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窗外,淡淡的桂花香從鏤空的雕花窗桕隨著輕風(fēng)飄進(jìn),滿室都是清香之味,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陽光也隨之射入,明媚清亮。
床榻之上,蘇明妃還在呼呼大睡,紫御楓已經(jīng)不在床榻之上,睡眼朦朧中,蘇明妃想要抱抱紫御楓,玉臂一伸,卻撲了個空,摸了兩下,沒人,睜開眼來,睡眼惺忪的疑惑道:“嗯?去哪了?”
揉了揉眼睛,穿衣起身,剛著好紫煙衣裙的時候,紫御楓恰好推門而入,柔聲笑著,“夫人,你醒了?”
紫御楓的手里推著一個精美的輪椅,輪椅的表面,雕刻著美麗的海棠花紋,栩栩如生,輪椅的坐處,一個軟墊鋪著,他推到床榻前,笑道:“夫人,看著可還行?”
“輪椅,哪來的輪椅?”蘇明妃嘴上疑惑的道,玉顏泛動著歡喜與感動,想到昨晚的那張圖紙,她明白了他所說的驚喜,他這是為了我的腳傷而特意讓玄機(jī)閣制作的吧!從定制到完工,他一定是披星戴月前去了。
玄機(jī)閣,專門制作木制物品,技藝極為精湛,只不過有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規(guī)矩,只在寅時開店,任你販夫走卒,王公貴族,皆是過時不候。(寅時:三點(diǎn)到五點(diǎn))
“玄機(jī)閣定制的,你不是崴了腳嗎?”紫御楓望著她的腳踝,溫柔的道:“好了再走。”
“我有那么嬌貴嗎?”蘇明妃摸了摸精美的輪椅的扶柄,笑著道。
“你沒有那么嬌貴?但對我來說你足夠珍貴?!弊嫌鶙鞫紫律碜?,看到她腳踝處還有些紅腫,心疼的道:“你是極好玩的性子,今日是七夕佳節(jié),少不了多費(fèi)腳力,若是沒有輪椅的話,你怎能暢快的玩下去?”
站起身來,走到放著膏藥的桌前,幫她上著藥,“走路的話,腳會很疼的。”
“夫君,你真好,”蘇明妃張開雙臂,俏皮加嬌柔的道:“夫君,抱抱?!?p> “好,”紫御楓應(yīng)聲答道,上好藥之后,抱了一下,柔聲道:“來,夫人,試試?!?p> 紫御楓為蘇明妃穿好繡鞋,在紫御楓的攙扶下坐上了輪椅,輪椅之上,紫御楓特意墊了墊了軟墊,蘇明妃輕點(diǎn)嗪首,“嗯,舒服。”
“走,夫人,梳妝去。”紫御楓推著輪椅向著梳妝臺走去,自成婚以來,蘇明妃的妝容都是紫御楓妝點(diǎn)的。
梳妝臺前,紫御楓打開妝奩,為蘇明妃畫著妝點(diǎn),輕涂脂粉,淺畫蛾眉,畫好之后,取出妝奩中玉梳,梳理著蘇明妃柔順的青絲,不時地,蘇明妃望著銅鏡里的自己與紫御楓,俏皮一句,“你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你的夫君亦是如此?!?p> 紫御楓溫柔的笑著,邊梳青絲邊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終無悔,三疏傾心于明妃,四梳夫人你最美,夫人,我編個新詩,你且聽聽,明妃生御風(fēng),傾國又傾城......”
“呵呵呵……”紫御楓還未說完,忽然,蘇明妃呵呵笑了起來,“明妃生御楓,我生你,呵呵……鵝鵝鵝......”
“你個傻娘們,瞎說什么?”紫御楓的手一頓,望著銅鏡中傻笑的蘇明妃,“怎么那么虎?”
“你慣的?!碧K明妃微偏頭,嬌俏可愛的道。
聞言,紫御楓微怔仲,心弦一顫,眸色溫柔了下來,柔聲道:“好,好,我慣的,我慣的?!?p> 紫御楓梳完最后一下,把玉梳放在了妝奩內(nèi),笑著道:“那夫人你能慣我一下嗎?”
“夫人,今天我做飯怎樣?”紫御楓興致勃勃的道,頗有一派大展宏圖之勢。
“你做飯?”蘇明妃猛然回頭,抬頭望著紫御楓,宛若受到驚嚇一般的道:“夫君,我哪里得罪你了嗎?你告訴我,我認(rèn)錯,我一定改,你別嚇我?!?p> “夫人,你這般模樣,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弊嫌鶙饕桓闭娴谋粋诵牡囊话愕溃葱募彩?,難以言說。
“我說著玩哪!夫君你廚藝高超,我早就想品嘗一番了,時至今日,我猶記得那條整魚,記憶猶新,刻骨銘心?!碧K明妃唇角微勾,俏皮道。
紫御楓老臉一紅,“我不是第一次做糖酥鯽魚嗎?不知道需要把里面的內(nèi)臟拿出來,夫人,這次你在旁邊指導(dǎo),名師出高徒,再者說了,你不是腳踝扭傷了嘛!我怎舍的再讓你下廚......”
皇宮,公主殿。
一個雍容華貴,身著藍(lán)錦鳳裙的清雅婦人正幫著紫清弦梳妝,容顏清雅,柳眉杏眼,給人一種嬌柔溫弱的感覺。
紫清弦的母后,獨(dú)孤靜婉,如今的御風(fēng)皇后,她與獨(dú)孤清璇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獨(dú)孤清璇因巫蠱之事被打入冷宮之后,她以德才兼?zhèn)?、雍容華貴、溫良嫻舒、寬厚仁愛的品良,由貴妃升為皇后尊位,說起來,舉報者云王的母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地位不增不減,仍是惠妃之位,獨(dú)孤靜婉生性嫻雅淑靜,溫弱嬌柔,不恃寵而驕,淡雅若菊,天子寵愛的五位女人中,她便是其中之一。
“母后,今日我想去二哥家玩,今日是七夕佳節(jié),二哥與王嫂一定會出府游玩,”紫清弦期待的道:“屆時,二哥與王嫂一定會給我買好多好吃的,好玩的?!?p> “你呀!整天就知道玩,有事沒事就跑向戰(zhàn)王府,”獨(dú)孤靜婉為紫清弦梳妝好之后,眸華之中泛動著母愛的光輝,玩笑道:“也不知道陪陪你的母后,告訴母后,是你二哥,王嫂好,還是母后好?”
紫清弦連反應(yīng)都不帶反應(yīng)的,轉(zhuǎn)過身去,依偎在獨(dú)孤靜婉的臂膀,撒嬌道:“母后,當(dāng)然是你最好了?!?p> “古靈精怪,在你二哥與王嫂面前,你一定會說他們最好?!敝裟?,獨(dú)孤靜婉白了她一眼,寵愛的道。
“嘻嘻?!弊锨逑液┖┮恍Γ^續(xù)撒起了嬌。
“你母后最好,那父皇哪?”殿外,一道有些爭寵般的話語聲傳來,邁入門內(nèi)的是一位身著明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身姿挺拔,步伐穩(wěn)健,雖年愈半百,卻依然似四十左右一般,發(fā)間不曾夾雜著一絲白發(fā),面色紅潤。
御風(fēng)至尊,紫滄溟,不怒自威,步伐移動間,仿佛把天地踩到腳下,盡顯帝者的威嚴(yán),在紫清弦的面前,他的威嚴(yán)收斂許多,伸開雙臂,面露寵愛的笑著,紫清弦歡喜的跑向紫滄溟。