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列車上,韓小羽三人包攬了ABC三個座位。
他們的面前擺著肯德基全家桶。眼看列車就要發(fā)車,也沒時間去找飯店胡吃海喝了,只能就近打包了一個肯德基全家桶。
三人在地底度過了十多個小時,一直都沒有進食。尤其是韓小羽,他在進入古墓之前,只喝了一瓶牛欄山。此時早已饑腸轆轆,恨不得連雞骨頭都咽下肚。
飯飽之后,便是一陣?yán)б庖u來。韓小羽和江永檀還好,畢竟在地下睡了一覺??缮蚣竞恢睕]休息,此時她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看著外面呼嘯而過的風(fēng)景,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xiāng)。
韓小羽坐在三人中間,情不自禁看了沈季含一眼。這一眼,或多或少有些心動。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照在沈季含身上。她輕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鋪下細小的剪影,干凈的臉龐略微有那么一丁點的嬰兒肥,甚是可愛。
“喂!男人不應(yīng)該看女孩子的睡相?!苯捞丛谂赃叢缓蠒r宜的出聲打擾。
“你大爺!嚇我一跳?!表n小羽轉(zhuǎn)身,沖著江永檀大罵,“為什么不能看?”
“因為那是男朋友的專利啊。再說了,如果女孩子睡相不好,她也不希望有異性看到吧?”
“可是她……”韓小羽小手指了指熟睡中的沈季含,“很可愛啊?!?p> 江永檀剛喝進嘴里的可樂差點一口噴出來。他突然想起沈季含說的那句,曾經(jīng)有喜歡的人,現(xiàn)在沒有了。
他突然有種八卦的欲望,強咽下富有二氧化碳的肥宅水,對著韓小羽問道:“你覺得她可愛,那你說實話,你對她有沒有非分之想?”
韓小羽小臉?biāo)查g通紅:“沒有!我可不敢,現(xiàn)在學(xué)校里還全是打聽我消息準(zhǔn)備要揍我的人呢!”
“揍你?真的假的?馬國主這么重視你,誰敢揍你?。俊?p> “是真的,之前和沈季含是巡邏的搭檔,我室友說全學(xué)校好多人都在打聽我,是誰呀敢跟沈季含走這么近?誰能告訴我天天和沈季含在一起的人是誰呀?諸如此類的,我也不敢和馬國主告狀。”
“也對,沈季含在學(xué)院里名氣還是很大的,自然有很多追求者。”江永檀又拿起一根雞翅,邊啃邊說,“那你在學(xué)校里沒有朋友么?人多力量大啊。”
“有個屁。我在學(xué)校里只有一個好室友,天天給我?guī)??!?p> “這樣吧,回去之后我給你買個新手機,你把我電話號保存了,以后有人要對你動粗,就給我打電話。”
韓小羽突然想起沈季含和他坐在石頭上說的那一番話。
冰之國所有年輕一代人里,眼前這位白衣年輕人是實力最強的。他好像攀上了一個靠山,一個頂級的大腿。
想到此處,他好像也沒有那么困了。反正路途還算遙遠,他準(zhǔn)備跟江永檀好生長談,鞏固關(guān)系,畢竟這關(guān)系到他以后能不能在學(xué)校里橫著走路。
他們兩個睡過同一張床,一起在街頭賣藝,一起擊退敵人,距離男人之間的友誼還差一個話題。
“檀哥,你有喜歡的人么?”
“干嘛突然叫檀哥?”稱呼的轉(zhuǎn)換,讓江永檀有些不習(xí)慣,“我有女朋友,她叫張漫。”
“張漫?嫂子的名字真好聽?!表n小羽一頓阿諛奉承,“想必嫂子一定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吧?檀哥哪天讓我瞧一瞧?”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她已經(jīng)去世了?!?p> 與此同時,地底,宋威的棺木旁,一位中年人又重新回到這里。
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鴨舌帽,重新戴上,將滄桑的臉隱藏在帽檐的陰影下。
男人走到棺木前,蹲下身子,在死去的領(lǐng)頭人尸體上翻找著什么,終于在褲兜里翻出一串車鑰匙。
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尼桑天籟急速行駛。鴨舌帽男子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著手機,正撥打著某個長途電話。
“任務(wù)失敗,遇到了風(fēng)國和冰國的御靈者。除了我,剩下的三人都死在墓里了。”
“記得把古墓毀掉,不能讓其他人知道?!?p> 電話聽筒里傳來男人的命令聲,鴨舌帽男子也知道,這是個一絲不茍,淡漠凜然的男人。
“是,我已經(jīng)挖了十多條洞了,相信沒幾天就會崩塌,宋威和他們?nèi)齻€的尸體就會永遠埋在土里了?!?p> “知道敵人是誰嗎?”
“不知道。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年輕人。其中一個男孩是風(fēng)國的,實力真的強?!?p> 韓小羽三人并不知道,在他們返回靈世界的幾天之后,林口縣發(fā)生了一起6.4級的深源地震。
震源就在完達山脈和老爺嶺的交匯處,也就是宋威的古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