人。
連忙運勁雙腿,從馬背上飛竄而起兩丈多高,反手拔出背后的長劍,猶如一道亮銀白虹直刺陳浪,倏忽之間就到了陳浪眼前,陳浪也不敢托大,雙腳輕輕連點兩下地面,身形極速后退,邊退邊雙手一陽指練練點射,就像兩只手槍一般,何太沖也不忙不亂,運劍如風一一格擋。
叮叮叮。
何太沖心中暗笑,這凌空指力對內(nèi)力消耗太大,根本不是一門能長久對敵的功夫,非內(nèi)力深厚者不可久用,只見這陳浪毫不猶豫的連點,他也不忙不亂,只是用功于長劍之上,練練施展昆侖劍法,護住周身,就像一個烏龜殼一般。
陳浪連點事多下,皆被何太沖擋下,內(nèi)力也消耗甚多,心中暗想難怪就連一燈大師那種幾十年功力的人只是黃蓉療傷之后,休息幾日才恢復功力,雖然自己九陽神功大成,內(nèi)氣恢復速度也是大增,但終究不是個辦法,便欺身而進用起蘭花拂穴手與何太沖對打起來。
何太沖見陳浪放棄用一陽指,心中輕笑,年青人內(nèi)力修為還是一般啊,只見陳浪又換了一套打穴的手法,何太沖沒有換招式,依舊用昆侖劍法應對。
二人對打有一柱香的功夫,何太沖昆侖劍法已經(jīng)耍了兩遍,心中已經(jīng)有點煩躁,沒想到這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子,十七八歲的年紀,武功卻如此了得,簡直聞所未聞,就算從娘胎里學武,內(nèi)功也不可能如此高深,奇怪,奇怪。
何太沖心中生疑,劍法也沒有那么伶俐,后面的班淑嫻卻看在眼里,擔心何太沖陰溝里翻船,便大聲說道:“師弟別啰啰嗦嗦的,拿下他?!?p> 何太沖聽的班淑嫻的提醒,心中鄙視自己的膽怯,連忙使出一招昆侖劍法的絕招橫攪乾坤,陡然點出十余到劍光點向陳浪。
其實就在何太沖用過一遍昆侖劍法之后,九陽神功大成多的他也把這套劍法一一記在心里,等何太沖再使一遍之時,陳浪瞧出何太沖劍法之中的數(shù)處破綻。
他這招橫攪乾坤,劍光點點攻擊敵人的正前方,如普通人與之對敵,手忙腳亂就只能硬對硬破招,破不了招就會身中數(shù)劍,那真是劍劍要命。
陳浪本來不慌不忙,施展梯云縱身形拔高兩丈多高,凌空一道一陽指力發(fā)出,正點向何太沖劍招的破綻,只見那道指力射向何太沖的腦袋,后面剛剛還是一臉輕松看戲的班淑嫻頓時大驚,驚呼道:“師弟,小心?!?p> 但那道一陽指力并沒有射爆何太沖的腦袋,只是點破了他的發(fā)髻,射斷一縷頭發(fā),那頭上還冒著縷縷輕煙,正是被九陽真氣熾熱的熱力灼燒出來的,一時間何太沖披頭散發(fā),好不狼狽。
不過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人家這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也只是斷了一縷頭發(fā),面露愧色的抱拳說道:“何太沖多謝少俠手下留情。不過少俠你是武當什么人?你是宋青書嗎?”
何太沖心中疑惑,在他眼中也就只有武當二代大弟子宋遠橋的公子,年紀與陳浪相近,且為武當直系徒孫,才有可能,有機會在這年紀輕輕的時候學會如此高深的武功。
“咦,這何太沖怎么看出我是武當?shù)纳矸??雖然只說對一般,哦,對了梯云縱暴露了自己身份,武當梯云縱身法別具一格,武林獨此一家,何太沖作為昆侖掌門,定然與武當派有過交集,認識這門輕功也不足為奇?!标惱诵闹邢胫?p> 陳浪已經(jīng)偷學會昆侖劍法,既然有機會偷學這套威力不凡的兩儀劍陣,定然不會放過。
隨之回到:“我不是武當宋青書,只是與武當?shù)绞怯悬c淵源,不過你們要想知道我的名字,就要打敗我才行。”
突然后面的班淑嫻,抱拳道:
“既然如此,我們昆侖還有一套雙人劍陣,要請少俠品鑒,不過此次與助拳無關,只是切磋武藝,小子請進招吧。”
這班淑嫻不愧為昆侖太上掌門,性格極其強硬,見何太沖輸了劍法,又丟了昆侖臉面,被一小子戲耍,便不再客氣。
陳浪當然求之不得,笑了笑說道:“請前輩賜教?!?p> 只見何太沖快步隱于班淑嫻身后,從陳浪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班淑嫻一人,只見二人一劍指天,一劍指地,好像一人手執(zhí)雙劍一般。
陳浪也不敢輕視,暗自運功于雙拳之上,他準備用七傷拳對敵,七傷拳是崆峒派傳世絕世武功,此拳法出拳時聲勢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nèi)縮,威力著實不凡,再有九陽神功作為動力,更是威力續(xù)航大增。
驀然班淑嫻一劍刺來,陳浪正要閃身一邊,突然一道劍光從班淑嫻肋下刺出,直擊陳浪小腹,陳浪驚疑一聲,已經(jīng)躲閃不急,心中大急,頓時九陽真氣爆發(fā)護體罡氣彈出,擊中前面的班淑嫻,班淑嫻頓時覺得就像一堵墻撞了過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去,正在背后的何太沖也躲閃不及,二人雙雙被撞飛三丈的距離才碎倒在地。
二人一口老血噴出來,一時間精神有點萎靡,何太沖一臉驚懼的說道:“真氣護體,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內(nèi)功修為,今日較技是我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班淑嫻捂著疼痛的胸口,做著最后的倔強,說道:“雖然比武輸了,但我們是輸在內(nèi)功不如你,但我們的加正兩儀劍陣還是贏了你?!?p> 說罷二人便閉目等死。
陳浪也是像心有余悸,自己的自大,小看天下人,坐了井底之蛙,暗道僥幸,自己過了一道險關,現(xiàn)實給了自己一個教訓。
何太沖和班淑嫻也算正牌眾人,又為一派掌門,日后與自己稱霸天下也有用處,再說兩家之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沒必要打殺二人,自己又不是殺人狂。
便說道:“賢伉儷,劍法高超,小子只是內(nèi)功勝了一籌,這局算平手吧,再說我與賢伉儷也沒仇沒怨,你們請自便吧?!?p> 何太沖和班淑嫻見陳浪并沒有殺他們,那悲壯的心態(tài)也放了下來,二人對視一樣,一起起身抱拳道:“多謝,少俠。”便翻身上馬,急沖沖的離去。
這時候一直躲在后面的武烈,才小心翼翼的帶著朱九真出來,朱九真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已經(jīng)恢復過來,只是臉色還有點蒼白,此時就像一個斗敗的鵪鶉,低著頭不情愿的挪著步子。
陳浪笑了笑,指了指一邊準備好的馬車說道:“你在路上要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衣著換洗,直到把我送到武當?shù)亟缇涂梢噪x開了,就算對你爹贖罪了,上車吧?!?p> 朱九真沒有了之前的跋扈,只是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是?!北愎怨缘倪M了車廂。
陳浪隨后一步夸上馬車,撩開簾子對趕車的馬夫,說道:“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