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偏要翻給你看
白衡轉(zhuǎn)過頭,冷眼看著兩人,眼神中沒有任何感情流露,他站直因為傷痛而直不起的腰,一陣陣疼痛從腰部傳遍全身,讓他咬牙才能挺住。
這些天他是真的慘,很多同學的家里就算不殷實也有買魔法治療卷軸和治療藥劑的錢,可他白衡卻沒有,每天的一些藥劑還是錢毅龍從自己的藥劑中硬分出來給他的。
楚深那個變態(tài)從來沒見他用過藥劑,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用什么什么造的。
從口袋里凄慘的拿出一個塑料袋裝著的綠色藥劑,他緩緩的涂抹在傷痛的位置,旁邊的人看著他這可憐的模樣,全都是搖搖頭。
窮的像條狗一樣,還要學著大世家的子弟上進,遲早要自己玩死自己。
也不知道藍白彩怎么樣,她們家也不富裕,只有房東留下來的一片破舊的出租屋。抬頭看著天,他并不感覺現(xiàn)在很苦,更苦的日子他也挺過來了。
像剛才兩個人嘲諷的話語和眼神,他從小到大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來到這個世上,無所依靠的活著,每天遭受的都是不公平的待遇。
與其說他是沒心沒肺,還不如說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凄慘的日子,可能這種日子還更讓他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涂抹藥劑的地方隱隱發(fā)出涼颼颼的感覺,將疼痛壓制下去。
勉強起身,他看著沙袋陣,眼中全都是堅定,他必須要在第一次考核之前過去第一關(guān)。
又過去了兩個星期,白衡來到修煉場現(xiàn)在都是打著繃帶,上面還是綠色的藥膏,繃帶是他用自己的破白短袖撕開了做的。
他總覺得撩草的將藥膏涂在身上太浪費了,這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本來兩個星期前還有兩個人陪他在這訓練,現(xiàn)在這個兩個人全都進醫(yī)院了,身體損傷嚴重與沒有及時使用藥劑,現(xiàn)在他們和殘廢沒有多少區(qū)別,這兩個學生被開除了,因為以他們的成績,已經(jīng)注定不能夠通過第一次考核了。
看著沙袋陣,白衡眼中全都是斗志的火焰,猛地沖進去,沙袋快速的左右晃動,白衡的身形如影,一次次的躲過。。。。。。。。
幾十分鐘過去,冷月心的手表上,一陣藍光響起,又一個學生通過了近戰(zhàn)沙袋陣。
她躺在沙灘椅上的身子突然坐起,修長筆直的長腿伸直,她在空中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她穿的是黑色職業(yè)裝,墨鏡還是戴在臉上,釋放一副霸道御姐的氣息。
站起身高跟鞋踩在沙地上,一陣寒氣侵襲讓地面出現(xiàn)一道冰路,咚咚咚的高跟鞋聲響從第二修煉場慢慢的靠近第一修煉場。
白衡穿著短袖,手臂大腿露出的地方卻全都是白色的繃帶,他黑色的頭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烏黑耀眼,他勉勉強強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什么的到來。
高跟鞋的聲響由遠及近,逐漸傳進白衡的耳中,他干裂的嘴唇發(fā)出了一聲輕笑,抬起酸痛無比的脖子看向前方,一個仿佛從光芒中走來的女子正緩緩的靠近。
“想不到你竟然憑借著自身的毅力挺了過來,真是不錯?!崩湓滦睦淠呐膭幼约旱碾p手給白衡鼓掌,不過隨后她又說道,“就算這樣,你還是個墊底的,跟我來第二修煉場地吧?!?p> “再過兩天就是考核比賽了,我不建議你再訓練,稍微看看他們是怎么練的就可以了?!崩湓滦牡恼f道,高挑的身材和現(xiàn)在佝僂著身子的白衡形成了兩幅完全不一樣的畫風。
進入第二訓練場,所有人都在努力的訓練近戰(zhàn),一對一的對戰(zhàn)對打,不是點到為止,也不是投降就可以認輸,必須有一方倒在地上實在起不來的時候,才會結(jié)束。
這里還是學校嗎,這里簡直就是地獄,他一開始進到這里的時候,覺得這個學校就像一個兵營,看來這并不是毫無道理,這里殘酷極了和原來的學校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魔法釋放課程他還是沒有去上,因為他的第三顆星子還差一點點才能夠點亮,他很想趕緊完成手冊上的任務(wù),越是拖下去,他就越虧,遭的罪也就越多,長痛不如短痛,就在第一考核上,其他不用管,手冊任務(wù)一定要完成。
他腳步蹣跚的跟在冷月心后面,不久之后他來到了對戰(zhàn)場地邊緣,寧顯富正在和班上的班長婁連華對戰(zhàn),婁連華家中只能算的上是中上水準,并不能到達高或者富豪。
不過他是火系魔法師,每一個星期都有一些看中他的公會提供小塊火魔石,也會給他提供魔法藥劑恢復(fù)身體。
當然這不是無償?shù)模吜藰I(yè)之后他必須效忠其中一個公會,從此成為勢力的一員,十年為綁定年限,也就是十年之內(nèi)他無法脫離他所選中的公會。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不接受這些人的饋贈,可是對于一個家庭條件只是中上的他,不接受就代表著,自己很難在魔法師的路上再進一步。
兩人在空手肉搏,拳拳都打在致命的地方,基本打中了就是當場倒地的下場。
兩人都很靈活,在沙地上游走尋找對方的漏洞。
冷月心看著爭強好勝的兩人,眼中露出一絲絲的贊賞,在賽場上不是你倒下就是對手倒下,在野外和妖獸戰(zhàn)斗的時候更是,不能手軟。
白衡站在冷月心的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心中對于寧顯富的驚訝也不停的提升,他從來都不知道寧顯富竟然這么的厲害。
不僅沙袋閃避一次通過,就連近身戰(zhàn)斗都那樣的熟練狠辣,這和前世差太遠了,雖然還是那張臉,那個身子,可人已經(jīng)和之前那個人沒有了任何相似之處。
幾分鐘之后還是寧顯富勝利了,婁連華倒在地上,已經(jīng)起不來了。
隨后又學校醫(yī)務(wù)室的人將他抬走,這還是學校嗎,這就是打擂臺啊。
他又看向了楚深那一邊,只見他一個人坐在一片陰涼的地方看著書,白衡就納悶了別人都在刻苦的訓練,他怎么能一個人躲在一邊看書呢,難道圣光系的特權(quán)那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